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47)
闻灯听着只觉惊悸。他陪什么?叫她挂着婚约,一觉醒来却发现枕侧是其他人吗?
谁喜欢这种刺激!什么人能说出这种话。
她又试图去拽自己的手,这回没被拦着,她把手背到身后,气急败坏,“我们的事还没人知道,你懂不懂适可而止。”
她如果真气不过往出闹,难道顾氏不会被影响,还是他这个掌权人不会被影响?
顾洲慢条斯理理过袖口,看着闲适,疏淡,目光始终聚在闻灯颊面,面对质问,连声音都沉静,“你大可放心,我们再发生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闻灯面色都开始微微发白,觉得他真是不可理喻。还能多做什么,谁要和他多发生什么。
她气得薄薄的脸皮都泛起红,正要斥怒出声,敲门声响起,传来总助声音,“顾总,是我。”
闻灯一瞬收起情绪,溜到远远的地方,从玻璃柜面观察自己的唇。顾洲像知道她心中所想,慢声道:“看不出来。”
她蓦地收回视线,或许是药当真有点用处,她的嘴巴隔着距离,确实不会被瞧出不对劲。
但还是把头偏开,不想被人看出一丝半毫的端倪。
顾洲点过遥控,开了门。
总助进来,见闻灯在老板的套房,早做过心理建设,面色不变,温声招呼,“顾总,周小姐。”
他走到沙发前,递上文件,汇报道:“这是酒店资料,各部门都已考察完毕……”
总助仍在继续,闻灯忍不住把头偏回去。
瞧见文件上的封皮,是他们入住的这家酒店。思及顾洲昨天讲过的不放心,去查探确实无可厚非。但是,别人的酒店,需要用到考察一词吗?
亦或者,这家酒店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依顾洲的性子,这会儿助理来汇报的不该是负责人被清算吗?退一万步讲,即使顾洲善心发作,也少不了负责人对酒店犄角旮旯通通查过,而后毕恭毕敬来顾洲面前赎罪。
怎么推论,都不该是助理过来讲酒店有什么问题。
以顾氏的地位,在酒店中药还需要助理隐晦地去查探始终,没办法直接把涉及其中的人拎过来,这掌权人做的也太低调了点。
闻灯满腔疑惑,径直问出声,“为什么需要你去考察?”
总助似乎没想到闻灯会发问,犹疑看了眼顾洲,见老板视线早偏过去。他默了一息,朝向闻灯,“周小姐,酒店在顾氏旗下,顾总参加宴会,酒店一同开展考察。”
他说罢,眼瞧着闻灯情绪不对,不敢再留下去,匆匆汇报完后当即撤走。
直至总助离开,闻灯面色都没有恢复,她牙齿都在打颤。怪不得套房里的布置和顾洲一脉相承,顾家的酒店,顾洲与她讲不放心医生。
她迫不得已回忆昨晚始终,顾洲在那时候居然就起了留下她的心思,或许更早。
先前闻灯还能说昨晚是事出有因,现在顾洲就毫不避讳地把真相摆在她面前。即使是事出有因,也是人造的因。
闻灯险些昏厥,她瞪着顾洲。顾洲目色平静,缓声道:“继续,还想怎么说服我。”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闻灯都能感知到其间恶劣。她才不是在说服他放过她,她分明是在和他谈判!
闻灯又想到昨晚顾洲留下的锥心之言,讲她是否想到过这一天。
她又觉心悸,就因为他看出她的心思,就能堂而皇之地把她至于这样境地吗?
闻灯咬牙切齿,狠狠瞪着顾洲,“你怎么敢这么戏弄我!倘若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倘若我受不了一头撞死呢,你只顾自己顺意,我如果接受能力再差点,直接崩溃与你同归于尽呢!”
顾洲表情不变,字字真切,“你不会。”
这样笃定的语气,闻灯径直抬手指向他,气急败坏,手指都在颤。
她不会什么!她就不能是宁死不屈的性子吗,她就一定会为了金银权势折腰吗?顾洲怎么敢这么肯定,事成后她不会与他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她看起来接受能力有那么好吗!
闻灯脑子里乱成一团,发现自己还真不会。
她要是宁折不弯,这会儿早与顾洲不死不休,哪还会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谈判。
但是——闻灯脑海清醒一瞬,她就算接受能力再好,也不会与他茍且的。
她现在更是没个好脸色,顾洲堪破她的想法,像把她人都看穿,她恼羞成怒,语气差的要死,恶狠狠道:“你别猜我心思,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她连前因后果都懒得铺垫,又重复了句,“我不愿意!”
她这话说得看似没头没脑,稍一思忖也能知道什么意思。当然是不愿意和顾洲再发生点什么。
顾洲倒面色平淡,却长久没有声音。气氛一时沉默下来,闻灯落他眼底,四目相对,她一时又有些发怵。只见顾洲起身,她更觉惶然,想要后退,背后就是玻璃柜面。
她仰着脖子给自己打气,她才不要退缩呢。顾洲就该给她声嘶力竭地道歉,负荆请罪乞求她的原谅。
她才不要害怕。
——很难说服自己。
但凡顾洲有点人性,也不至于与她亲密。
闻灯眼睁睁地看着顾洲走近,避无可避,视死如归般闭上眼。她的心脏剧烈抖动,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把她抱到卧房吗?
他但凡猜到她的心思,就该知道,她接受能力再好也是有限度的。
一片静寂中,她感到掌心抚上她的脖颈,又忍不住睁开眼,颈侧触感明显,她想躲开,意料之内地被制住。顾洲眼睑轻抬,手下肌肤轻微颤动,他抚过闻灯脖颈上薄薄的血管,唇角也跟着撩起,“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