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100)
“可是,我怕怎么办?”
楚今燃听得一愣,瞬即心慌了起来,他所有的信心与安心皆来自于面前的这个女人。
可以说林斩霜就是他在夺龙寨的精神支柱,楚今燃不敢想象若是她退缩了,自己明日还有没有勇气逃跑。
“那、那怎么办......”
少年眼圈一红,急得都快要哭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林斩霜却忽地笑了。
只见她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少年的眉心。
“笨,我是怕你再不休息,明天逃跑的路上会打瞌睡。”
林斩霜说完,抱臂打趣他道:“还是说你想再体会一次被我抗在肩上满山跑的滋味?”
楚今燃闻言,一下捂住了自己被点过的额头,气急败坏地说道:“可恶,我才不会再拖你后腿呢!”
“我这就去睡觉!”
说罢,便褪鞋迅速上了炕。
待到林斩霜洗漱回来,发现少年仍未入睡,而是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屋顶。
“坏女人,你说我们明日会成功逃出去吗?”
刚脱下外衣上炕,林斩霜忽听楚今燃这样问自己。
女人缓缓在他身侧躺下,二人中间隔着由一席厚厚棉被组成的‘楚河汉界’。
她轻嗯了一声,声音沉静轻缓,透着一股令人莫名信服的魔力。
“会的。”
片刻后,少年闭眼翻身,面朝向了她。
温热的右手恰好搭在了林斩霜的手背之上,随后缓缓攥紧。
“嗯,我相信你。”
由于婚事订得实在匆忙,又只有五天时间可以准备,所以林斩霜他们二人的成亲仪式便削去了前期的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聘什么的,甚至就连楚今燃待嫁的喜房与二人的洞房都是同一个。
最后只保留下了迎亲、游山以及在小校场上拜天地、喜宴等四项。
巳时刚过,换上嫁衣顶着盖头的少年便听门外隐约地传来了欢天喜地的唢吶声。
楚今燃不由得攥紧了手,虽说这一切不过都是假的,可他心里不免还是会感到欣喜与紧张。
站在一旁的喜公瞧见这一幕后,笑了笑,出声安慰他道:“新郎子莫要害怕,方才我瞧着枭当家的长相俊美无双、身材又高大神武,应当是个会疼人的主儿,嫁给她你应当高兴才是!”
盖头下的楚今燃闻言面上一红,咬唇点了下头。
“嗯。”
喜公见状,又同少年说了几句吉祥话。
没过多久,迎亲的唢吶与笛笙变近在耳前了,没一会儿不大的小屋中呼啦一下涌进了不少人。
热闹非凡。
“枭姐、枭姐,听说新郎子长相貌似天仙,是个娇滴滴的小少爷,今日就让姐妹们瞧瞧,一饱眼福好不好啊!”
“是啊是啊,让姐妹们都瞧瞧。”
起哄的二人一唱一和,旁边人也跟着想看热闹。
正待少年无比紧张之际,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忐忑不安的心绪一下便沉静了下去。
“他脸皮薄,姐妹们就别打趣他了,等会儿我带着夫郎再挨个给你们敬酒。”
虽是拒绝的话,可林斩霜这话说得十分客气,让人听不出半点毛病,此时的她又深受大当家的信任,纵使真的有人想借机挑事,却也不得不卖她这个面子。
众人当即笑开了,连连道好。
还有人借此机会打趣她,“这新郎子还未过门呢,就得枭姐你如此偏袒,小心以后使小性子给你!”
林斩霜闻言笑了笑,大方回她道:“自家夫郎自家宠,他给我使小性子我也愿意受着。”
说着,便在众人的哄笑与叫好声中,将少年拦腰给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吓得楚今燃一下揽紧了女人的肩膀。
“当心。”
女人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听得他半边身子一麻,不由自主地又想到对方刚刚说的那句——自家夫郎自家宠,他给我使小性子我也愿意受着。
少年低垂的眼睫轻颤,心中只觉得甜蜜异常。
大红轿子就停在门外,林斩霜将人小心放下后并没有着急退出去,而是往少年的手里塞了个东西。
“先垫垫肚子。”
说罢,她下意识地捏了捏少年纤细的手腕,随即便退了出去。
“起轿——!”
随着轿外喜公的一声吆喝,轿子随即被抬起,颠簸着往前走去。
轿内的楚今燃随即打开了手中的布包,但见里面装着的是两个还热着的红糖包以及一个被人仔细洗过,硕大香甜的蜜桃。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被白酒打湿了的巾帕。
此前,林斩霜曾特意交代过他,罂.粟花被爆炸波及后一旦开始燃烧,会释放出有毒的气体,最好提前捂住口鼻,防止昏迷。
少年心中一暖,迫不及待地将糖包和蜜桃各自咬上了一口。
嗯,又香又甜!
若是按照山下成婚的规矩,接上新郎子后,新娘需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绕着街巷走上一圈。
既是向众人宣布自己已然成婚的喜讯,又可以在此过程中散播喜气,寻求他人的祝福。
林斩霜保留了这个流程,为的是好拖延到达校场的时间。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只选择游北东南三峰,并未经过蝎女势力盘踞的西峰。
待喜仗游街至关押着许多人质以及山寨库房所在的南峰时,与压抑绝望囚禁生活格格不入的欢天喜地的唢吶笙箫声吸引了那些可怜男子们的注意。
他们拖着疲惫破烂的身子,挤挤挨挨地来到了门缝前,想知道是哪个幸运儿亦或许是不幸儿,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山寨里还能被八抬大轿、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