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小娘(164)
在回京路上,晏清收到了一封信,她已经从信上得知了全部真相。
她来大牢是有最后一点私心,只要魏玉东深刻反省,她可以让他和吕兰依在牢里安享晚年。
如今这场景,彻底断了她的私心。
“好,我明白了,你是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罪。”
“我没罪,是你母亲有罪,是她先偷人不检点,我一再忍让她,她却没有对我半点愧疚。
她是贱妇,贱妇!”
魏玉东用狰狞面目小心翼翼维护起自尊心,若是不知情者见他这副信誓旦旦模样,真的以为是晏卿宜对不起他。
晏清不容许别人玷污自己的母亲,她把吕兰依关进另外一间牢房里,强行把魏玉东带出。
守卫们拦不住她,因为让晏清进天牢是上面的旨意,他们只好去请求上面回答。
晏清把魏玉东捆起来,绑在马鞍上,自己纵身一跃,骑马把魏玉东带到生母晏卿宜坟前,愤怒地把魏玉东头按到晏卿宜墓碑上。
魏玉东这一年来吃不饱穿不暖,力气有限,加上一路拖拽,那还有什么力气,只能任由晏清摆弄。
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瞪大双眼凶神恶煞瞪着晏清,怒声质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看着母亲墓碑发誓,你刚才在大牢里说的话是句句属实,没有只言片语污蔑!”
魏玉东正视墓碑,看着亡妻二字,顿感羞愤,怒道:“是真的,就是因为她不守妇道,在外面跟野男人怀上了你,没有半分虚言。”
晏清双目猩红,满腔愤怒再也压制不住,抽出随手携带匕首,尖锐刀锋抵在魏玉东脖子上,怒气冲冲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第109章 痛苦折磨
初春时节,天色渐晚,下起了蒙蒙细雨,墓碑上逐渐被雨点覆盖。
魏玉东看着碑文上镌刻自己名字,那三个字刺痛了双眼,他不怕晏清的威胁,仍旧是那副不知死活模样,挑衅说:“那你杀了我,给你娘报仇。”
晏清全身抖如筛糠,在这一刻恨意达到顶点。
任她做的再好他都不会高看一眼,明明造成这一切错误是他,为什么他还没堂而皇之嫁祸给别人。
还说是爱!“我娘她把你的原配从老家接来,用心照料,可你呢,说是因为怕我娘生气,你就狠心让原配一尸两命。
你这是根本不是爱,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做的肮脏事找借口自我安慰罢了。”
这话说中魏玉东内心深处被封闭的可怜自尊心,他无法接受事实。
读书人重风骨。
他丢弃了文人风骨,甘愿入赘。
欲望永不知足,拿到名利,又期望起了自尊,想从妻子那里找回,费尽心机得到的只有一句‘你不必如此,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看重了利益’。
那点可怜自尊心被践踏无地自容,他把一切罪过都推到晏卿宜身上。
雨水打湿了他全身,脸上流淌着雨水冲刷过的痕迹。
头发凌乱不堪,放肆大笑,面目狰狞,宛如地狱恶鬼,不甘心地说:“是你娘毁了我,如果那天她跟慕家那位不去月老庙,就不会发生绑架一事,那我就不会知道她的身份,我在庙里拜了就会回老家。
可是她去了,我知道了,那我怎么能够放过这接近富贵的机会。”
晏清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这些寒心的话让她痛彻心扉。
“娘她真惨,遇上你们这样的人。”
魏玉东脖子上已经渗出了鲜血,顺着雨水流到泥土里,可他现在根本不在乎生死,他要把这些年憋屈全部说出。
“呵呵~我这样的人,你说的可真轻松。
我出生在贫苦地区,寒窗苦读十年,就是为了离开那里。
老天真不公平,我们那儿见识跟京城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居住早京城世家子弟有儒学大师亲自授课,而我们每天要走几十里去学院读书,里面先生全是一些考不上的秀才。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要这样分配,为什么住在京城里的人就要高人一等,他们是什么东西!”
魏玉东声嘶力竭说完,已是狼狈不堪。
晏清沉默片刻,冷冷道:“我娘她知你不易,可你却利用她的善良诓骗她喝醉,你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污蔑不忠。”
魏玉东见晏清不上当,他心底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
“我是祸首?你错了,你那个没责任心的爹才是,他跟你娘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那又能怎么样。
为了皇位,他抛弃你娘,还想让你娘体谅他,让你娘不要嫁人。
你要怪只能去怪他,要不是他没能力,你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够了!”
晏清已经无法快要压制理智。
这十八年活在欺骗里,事实真相如此无耻,这让她真的觉得若不是因为自己,母亲也许不会妥协。
此时,天空乌云压顶,雨点来越大,电闪雷鸣,风声渐起。
“你这脸比城墙还厚,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你。”
魏玉东毫不畏惧,他料定晏清不敢杀他。
私自带囚犯进牢房,已经犯下大罪,还当街拽人。
明天肯定会有文臣上奏,届时那软弱无能的皇帝为了保住她会妥协。
洋洋得意道:“你没本事杀我,尽管你现在恨死了我。
只要你在京城一日,他们就会记得你的笑话,当了十八年的瞎子、聋子。”
一再挑衅刺激,晏清忍无可忍。
颤抖的手上把匕首往脖颈处划,外面一层已经被切开,鲜血淋漓,再往前一步就能轻而易举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