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们没法陪你走完后面的路。”谭思言说着，“我们只能到这里了。”

莉丝塔也笑着：“行啦，又不是生离死别。”然后长大手臂，长长地呼吸着最后一口空气，然后吐出，“真难闻，全是血腥味，希望再一睁眼，我呼吸到的，是汽车尾气！”

她这话将在场的人逗笑了。

钟无期：“闻点好的吧，经常闻我怕你死得早。”

然后被莉丝塔抽了一个嘴巴子，两人又小打了起来。

蒋文来到秦时身边，看着他淡淡的微笑，凝视了一会，然后说道：“不成功也没关系，或许这也是命运的一部分，无论哪里，我们都会等你，等你来找我们。”

“会的。”秦时承诺着。

“时间不多了，秦时，动手吧。”

蒋文侧过头，也明白这句话对秦时有多大的伤害，她给了秦时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说道：“命运指引我们相遇，在未来，在现在，在过去。”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没有鲜血流出，也没有外伤。

秦时选择了将她全身的血液冻住，然后齐齐碎裂，没有痛苦。

第二个是谭思言，她笑着：“我终于知道之前所看见的未来了，是真实的画面，却也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这一刻，我是自愿的。”

无人之路

满目疮痍的世界，此刻只有秦时站在一片废墟之上，无人生还的场面，透着诡异。

脚下是同伴的尸体，他就这样陪着他们坐了很久，久到仿佛他们还在身边，久到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

这是一条无人之路。

席卷血腥而起的风带着丝丝冷意。

后背被一道温暖所填充，那双手看似禁锢实则松懈地搭在秦时的肩上，温热的气息从上倾下。

他们的心脏在这一刻同频共振。

“谢玄。”秦时轻唤着。

“嗯。”谢玄回应着。

两道声音在风中重合又缠绵，牵引着心跳。

秦时转过身，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眸。

幽暗到似乎能吞没一切光明，深不见底，遮住了一切恐怖的意念，十分吻合他的冷峻的外表，带着寒意。

似能隐藏一切的眼眸此刻却藏不住那浓烈到沸腾的情感。

不可忽视。

秦时怔住了。

他复杂着神色，移开了目光。

谢玄轻笑着，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他身边，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秦时在前面，而他跨越无数的时间线与副本，都会第一时间找到秦时，站在他身边。

狂风四起，空中破开一个大洞，而地下的余瑞义诈尸了。

他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身上的伤痕以极强的恢复能力恢复着。

秦时的无数铁链想要穿透他的身体，却被一层黑色的气罩弹了回来。

余瑞义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子，原本扭曲的面容变得正常，甚至透着神秘，却呈现出浓浓的死气与阴鸷。

他的目光来回扫视在秦时与谢玄之间，嗓音像是粗锯拉木：“果然是你们两个。”

“系统？”秦时没有表情看着面前这人，“藏了这么久，终于舍得露面。”

“若是没有你们，我早就成功了，不，或许我已经成功了，因为你，开启了这个该死的二周目，明明是一个失败者，却一步步走到现在，还放出了他。”说此，他冷笑着，“你以为放出他杀了我一切都会恢复吗？你们太天真了。”

旧邪神像是自认为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神秘道：“他跟我都是同源。”

他以为这样就能挑拨离间，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秦时想要杀死邪神的心。

但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只见秦时上扬着嘴角：“你是说他是邪神？”

旧邪神看出秦时有些不太对的态度，但他不认为秦时知道谢玄是邪神后还能与他走得那般近，他还是点头，继续挑拨着：“没错，旧邪神的陨落意味着新邪神的崛起，他会比我更加强大，这是人类世界的噩梦。”

“你以为邪神为什么会诞生，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侵入现实世界，不止是你看见的想要不死，而是每任邪神的使命，我们刻在脑子里的束缚，只有进入现实世界，我们才会不死，包括他也一样。”

“杀了我只会重蹈覆辙，甚至你们会对上更加厉害的邪神，不如你与我联手，先将他杀死，然后这个世界的归属我们两人再做决断。”

旧邪神本以为他说了这么多，秦时即便不会立刻相信，也会考虑他所说，毕竟对上一个知根知底的旧敌人可比一个不知底细的新敌人要好很多。

却不想秦时只是笑着看他。

“可我觉得还是杀死你更让我心动。”

旧邪神觉得秦时简直油盐不进，但看见他们两人相似的神情，他便知道秦时这是在戏耍自己！

他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黑雾，一双眼睛散发出骇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早就知道了。”

秦时眼中闪出狡黠额光芒，像是一只猎食的狐貍，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有些无辜道：“我也没说我不知道。”

旧邪神的眉目阴沉着：“找死。”

霎时，整片天空都黑了下来，带着不详的气息。

秦时能感受到旧邪神的力量比之前更为强大。

谢玄道：“他吞噬了整个系统，每个副本的所有能量都被他吸食殆尽，所以才会成为废墟进入现实。”

这下麻烦了。

秦时没想到旧邪神一点后路都不留，完全将所有赌注摊在这一次，也不得不承认，旧邪神此刻是真的强大。

若说毁灭天地也是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