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17)
刚痛失三月工钱的菊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接道:“你想说什么?”
兰生忽然有些羞涩,“她今天在马场夸我漂亮唉,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少白日做梦了!”
菊生将他甩到了身后,兀自进了屋。
“唉,我怎么白日做梦了,我难道长得不好看吗,你给我说清楚!”
兰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纵使是初春,夜仍有些寒。
梨花绣榻上盖着锦被的楚今燃又做噩梦了。
梦里,他重回到了昨日的那个马场。
在马背上颠簸失重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手脚无力、四肢酸软,被颠得头晕眼花,恐惧极了。
他努力抬起头纤细洁白的脖颈迸起了青筋,想要大声呼救,却怎么都喊不出来,心脏咚咚咚跳动,胸口抽搐般的疼。
就在楚今燃无比绝望至极,忽然之间,眼前的景物全部散去了。
颠簸感消失,一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坚实感。
这股坚实感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却又有些不同以往的怪异。
他下意识低头,发现此时的自己正跪伏在榻上,四周衣衫纷乱。
楚今燃在一旁看到了昨日自己穿的那件绶蓝色的盘领外袍,上面还压着一条红色的发带。
正待他疑惑之际,身后缓缓覆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一股熟悉的墨气掺杂着竹林清淡的香气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了起来。
楚今燃心口不可遏制地跳得飞快,几欲破膛而出。
女人一只手揽紧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箍住他的双腕,引领着他握住了面前的床头栏杆。
一句话落在他的耳畔,听得楚今燃直接从头顶麻到脚尖。
“少爷,抓紧。”
下一刻,少年一个激灵自榻上坐起了身,心脏砰砰直跳。
梦中最后那怪异又令人沉溺的感觉似乎还未完全消失,一遍又一遍如潮水般荡涤着少年的全身。
直到好大一会儿,那种陌生得令他惊慌的感觉才逐渐淡去。
回过神儿来的楚今燃顿觉口感舌燥,身上出了一层热汗,他刚想唤守夜的竹生倒茶沐浴,身子刚一动却又立刻顿住了。
待楚今燃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后,神情顿时变得窘迫又无助。
他好像......梦遗了。
十个马奴
这还是楚今燃第一次没有被人服侍着洗澡,没有牛乳胰皂、没有鲜花瓣甚至连水都不太热。
他飞快地脱掉身上被弄脏的亵衣团成团扔到了燃着的炉子中,随后小心翼翼地进了浴桶。
听到动静的竹生走了过来,“少爷,你怎么......”
说着,他便要进去却被楚今燃急忙制止了,“别过来!”
随后又听他命令道:“去把我榻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换套新的。”
竹生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临走前他还不忘提醒楚今燃,“少爷,夜里凉小心身子。”
楚今燃胡乱地应了几声,见人走远后,他方缓缓地吁了口气,泡在水里的身子发凉,可面颊依旧又红又烫。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种难以启齿的梦,对象还是那个害了自己无数次的林斩霜。
兰生不识多少字,曾经被楚今燃派去买话本时无意间买到过风月本。
里面的内容看得他心惊肉跳,待明白过来写得是什么后,便命令菊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连夜给烧了。
所以楚今燃在女男情.爱之事,向来是既模糊又陌生的。
然而方才的那个梦,每个细节都是那样的清晰,就像真实发生过的那样。
她炙热的温度,她伏在自己背上时的重量,她缥缈却霸道的气息,她丝毫不容推拒的动作,她的眼、她的唇、她的手......
水中的少年蓦地打了个冷战。
“可恶!”
猛然醒过神儿来的楚今燃涨红了脸,发狠般地用拳头砸向水面,一下又一下将洗澡水砸得哗哗作响,四下迸溅。
“坏女人!”
“可恶!”
“坏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楚今燃才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斜倚在浴桶边小口地喘着气,面颊以及头发都在不断向下滴着水。
少年颓唐地坐在水中,神情茫然又无助。
少顷,只见他一双漆黑的杏眼缓缓变红,最后沁出了水光。
楚今燃委屈地瘪嘴。
想不通。
经过凌晨那一通折腾,楚今燃不可避免地发起了高热。
烧得昏沉之际,他还不断在想自己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甚至怀疑是林斩霜对自己下了蛊,否则的话为何自己在见她第一面起,几乎夜夜都会梦到她......
“怎么样,少爷肯喝药了吗?”
潘管事对着刚从里屋出来的梅生焦急问道。
梅生点点头,“这次倒是没怎么闹,劝了几句就乖乖喝了。”
“那就好那就好。”
潘管事长舒了口气,将已经写好的信又塞回了袖管里。
楚今燃自幼体弱又十分的挑食,所以每年都得生几场小病。
虽说是小病,可次次都能闹得他们这群下人人仰马翻。
原因在于他不肯好好喝药,即使旁边备着再多的蜜饯甜汤也不行,非要楚玥放下手中的所有事,回来陪着、看着、哄着才肯喝。
每次喝药都似上刑,偏偏他又不容易好,一场普通的伤寒下来,别人不出三日便好,楚今燃能折腾一个多月。
今日能乖乖喝药,着实令潘管事有些意外,不断在心里感叹她家少爷终于长大了。
这厢,楚今燃喝过药又睡了会儿觉后,精神勉强恢复了些。
他缩在被子中,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个头,面颊上还留存着高热而泛起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