未婚夫婿今天掉马了吗(60)
她句句带刺根本不给孟衍好脸色。
“还生我的气呢?”
叶锦书:“我哪敢生您的气啊。”
“这事是我不对,只是我本就不能离京,你知道的......”
“不必解释。”
孟衍偏要说,偏要叶锦书听着:“我不变离京,只是这边又有异动只能来查看。”
叶锦书冷冷地看着他,孟衍却不说了,只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受伤了,伤得还重,就这样躺在榻上,面色惨白,一双眼中满是愧疚。叶锦书对上那双充满歉意的眼睛,别开眼偏又瞧见他缠满绷带的身子,一想到他现在伤得这样重就是又天大的气现在也消了。
几根手指悄悄攀上来搭住叶锦书的指尖,再多爬几下就覆住了叶锦书的手。
指尖还不经意地在叶锦书的指腹上摩擦,痒痒的。
叶锦书不客气地拔出手,只剩下孟衍的手虚虚搭在塌侧,他还颇有些委屈地道:“这是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孟衍:“你我父母本就定有婚约,这不是......”
“儿时戏言,当不得真。”
孟衍:“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那时候多听话啊,怎么长大了浑身带刺的。”
叶锦书挑眉,冷声道:“哦?我现在浑身带刺啊。”
孟衍笑笑:“哪有,你是带刺的玫瑰花,再扎手我也得把你摘下来。”
叶锦书:“我看你精神挺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哎!”
孟衍见她真转身要走直接坐起身来,“嘶。”
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叶锦书不忍心转头看一眼,腹部缠着的绷带处果真印出血迹。
“你做什么啊!”叶锦书上前将他按下去,仔细检查伤口见血印子不多才放心,“你这伤口深,不多注意哪天自己流血流死了我可不管的。”
孟衍:“有你在,不会叫我死的。”
“油嘴滑舌。”
“多陪陪我吧,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锦书,我,很想你。”
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叶锦书腾一下站起来,“锦书也是你叫的!说什么呢!”
热意顺着脖颈攀爬,直直地爬上双颊,“好好,我不说,不说了。”
“你!”
叶锦书说不出话,“再这样说我就走了!”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将军!”
一个士兵掀帐进来,“一切都安定好了,剩下那窝贼寇也被擒拿。只待您身子好些了我们就可返京了。”
这人一进来吓了二人一跳,叶锦书慌乱地将手藏起来,榻上躺着的孟衍无语地看了眼闯进来的士兵,士兵见这情形恍然大悟,“那啥,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士兵憋着笑离开,叶锦书在营帐中都能听见他在外面斥责守着营帐的士兵:“都往前面去点,别离太近了!”
低头再看看孟衍,这人还憋着笑,叶锦书就差上手拧着他的耳朵斥道:“你还好意思笑!”了。
天大量,叶锦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家伙套住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哎,不是说好了再多陪陪我吗?”孟衍就是坐起身来卖惨也没用了。
叶锦书径直离开,不给他一点叫住的机会。
孟衍躺下身子,望着营帐顶发呆,这下子就是卖惨也没用嘞。
回京
孟衍换上常服,上身的绷带尚未拆开,一圈绕着一圈看着还是很吓人。
一旁的副官道:“其实也不是很急,我们可以缓几天再走的。”
孟衍匆匆穿上衣裳,“我真的很急。”然后一溜烟似的出了军营,出去的时候还撞到了军营的其他人。
士兵进来见到副官问道:“指挥使这是怎么了?”
副官:“谁知道呢。”
——
孟衍真的很急,在榻上一连躺了几日,就是他想起来也没办法,一动身伤口便有撕裂的疼痛。
好不容易忍到今日,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出去的。
刚刚吃饱喝足的马就被拴在营帐前,孟衍利落上马然后向城中而去。
前几日余下的倭寇便被清理殆尽,倭寇的首脑也被押回京城,只待审判。
云州已经安定下来。
安定下来的云州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街上依旧很多人,孟衍骑着马行进缓慢。
拐进熟悉的巷子,他又来到薛府门前。
还在路上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从正门而入。
薛府的小厮正在门前扫地,见状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停了手上的功夫,“程......孟指挥使。”
孟衍下马,“你们叶小姐可在府中?”
小厮:“叶小姐前几日便动身回京了。”
“几日前?”
“三日前一早便动身了。”
三日前一早,那不是从自己这边回去之后便动身了,那么急的吗?
孟衍欲上马,小厮还道:“指挥使赶来可要我去通报老爷?”
“不必了。驾——”
马蹄扬起,只余下灰尘浮动。
——
京城
春桃掀开车帘,熟悉的场面让她心中也安稳许多,“小姐,小姐。”她伸手推了推叶锦书。
刚从船上下来就上马车,叶锦书这会儿还有些晕,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这才睁开眼睛,“怎么了?”
“小姐,到了。”春桃的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是吗?”
“是啊。”春桃将帘子掀得大些了,“你看,都到翠月楼了,前面就是邱大娘饼铺......”
刚刚睁开眼睛还有些看不太清,适应过后,“翠月楼”三个正正方方的字映入眼帘,她果真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