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48)
“好梦,少爷。”
谁知女人刚走了两三步,便又被身后人突然唤住了。
“喂,坏女人!”
林斩霜将转过头,便见少年正抿唇紧盯着她,神情欲言又止。
好半晌,他才扭捏地开口,“昨日......我有些口不择言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还有方才......多谢了。”
说罢,不等女人反应过来,楚今燃就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片刻后,林斩霜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这是在向自己道歉加道谢。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此......嗯,古怪的道歉方式。
少顷,女人微微扬唇,目光落在门背后倚着的那道模糊背影上,朗声笑道:“好吧,原谅你了。”
由于昨夜陪楚今燃到半夜,林斩霜比平时晚起了小半个时辰,待她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前往集合点时,发现此时的大堂意外聚集了不少人,闹哄哄的一片。
外面还在一刻不停地下着大雨。
林斩霜在人群中搜寻了许久才找到了自己眼熟的面孔,于是连忙走了过去。
她先是礼貌地同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后才问道:“张大姐,这是怎么了?”
姓张的车妇正踮脚往里看,转头瞧见是林斩霜后随即笑着冲她点了下头,“是斩霜妹子啊。”
紧接着她忽然皱起了眉,“唉,你有所不知,昨晚雨下得太大把咱们去霁州要过的大桥给冲垮了,一时半会修不好,这不,要去霁州的人都搁这儿想办法呢。”
林斩霜蹙眉,连忙问道:“那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霁州作为景国第三大的一个州郡,能通达的路应当数不胜数。
张车妇闻言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些犯难,“有是有,不过都要绕好大一圈,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到不了地方,可五日后就是老主君的寿辰宴,过了岂不是白走一趟。”
说罢,她两手一拍,“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斩霜顺着她的话接道:“确实有些棘手了。”
二人正交谈呢,便听身后忽然有人喊,张车妇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连忙跑了过去。林斩霜见都是自己面熟的人,也紧随其后。
“张零,小姐让你打探的情况怎么样了?”只见沈毓身旁站着的一女人问道。
“回毓小姐,小的已经打探清楚了。”被唤做张零的年轻车妇点头哈腰地对着沈毓作了个揖。
一大早便被嘈杂的人声惊扰了清眠,沈毓的神情颇不痛快,她不耐烦地开口,“赶紧说,还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张零小心翼翼地答道:“回毓小姐,这路有是有一条,不过尽是些崎岖的山路,而且听说那里还时常有山匪出没。”
沈毓闻言眉头一松,径直忽略了她后面的那半句话,“有就行。”
她说着,朝着身边站着的侍从摆摆手,“去喊那小子下来,就说我们要继续赶路了。”
林斩霜闻言,眉头微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张零突然提高了音量。
“毓小姐,这、这恐怕不妥吧,山匪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条山路肯定不安全,不如我们绕远些......”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沈毓打断了。
“怕什么,我们车队这么多人呢,更何况山匪又不是傻子总不能冒雨打劫吧,我们动作快些不惊动她们不就行了。”
她眉头越皱越紧,“而且你都说了只是听说,有没有还不一定呢!真要是绕远路耽误了大事,我拿你是问!”
沈毓鼠目寸光又固执己见,根本不把车妇的劝阻当回事儿,眼下只一门心思地想要在老主君寿辰前带楚今燃赶回去,完成家族交代的任务。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张车妇也只能悻悻地闭了嘴,将一肚子劝诫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过她还是怕死留了个心眼儿,提前花钱向人打探了一下山匪的情况,心里也做好了打算一旦瞧着事态不对就赶紧开溜。
做工累点可以,但总不能把命给搭进去。
等到一行人冒雨出发时,张车妇赶着拉了许多重物的马车,特意走到了最后。
她这厢刚准备上车,一转头便发现自己马车的前室边坐了个人。
只见穿着一身蓑衣带着斗笠的女人冲她温和地笑了笑,递给她了一颗银稞子。
“张大姐,介意路上多个伴儿吗?”
果真如张车妇所言,去霁州最近的那条山道异常的崎岖,周围也尽是高耸入云的山壁,前后几十里都看不到人烟。
加之天下大雨,道路也变得十分泥泞,车轮总是打滑不说还十分的颠簸。
颠得犯困的楚今燃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将本就吃的不多的早饭给吐出来。他连忙爬起来啜了口凉茶,这才勉强压抑住不断攀升的呕吐欲。
少顷,他掀起了车帘一角,冲着前室上坐着的竹生没好气地问道:“林斩霜人呢?”
竹生微微扭头,“回少爷,林姑娘说山路太狭窄担心少爷会出事,就主动坐最后的那辆马车了。”
楚今燃当即敛起了秀眉,“什么会出事,我瞧着这山道挺宽的呀,赶快停车把她喊过来!”
毕竟自己这辆宽轮马车行驶在这山路上都这么颠簸,其他的破车她怎么坐得住的。
更何况林斩霜不在这儿,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死了。
谁知竹生却径直拒绝了他,“少爷不可,沈小姐听闻这附近有山匪经过,所以出发前下令不让车队随便停车。”
少年当即瞪起了眼睛,“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你听谁的!”
竹生垂下了头,“仆是少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