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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渣过的佛子(165)+番外

作者:余何适 阅读记录

女童被失而复得母亲抱在怀中,小人儿尚在懵怔,想起方才面具下那双清澈动人的眸子,喃喃道:

“好漂亮。”

有行游多年见多识广的商人望着绝尘而去的队伍,捋着胡须道:

“文殊兰金旗,金光铠甲,镂金面具,那是高昌国的昭明将军。”

众人纷纷围上来,无不心怀敬仰,议论道:

“昭明将军以一人之力,维系高昌小国不为北匈所吞并,乃神人也。”

“昭明将军仁心仁义,威名远播,北匈人屡次来犯,都未得逞。”

“昭明将军听闻病重,如今可是大好了?”

喧哗的人语声随着扬起的尘土渐渐落定,消散在风中。

……

乌兹王宫。

天还未亮,邹云疾行入宫,十万火急地上报高昌佛门来兵之事。

这一夜洛朝露本就睡得极浅,浑身酸麻无力,被邹云从寝宫中唤起,便即刻披衣起身。

听邹云疾声来报,她从一夜绮梦中迅速清醒过来,问道:

“高昌?昭明?”

高昌与乌兹素来并无渊源,交集甚少。此番前来,必是事出有因。

邹云向她介绍其人:

“高昌国的昭明将军乃是西域第一名将,曾领区区百骑,击退北匈人数千大军,由此一战成名。高昌国不纳贡,不称臣,北匈始终吞不下这块肥肉。”

朝露沉吟,少时曾听三哥说起过这个人,在西域有百战百胜的名号。

佛门中人带着昭明挥兵前来乌兹,究竟意欲何为。

朝露心中疑惑,还欲再问,却见邹云忽然定定望着她,深黑的眸光倏然变得锐利,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朝露知晓,邹云是个杀名在外的人,何事竟能让他犹疑至此。

“王……”他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神色复杂地抬手指了指她的颈侧。

朝露倏然色变,心下一惊,想起昨夜在佛殿内的声色纵情,快步行至铜镜前一看。

少女一夜雨露润泽,雪肌生光,软玉一般动人心魄,微红的眼尾蕴着一笔含春风情。

只雪白的颈侧确有一道极深的吮痕,过了一夜,粉嫩的印记已成绛色。

谁能想到素来内敛端方的佛子,每逢月圆之夜,竟会如此强硬且恣意。

朝露面上泛起微微潮红,立了立衣襟,掩去那道欲情横生,引人遐思的红痕。

“邹云,你是我最信任之人,此事我不欲瞒你。我与他有过一段前缘,他的心魔因我而生,因我而起。心魔一日不除,他终难以得道。”

昨夜他向她吐露每逢月圆的梦中之事,她才知道,原来一直以为困扰他的心魔就是他和她的前世。

本是前世她所造的冤孽,今生竟又害得他月月都要受此酷刑。

可面对他的质问,她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好不容易有了重头再来的机会,怎能亲手又将这美丽泡影打碎。

昨夜,她仓皇逃离后,知他每逢望月必要受欲念折磨,实在担心他一人,又心中有愧,遂又中途折返回佛殿,却不料被他牢牢拥在怀中,再度交缠。

情之所钟,一往而深,心甘情愿,难舍难分。

“佛子可是为王破了戒?那就合该为王还俗,娶王为妻!”邹云愤愤,腰际刀鞘碰撞轻鸣。

“他不会知道。他有魇症,形同梦游。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朝露淡淡道,“我不过助他一臂之力,以他的觉悟,终有一日会参破情爱,顿悟得道。”

今朝雨露,明日逝水。

不过是一场为他渡劫的露水情缘。待他终有一日破魔,她便可自行离去,如朝露化作逝水,消亡于天地间,自此不觅踪迹。

“是我心悦于他,我心甘情愿。邹云,我要你以命立誓,此事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于第三人知晓,坏他此生梵行。”

邹云别过头,不肯言语。

朝露只得再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你仔细想想,他为佛子,是否对乌兹和我们更为有利?”毕竟她这王位,是他一手促成的。

邹云咬咬牙,这才依照她的命令应下,又道:

“王既心悦佛子,不如我为王将他扣下,只为我们所用。佛子一人,可抵西域千军万马。”

邹云前日看到了佛子在她婚礼上的强劲势力。只要他肯开金口,西域多个佛国都将臣服。若是有他坐镇,莫说乌兹,整个西域或唾手可得。

“休要胡言。”朝露低斥道,“佛子岂是你说扣就扣的?佛门岂会允你这般胡作非为。反倒招致祸端。”

邹云手掌紧握刀鞘,忽闻宫门有号角声响起,疾步护送洛朝露前往宫墙城楼。

混重的号角声回荡在宫廷,那队不速之客的人马转眼已至城堙脚下。

朝露身披战甲,透过女墙的雉堞向城下望去。

一轮旭日自城楼檐角而升,万道金芒所照之地,兵马猎猎振动的旌旗犹如万千华光浮动,静默之中,有龙吟虎啸之势。

两队人马泾渭分明,一左一右依次排开,列阵朝宫门。其中确有一人头戴金色面具,气魄精纯,耀人睛目,浑身透着杀伐凛冽之气。

那便是西域口耳相传的神兵天将,昭明。

来者不善。朝露心头顿生一个不祥的预感。

只见昭明将军对身旁亲卫耳语几句,那轻甲绫袍的亲卫纵马上前几步,高声道:

“我等受佛门之托,奉命请佛子回去主持大事。”

朝露心道,这是来抢人来了。想起之前洛襄所说,他们哪是要他什么主持大事,分明是要将他幽禁。

她面色骤冷,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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