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09)
顾闻摸了摸他,倒是没什么别的情绪。
他前几日都在西郊,每天晚上不敢睡踏实,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猛禽扑上来。关禁闭肯定要不了命, 但那群猛禽在生命线上可下手不轻, 顾闻也算心惊胆战多日。
这会儿人虽然被绑架,那群绑匪的态度也一会儿一个样,但似乎就是要钱, 偶尔还挺有人情味, 暂时没什么性命之忧。
他也算不得担心。
最迟明天,家里就得来把他拎出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居然绑架他。疯了吗?敢给他哥找麻烦。
一旁的蛇缠上他的手腕, 窝到他的口袋去休息。顾闻收起方才思绪,却也睡不着了。
他瞧着毫无亮光的房间, 突兀问道:“灵灵,你说周闻灯那天在桥洞是不是很害怕?”
莫名其妙的一瞬, 他问出来才觉讶然。灵灵也从口袋里钻出来, 尾巴病恹恹地甩了下他。
自己都无精打采,甩人还挺疼。
这是替闻灯报仇?
顾闻的头仰靠着墙, 也没斥宠物一声吃里扒外,勾了勾唇,自顾自道:“她肯定害怕的。”
那个女人,朝着他又凶又威风,其实胆子根本算不上大,那天被他带去被小黑嘶了下牙,就直接吓哭。
叫他刻意忽视遗忘的事情争相涌出来。他觉得他是讨厌她的,讨厌她仗着娃娃亲叫他应下婚约,讨厌明明是她非要嫁给他还敢凶神恶煞,于是他根本不允许自己分辨,就觉得她一定是在假哭,是在装模作样。
他终于愿意想想闻灯的处境。她一个人来到顾宅,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一定是害怕的。
瞧她在外人面前那副万事不上心堪称温温和和的模样,她也只对着他恶语相向而已。以前只觉得她在外装模作样,现下却觉得是自己受到了特殊待遇,她只对他不一般罢了。
毕竟他是她的未婚夫。
顾闻莫名其妙笑出了声,声音久久不停,至又扯开了伤口,他都觉得那是他的勋章。
他称得上恣意地压了下伤口,血更汹涌地涌出来。
早该痛了。对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好忍让的。
—
闻灯叫顾闻在一丝光亮都没有的房间里待了一夜,仍不解气。第二天又去看了眼监控器里的顾闻。
他看着还挺平和。
闻灯更是生气。
招了招手叫保镖过来,“用麻袋把他套住。”
保镖思及顾闻的伤口,点头应下。
闻灯看着屏幕中被一把套住的顾闻,他旁边的蛇想要挣扎,被打了药行动缓慢,也一起被扔进了袋子里。
她勾了勾唇。
顾闻在刚被绑起来时保镖就受她要求把他揍了顿,她当时消了点气,可隔了一天,又觉得只一顿打太便宜他了!
她要亲自揍他一顿。
顾闻不受伤不被绑起来的时候她的拳打脚踢落上去没什么用,现在人被套在麻袋里血还往出冒,她这顿拳头落下去得叫他刻骨铭心。
闻灯气势汹汹地去了。
顾闻没有再重新被绑起,套在麻袋里人还挣扎了两下,听到脚步声愈近,反倒平静了下来。
保镖立在两侧,在闻灯进门时嘴巴里的“周小姐”转了转,喊了声“老大”。
闻灯眨眨眼,面上装的是坦然若之,还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顾洲的保镖也太上道了吧!
这种被喊“老大”的感觉,让闻灯一瞬走得更加磅礴。
顾闻显然也听到,声音从麻袋里传出,“说吧,绑架我来到底要求什么。”
他声音还挺有跟人谈判的姿态。
闻灯心里冷笑,还求什么,她要他痛!她上去狠狠就是一脚,顾闻闷哼了声,捂住了胳膊。
顾闻声音冷冽,“你要求财,劝你不要动我,不然我出去没你好果子吃。”
闻灯想斥他一顿,又不愿出声。手机打了几个字,给保镖看:
保镖瞧着自己的剧本来了,义正言辞道:“谁说我们求财,我们要的是你的命。”
袋子里的顾闻听出这是昨天出现过的声音,啧了声,“你连声音都不敢漏。”
“怕我认出来?”
与此同时,奄奄一息的蛇勉力朝着袋子甩了两下。动物对气息敏感,这更像在为顾闻的话佐证。
顾闻不禁思忖得是哪位熟人作案。
闻灯才不要他想,上去蹲在他身侧砰砰就是两拳,听着里头闷哼声传出,甚至袋面还有血液渗出来。她犹豫了下,下一拳落在空中半程。
她偏了下头,保镖守在一侧,面上是和自个儿主人一般的不动声色,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应该就不算过火?
闻灯站起来,心想自己再踢最后一脚,踢完就走。
她聚了些力气,踢上去时却也不见多少爽快。不禁走神,这些见血的事情还是应该安排保镖做。
她要收回脚,一时不察,却被人从袋内握住。顾闻拧了下,他虚弱的很,没叫她痛,闻灯还是蓦地踉跄了下。
顾闻顺势脚拐了下,她站不稳,险些惊叫出声,伸手捂住嘴巴,脚却没顾到,摇摇晃晃跌到了裹着麻袋的顾闻身上。
一旁保镖立刻就要上前,闻灯已经自己动了手,她自由的脚狠狠踢了下,趴着握拳砸了下顾闻的脑袋。
顾闻偏头去躲,隔着麻袋试图扼住她的腰。手刚碰到,又像触电般闪开,“你女的啊!”
他急急去躲,看着比闻灯还着急,“你快起来!我有未婚妻的!”
“……”
未婚妻本人茫然片刻,没忍住嗤笑了声,她在顾闻跟前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在乎自个儿的清白,现在装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