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漾(12)
寻溟见她病成这样,到底是自己给她安排的工作,又是自己有私心想拉她进公司,骂完气也消了大半,叹了口气:“让你谨言慎行,不是怕你败坏我的名声,你的身体才最要紧。生病了,别人替你分担不了。”
“可能是惊吓过度的应激反应。张处长的事,我只是胡说,碰巧的。”她解释。
寻溟摇摇头,没再说话,一切都冥冥之中注定的。
徐西漾烧得难受,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诊所输液,效果甚微,她每回发烧,只能硬抗。
岑宴深来时,她已经快输完液,但一点没退烧,面色微白躺在简陋的病床上,素衫长裙空灵灵的,像一抹随时会飘走的云烟。
她烧得头重脚轻,看了眼来人,开口叫护士给她拔针。她心里想过,今天要是再不退烧,明天她就去岑家老宅住两天,岑家真是应了她奶奶的话,大概是跟她磁场和,滋养她。
岑宴深过来,见护士给她拔完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
他一句话未说,弯腰把她抱起,往外面他的车上走。
徐西漾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雨后松针的清冽,似乎把她身上的热气散了一些。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气若游丝:“我和岑修还没有解除婚约,你说的,没有解除婚约,我们的关系不能继续。”就病成这样了,还要拿话顶他。
“我们什么关系?”岑宴深没好气地问,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没关系,你说的”。
“闭嘴。”
过了一会儿,徐西漾忽然开口说:“你来晚了。”
说这句话时,她是真的委屈了,烧得最难受的时候,她就希望他能来抱一抱她。
“再说话给你送回去。”岑宴深依然是冷冷的。
“不要。”徐西漾马上紧紧挂在他的身上,整张脸都要埋进他的脖子里,好像就这么靠近,她的精神就能恢复一些。
到了他家门口时,她又问,“我现在进去合适吗?万一碰到不该碰到的人。”她想到他豪掷千金的向筱。
“或者我们去酒店也行。”
“真的,我生病你还记着我,我就满足了。”
“我不会破坏你的感情的。”
她一句接着一句,精神似乎好了一点。
一直没说话的岑宴深忽然问了句:“去酒店做什么?”
“不是要帮我退烧吗?啊...”
她被岑宴深狠狠扔到了他暗灰色床品的床上,她穿的素衫长裙绽放,黑色齐腰的卷发也铺陈开,整个人如同云烟一般在他的床上散开,露在裙摆外面的所有肌肤细嫩而白,如果一卷水墨山水画,冲击着岑宴深的视觉。
他俯身下来时,喉结滚动,颈侧一条青筋隐隐突起,性感得要命,徐西漾一直苍白的脸,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剧烈的心跳,变得微红,连眼睛都红。
“宴深。”她带着一丝颤抖叫他名字,此刻忘了两人已经结束的关系,她需要他,身体、心理,都需要。
岑宴深双手撑在她的脸侧,明知故问:“怎么帮你退烧?”
第21章:臭!去洗澡
徐西漾不回答,只是如水的眼眸看着他,这么看着他,他以前对她有求必应。
然而这次,岑宴深却忽地坐起,声音冷淡:“生病了该吃药吃药,别想歪门邪道。”
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起身,给她倒了温水,还有医生开的药,放到旁边,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处理工作,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样子。
“不帮我退烧,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她气急,想坐起来,头又晕,只好又躺下。她每回生病,打针吃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她急赤白脸的,岑宴深连眼都不抬,把她当透明。
“岑宴深,你这人很奇怪。”
她这会儿好像退了一点烧,比刚才好受了一些,所以天马行空地说着话。
“既然你在意岑修,当初又为什么答应跟我睡?既然睡了,你又为什么在意岑修了?”
“还有,向筱很好吗?比我漂亮,还是比我?”
她看了眼自己的前胸。
她从小就学民族舞,身体柔韧性好,加上骨架小,腿长腰细,身上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没少长,简直完美。
她说这些话时,岑宴深终于抬头看向她,眼神从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掠过她的胸,再到她的脸,结果,她话音一落,已经睡着了。
徐西漾睡得安稳,一觉到天明,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大脑轻盈整个人神清气爽,而且发现自己睡在岑宴深的怀里,他的左手臂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右手臂环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严丝合缝抱在怀里。
她一醒,岑宴深便也醒了,第一时间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是否退烧。
“好了。”徐西漾转过身去和他面对面,在岑宴深收回手准备推开她时,她的手却不老实,想入非非。
她在他面前,一向大胆而炽烈,只沉溺于情欲,从来不谈感情。
她的动作太快,岑宴深怒声叫她名字:“徐西漾!”
也顺势把她的手拽出来固定在两侧,说了句:“和岑修解除婚约了吗,你就碰我。”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颈部的青筋总是若隐若现的突起,看得徐西漾心猿意马,但她没再做什么,就是看着他,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以前在一起时,他是一碰既着火的。
但出乎意料的,岑宴深的意志力真的强悍,从那晚家宴上说要结束关系就结束关系,就真的不再碰她了。
“去洗澡,臭!”他嫌弃地推开了她,然后自己也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很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