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192)
眉目间俱是凌冽至极的寒霜,瞧起来骇人极了。
“有意思吗?”
“我问你,逼着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操.你,有意思吗!”
女人低吼出声,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爬上血丝,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乃至于肃丽的五官都有些狰狞。
楚今燃瞬间停止了挣扎,面色惨白地回望着她,泪水顷刻间便充盈了他的双目。
唇瓣抖擞得不成样子。
林斩霜还在继续。
她一改往日的自持有礼,视线如同品评一件死物般,将面前人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到了少年大敞着的胸襟前。
其中蕴含的刻薄与讥诮看得楚今燃脊背一颤。
“此前,我原以为你和寻常男子不同。”
“现在来看确实不同。”
林斩霜停顿半瞬,随即轻哂出声,“因为你现在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同那些秦楼楚馆的小倌们一样——”
“一样的放荡!”
“一样的下贱!”
她身.下的楚今燃闻言,神情瞬间一僵,继而变得铁青无比。
林斩霜摇头,“不......”
“应该说,你还不如那些小倌,最起码人家卖.身是为了钱,而你给钱也没人要。”
她神态无边的冰冷,言辞犀利如刀,刀刀正中楚今燃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窝。
少年面上血色尽褪,一双杏眸剧烈地颤动着,从中涌出大股大股的眼泪,顺着面颊汩汩地流淌到了漆黑的桌面上。
眨眼的功夫便汇成了两方‘汪洋’。
然而林斩霜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因为只有快刀方能斩乱麻,长痛终不如短痛。
她慢慢抬起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楚今燃,语气中充斥着鄙夷。
“我爱钱又如何,像你这样除了脸一无是处、任性傲慢之人,给我再多的钱我都不会要!”
最后,女人轻嗤了一声,一字一顿地开口。
“竟还妄想做我孩子的父亲......”
她伸手掐住楚今燃的脸颊,轻蔑地左右看了几眼,随后重重一丢。
“你不配。”
“林斩霜——!”
此话一出,楚今燃像被针扎了一样登地大吼出声,声音尖锐到近乎撕裂。
他双眼被泪水激得仿佛要滴血,同时疯狂挣扎起来双腿不断踢踏着,似是要与身前人同归于尽。
“你混蛋!”
少年气得浑身发抖,将一嘴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口中甚至渗出了浓烈的血腥味。
“我对你、一片真心,你怎能如此待我!”
林斩霜闻言偏头轻笑出声,反问他说:“我何时求你对我一片真心,这所有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你在一厢情愿吗?”
“你混蛋!”
楚今燃眼前血红一片,崩溃大哭。泪水顺着他的眼角不要命地往下落。
林斩霜舔了下嘴唇,语气轻慢,“我是混蛋。”
说着,她微微俯身,几乎与面前的少年鼻尖相抵。
“那你这个对混蛋爱得死去活来,宁愿出一万金也要挨操的人是什么?”
林斩霜缓缓扯唇,“表子吗?”
此话一出,楚今燃当即承受不住羞辱,爆发出歇斯底里地吶喊。
“林斩霜!”
“我恨你!”
“我恨你!”
......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林斩霜见状收起笑,随后一下松开了对少年的所有钳制,缓慢倒退数步。
在门边站定片刻后,她冷声开口。
“你最好记得自己的话。”
“永远恨我。”
说罢,林斩霜决绝转身,捡起一旁的纸伞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屋外的滂沱大雨之中。
女人身影消失的剎那,屋内顿时响起了楚今燃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听得人肝肠寸断。
暴雨之夜,就连兢兢业业的打更人都踪迹难寻。
女人撑着一把纸伞行走在漆黑的巷子里,地面上四溅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后背以及裙边。
而她似毫无所觉般,一步步朝前走着。
此时,春燕巷的康济药堂内,正朝外透着微弱的烛光。
那烛光浅淡犹如萤火,却在漆黑如墨的雨夜里那样的显眼。
为林斩霜指引了方向。
堂外传来敲门声时,竹生正在捣药。
虽纳罕为何深夜暴雨仍有人来敲门,可他生怕是生了急症的病人前来求药,所以丝毫不敢耽搁,当即起了身。
“抱歉,宋大夫前日刚出了远门,你们去别的医馆......”
竹生边说边开门,可待门打开时,却又愣在了原地。
“可以进去吗?”
见状,林斩霜合上了手中的纸伞,出声提醒。
竹生这才回过了神儿,急忙侧身将浑身湿透的女人请进了屋内。
望着围坐在火盆旁,一点点擦拭自己濡湿发尾的女人,竹生心中升起些许庆幸。
庆幸自己方才为了去除药房的湿气,而提前燃着了炭火。
不至于令对方着了凉。
将手中煮好的姜茶盛出一碗后,竹生缓步走到她面前,双手递给了她。
试探着出声问道:“林姑娘深夜来访,可是身子不适?”
林斩霜见状随即接过,低声道了句谢后摇了摇头。
竹生抿了下唇,犹疑半瞬后又道:“可是来同宋大夫做别?”
“她前日刚被请去了别的镇子,今日还没回。”
孰料女人又摇了摇头。
见此情景,竹生沉默了下来,他心中虽还有一个猜测,可他不敢。
不敢说,更不敢妄想林斩霜深夜顶着暴雨,是专门来寻自己的。
谁知对方喝完碗中姜茶后,竟突兀开了口。
林斩霜:“我是特意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