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76)
顾洲默不作声地看她几刻,唇角甚至噙上笑, 扣着她的后颈缓缓收力,嗓音淡的恍若叹息,“闻灯,你真是不识抬举。”
下一刻, 他一膝压上床沿,欺她更近,指尖朝后一牵,闻灯被带着仰躺下去,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缓和片刻后才惊愕出声:“顾洲!”
第一次听她连名带姓地叫, 顾洲纳罕般牵了下眉,已慢条斯理俯身,仍贴着她后颈, 指尖下她的脉搏剧烈跳动。
另一手臂撑在她耳侧, 掌心之下,与她指缝交错而过。状似给她喘息余地般, 为两人之间留有薄薄间隙。
闻灯胸腔一下又一下地起伏, 她平复呼吸,咬牙偏开头。被顾洲指腹抵着转回来, 漫不经心打量视线所及之处,不可忽视的、令人头疼的倔强。
他勾起一点笑, 像是讽刺, 嗓音却温和,“怎么总学不乖?有时候真想打断你的脊梁, 免得总是异想天开,稍有起色就妄图逃开。”
声音沉沉坠在闻灯耳侧,她一息遍体生寒,强忍战栗,不服出声:“你就一定会赢吗?”
顾洲捻着她颊面,眼底不着情绪,却轻笑出声,“我们闻灯想试试?”
他与她两额相抵,气息不自知地缠绕,闻灯目色所至处他深不见底的眼更近。她自由的手握紧,告诉自己不要受激,咬牙道:“你也太自满。”
顾洲似乎有些遗憾她没点头,惩罚似地向下咬上她的侧颈,不轻不重地辗转而过,闻灯一息紧绷,整个身躯都缓慢地、势不可挡地变得僵硬。
眼看他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她按紧领口,斥道:“顾洲!”
他唇息便停在她脖颈,抬首睇她恼怒的眼,唇角的平和似乎与他通身的冷意割裂开来。他嗓音疏淡至漠然,“闻灯,你不是钟爱财势吗?我双手奉上,总要给我点甜头。”
闻灯定定看着他,“顾洲,你得到的甜头还少吗?”
顾洲落她后颈的手朝下游弋,停至尾椎,在闻灯惊慌失措的眼底重重一抬,又落回原处。
他的手却没有回到原处,指骨漫不经心刮过她的骨头,时而向上,又转下。
他不出声,意思却分明。他想要她拒绝过的甜头。
闻灯眨眨眼,“你说过,我不愿意,你不会逼我。”
顾洲轻哂,“这么信任我?”
他唇角讽刺,却果真没有下一步,掌心扣上她的薄肩,把人扶起来,半拢半按将人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的肩头,恍若刚刚一遭只是玩笑般吓唬人。
闻灯莫名不懂他的想法,冷静地忍耐,没有径直挣扎。
顾洲感受怀里人踏踏实实的温度,稍偏头唇角蹭了蹭她的发丝,闭眼恍若无奈,“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答应了不逼你,你一心一意做项目我也没拦你,怎么我昏迷几天,你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连面都不见?”
他醒来时,想了许久,是哪里叫她不快,她又想要什么。
担心他要回权势?这么多天,她该明白他想拿回来早动手,何至于叫她得偿所愿这么久。
顾洲圈着人,“若我昏迷,你束手无策我才该担心,我们闻灯这么厉害,我还能做你的拦路石不成?”
他动作亲近,语气也亲密,闻灯听着却起了颤意。
她道:“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你不知道吗?”
闻灯说罢还是害怕,可她今晚愿意见他,本就是要和他说清楚的。她想,她能不知道自己厉害吗?他愿意奉上一切,她就要受宠若惊任他取舍吗?
她缓和呼吸,也端出一副肆意不受控的模样来。
她说:“你凭什么肖想我?”
第一句出声,闻灯心里聚起勇气。她谨慎夺下代理权,才不要再害怕他!大不了就与她用名利场上的手段,她不会服输的。
她将他稍稍推开,顾洲顺势抬头,眼底覆了层薄薄冷意,面上却平和,像是静待她后文。
闻灯注视着他,一字一句,“你这么老,比我大了九岁,怎么敢胁迫我!你家里人都对你冷漠以待,你凭什么指望我心甘情愿?”
这话实在有些尖锐,她一鼓作气,一派深恶痛绝,“你想用那些小恩小惠叫我屈服?我巴不得你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闻灯还想再放些狠话,一时想不出,郁郁收了声,又想起去观察对面的人。顾洲表情疏淡,照单全收,手还扶在她腰上,漫不经心揉了下。
她忙按住他的胳臂,怒目而视。
顾洲后靠软枕,牵了下眉,“闻灯,没有九岁。”
“你刚过二十岁生日,我还没有二十九。”
这是重点吗!八岁难道就行了吗?闻灯一时无言,顾洲恍若觉得很重要,定定瞧着她,嗓音疏淡,“你上次与我讲不用在意年龄,多的是人前赴后继。”
小家伙讲年长者多有魅力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倒是毫无负担地改口。
顾洲轻垂眼睑,看不出情绪。
闻灯目色惊愕,她有说过这样的话?她早不记得了。
当时为寻求顾洲庇护,她装巧卖乖不知道脱口而出过多少经不起考据的话。
但这句话,倘若她当真说过,也着实不算信口雌黄。
她在顾氏这么久,眼见顾洲的生活助理拦下过不少前赴后继的人,递到助理那头的讯息到了一个烦不胜烦的地步。只是碍于当事人的身份手段,没有一个敢不经同意撞上来过。
闻灯忙收回跑偏的思绪,生气瞪过去,“我安慰你是我心地善良,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吗?”
顾洲不置可否,垂眼睇她,“你就是因为这个,愿意做顾闻的未婚妻,不愿意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