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种田,打个奶嗝就产一吨灵芝(228)
晏家小公子就是太子殿下!
那个在他们村住了一年多的少年!
那个偶尔走出家门,见着村里人时总会温和一笑,亲切喊一声某阿爷某阿奶某阿婆的少年!
那个跟村里孩童玩到一处,打红薯窑,屈膝斗拐、给女童撑着皮筋让她玩跳绳全无架子的少年!
那个肯让大家伙勾肩搭背,跟寻常孩子一样嬉笑怒骂从不生气的少年!
是太子晏临啊!
“怪不得……怪不得……”李婆子撑着眼睛喃喃。
怪不得他们村子外头会有隐身的守卫,歹人进村口一步而不得!
怪不得村中遇上的难处总能最快速度解决,村民们惹上的官司,镇守大人直接便利索断案!
怪不得原州水灾后赈灾那么及时,赈济百姓的钱粮转眼下放!
怪不得曹武几人的案子能调到原州城来开审,得到最公正的判决!
是太子,哪一件事背后,都有太子的影子!
温和恭谦,仁善宽厚!
君爱民如子,不再是空有的口号。
太子一直在做,做着实事!亲力亲为!
姚申获罪,玉溪村又一危机解除。
圣上连下五道圣旨,四赏一罚!
事情尘埃落定,亲眼目睹此事、参与其中的人心头久久无法平静。
下午的事情,到晚上已经传遍整个梧桐镇,且以风卷之势吹遍原州。
十里八乡疯了。
知府崔应元收到消息要更晚,彼时还在城中富商的宴席上,众目睽睽之下知府大人捶足顿胸扼腕,错过了这个风头!
五道圣旨啊!皇上最倚重的心腹崔敬崔公公亲自送来!带着五百羽林卫!
那么大阵仗,竟然没传出丁点风声!待听得消息时为时已晚。
太子偏生住在玉溪村,离原州城市几个时辰的路程,他就算现在立刻赶过去,也只能闻到点尾香!
恨啊,恨啊!
上回从曹武案在原州城开审,他拿下这个政绩,引无数同僚羡慕嫉妒。
这次崔应元却是实实在在嫉妒杨甫。
皇上此番所有御赐尽在梧桐镇,他明明是原州知府,梧桐镇还归他管呢。
可他就是屁都没捞着!
外界纷纷扬扬如何热闹,玉溪村这边无暇八卦。
这晚,玉溪村延开流水席,庆村中盛事。
老村长亲自定席面,全村一并掏银子,参与狂欢。
两个工坊的工人尽数参宴,十里八乡赶来相贺。
镇守杨甫得到朝中内侍大总管亲临玉溪村送圣旨的消息,匆匆赶来时事情已经落幕。
好在村子里开宴庆贺,杨甫厚着脸皮占了一席,这种场合即便只露个脸,也是莫大荣耀。
届时借着敬酒的机会再在太子跟大总管面前刷个脸熟,不定他的名字也有可能出现在皇上耳中呢?
天大的富贵,他捧着碗接,绝对不错漏一点!
村里盛事,晏长卿自然不会缺席。
依旧跟孩子们坐在一桌。
只是今天跟平时有点小小不同。
得知了他的身份,孩童们到底有了顾忌,不像以前那般自在自如了。
不变的,不怕他的,大概也只有百相,以及恼了他一下午的金多宝。
第199章 大瑞百年来头一遭,全在梧桐镇
玉溪村欢庆盛事。
鞭炮声动如雷,响了很久。
周边村落隔着远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声响,感受到那份喜悦。
上东村张家,入夜后没有点灯,比往日更死寂。
月色洒下微光,张老婆子倚门坐,头发凌乱像很久不曾梳理,神情呆滞眼睛空洞。
屋里老汉躺在春凳上悄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这边的院子也很久没有打理了,农具、家什到处散落,杂乱不堪。
一堵围墙之隔,张家老大张世聪坐在院子里夯锄头,夯一下停半晌,听着遥遥鞭炮声失神。
那么大的盛事,上东村下午就收到消息沸腾了。
村里很多人赶去那边相贺,回来时兴高采烈高声议论。
张家哪怕刻意不去想不去听,也架不住声音入耳。
林家这次,得了皇上嘉赏的圣旨,得了御赐书匾,上头“积善之家”四个字是皇上亲自题的,盖了玺印。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林家门楣拔高了一大截。
那么大的荣耀啊。
日后便是在官老爷面前都能挺直了腰杆说话。
家中子孙后代更是前途锦绣。
还有,太子殿下就住在玉溪村,住了一年多,宅子建在林家边上。
听说殿下与林家甚是亲近,与林家小辈也感情极好。
林怀松林怀柏将来际遇怎么也不会差了去。
张世聪想到这里不禁又怔怔失神,满脸苦意。
如果当初没有跟林家闹成那样,如果没有跟翠娥断亲……那些荣耀与福气,张家总能沾着一点吧?
又或者爹娘欺上林家时、为了百相草宁可与女儿断亲时,他哪怕拦一拦,帮林家、帮妹妹说几句公道话,今日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可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
一切因果必然,张家咎由自取。
只能日日悔恨噬心。
“老东西!又没做饭?你们是死了还是残了!想饿死我是不是!”
“好啊,饿死老子,看看你们以后有没有人摔盆!”
“一个两个老不死!没用的东西!”
隔壁摔打骂咧声传来。
张世聪面无表情收拾好农具,拎了凳子进屋,关上了屋门。
他庆幸自己当初宁愿背上不孝骂名也要分家,否则养着那么一条吸血蝗虫,儿女都要跟着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