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165)
“坏女人,你不能说话不作数!”
闻听此言,林斩霜抿了抿唇,蹙眉说道:“我还要驭马,单手驾车不安全。”
楚今燃一听,同她讨价还价起来,眼眸晶亮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松手。”
林斩霜:“......”
最后,单手驾车的林斩霜越想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直到瞧见身侧捧着自己手背笑眯眯亲个不停的少年,才猛然醒悟过来。
自己好似落入了楚今燃的陷阱。
五十五个马奴
二人回到府中时已然到了傍晚十分, 楚今燃念着林斩霜交代给自己的事,去了主院寻自己的母亲。
却被潘管事告知对方此刻并不在府上。
“隔壁镇的铺子出了些事,家主刚刚前去处理了,少爷且再等等。”
说这话时, 潘管事面上神情温和自然, 可心里却一直在打鼓,生怕少年瞧出了什么异常。
事实上, 楚玥并不是去什么隔壁镇处理事情, 而是肺疾突然发作咳血咳得站不住脚,被抬着送上了前往叶神医住处的马车。
楚玥的马车刚离开, 楚今燃便回来了, 俩人相错不过半炷香的时间。
然而楚玥临走前再三吩咐周围的下人不要将此事告诉楚今燃,潘管事也只能按照吩咐照做。
楚今燃闻言, 蹙了下秀眉, “那阿娘什么时候回来?”
瞧见他神情没有丝毫的怀疑, 潘管事稍稍放下了心,随即又有些可怜自己这个被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小少爷。
语气不由得也跟着放缓了些,安抚说:“估摸着两三日就能回, 少爷不必担心, 有什么急事可以同老潘说。”
楚今燃闻言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林斩霜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等到阿娘回来了单独告诉她比较好。
随即敷衍了潘管事几句后,便回了自己的别院。
临近夏末六月,江州忽然多雨起来。
夏日的雨, 水势极大,雨水噼啪打在房顶又顺着陡峭的屋脊如跳珠般落下房檐, 不消片刻,便能将檐下湿软的地面滴打出一排整齐的小水凼。
就这么下个一日一夜是常有的事。
落雨时, 天色灰白阴沉,万籁俱寂只能听到潇潇的雨声,令人分不清早晚。
连绵不绝的雨水落在竹林之上,不过两日便将原本还青翠的竹叶沤成了墨绿。
瞧上去深沉又冰冷。
雨下得多了,空气自然变得潮冷起来,于是乎楚今燃便命人在屋中燃着了炭盆。
而林斩霜则正端坐在桌前看书,不时提笔写上几个字。
看书时,女人的神情十分的专注,常常一坐两个时辰动也不动是常有的事。
简直到了忘我的程度。
起初一两日,楚今燃还觉得颇为稀奇,又觉得她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能坐在林斩霜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瞧她大半天。
可少年到底没林斩霜那么好的耐性,不过两次后便有些坐不住了,最后索性来时带上了许多新买的话本子还有伶俐,才给自己解了闷。
两人一猫在同一个屋檐下,竟也出奇的和谐温馨。
这厢,林斩霜刚刚放下手中的毛笔,便听不远处的楚今燃突然开口,声音气急中还带上了些哭腔。
“这都写的什么呀,梅生怎么选的话本子,回去后本少爷肯定要同他好好算账不可!”
女人挑眉,合上了手中已经看完的集注,对此忽然起了兴趣。
她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后,站起了身,朝少年对面的木桌上走去,为自己倒了杯清茶。
浅啜了一口道:“怎么了?”
少年闻言,发泄般地将手中的话本子狠狠扔在了地上,气呼呼道:“什么破结局,真是气死本少爷了!”
随即,他便忍不住将自己今日看的话本子内容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讲了出来,说到最后甚至还哽咽了几回。
中途,林斩霜将地上的话本子捡了起来,她看书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
待到林斩霜看完了整本书时,少年还没说到结局。
直到了解过话本中的内容,林斩霜这才明白,与其说楚今燃是因话本中颇让人唏嘘的悲剧结局而生气,倒不如说他是在为男主角的抑郁而终而难过。
少年心性便是如此,嬉笑怒骂皆形于色,毫不掩饰。
其实话本子中的故事很简短,讲的是作为朝廷新贵的女主角,被刚登基的新皇委以重任,要求她在一年之内找到丞相结党营私妄图谋朝篡位的证据。
然而丞相在位多年树大根深,新贵女主殚精竭虑地调查了六个月仍一无所获,走投无路之下她选择从丞相最疼爱的幼子也就是男主角身上着手。
男主角生性单纯良善,很快便被风趣优雅又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主角所虏获,最终间接地帮助女主角找到了丞相母亲谋逆的罪证,致使家族遭遇了灭顶之灾。
而男主角自己也在家破人亡后流落了教坊司,成了一名最下等的伎子。
紧接着又被经由此事成了皇帝心腹近臣的女主角收做了外室。
二人深爱着彼此,中间却隔着血海深仇,男主角恨极了女主角,几次三番都想在缠.绵中杀了对方,可这恨中又掺杂着削肉剔骨都割不掉的爱,每次都没能下得去手。
而女主角为了弥补男主角,一直顶着家族压力与外人的非议不娶夫,最后甚至冒着大不韪求皇上为自己与男主角指婚。
二人一直就这样纠纠拉扯了大半生,直到男主角二十九岁那年因生孩子难产而伤到了根基,加之这么多年对去世家人的愧疚已酿成了心疾,最终抑郁而终。
在他死后三年,逐渐走出悲痛的女主又另娶了两位夫郎,而后女孙满堂,在八十岁高龄毫无病痛地离开了这个人世,死后还被皇帝赞为百年难遇的良臣,入了太庙受后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