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感值系统去种田(112)
岳绒摸摸自个儿的头发。自雷劈之后,头发被劈得焦了几块。如今旧伤开始愈合,痒得厉害,总是想挠。
王婆子连忙拽了她的手,有些担忧,“千万忍着,别挠。万一伤好了之后头发长不出来,岂不是斑秃了?”
岳绒手一滞。
想到她以后的头跟癞蛤蟆似的,这一块儿那一块儿的,硬生生打了个寒蝉,不敢动了。
“不挠不挠。”岳绒乖乖收了手,像个小娃娃。
钟永家的见了嗔道:“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好好儿的,做甚再下雨天去山上?”
岳绒张嘴想要狡辩:“我不是……”
“你可别骗我是要去接毓哥儿!要是真的是去接毓哥儿,你为何不在村口等着,好好的跑去山上?”
“那个那个,我是见……”
钟永家的听了个话头就恼了,将手里装了阵线的簸箩甩到床上:“你还说!你怎么不想想,我都能看得出来,毓哥儿那般聪明哪里会看不出来你说谎了?毓哥儿不等你痊愈就走了,说不定就是生你气了!”
岳绒被吼得摸摸鼻子,不敢说话。
她对钟毓走得匆忙的理由有所猜测,只是不能跟她们说。
钟永家的恨恨地点了点她的脑袋,“我看你手也有力气了,一会儿就给毓哥儿写封信,好好解释解释。不许糊弄人!”
岳绒连忙点头。
钟永家的这才舒服了,重又捏了针线,“你好好喝药乖乖养伤,作坊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你呢。”
一套套念叨得岳绒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不过她也知道钟永家的是担心她。她没醒过来的那些天,都是钟毓、钟永家的和王婆子片刻不离守着她,才让她转危为安的。所以,再多的话,她也乖乖听着。
正好张珍端了汤药过来,岳绒苦着脸在钟永家的的注视下灌下肚子。
钟永家的和王婆子可不像钟毓,还有得商量。她们两位可是一点情分都不看的,端的是铁面无私。
在两位长辈的注视下,她硬生生往肚子里灌了碗苦汤药。
自然,喝药之后更是莫得糖果,徒留苦滋滋的味道在嘴里缠绵。
眼见钟永家的还要念叨,岳绒立马可怜巴巴地给王婆子使了个眼色。
王婆子就轻咳一声打断钟永家的,“村长,有了你给的秧苗,今年的庄稼长得可真好。村里的老人都说呢,说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这般好的庄稼。那些鱼苗如今也长大不少,等到了鱼肥了之后就又是一笔银子了!您不知道,别村的人羡慕得眼都红了。”
岳绒好不容易听到外面的动静,眼都亮了。
说起这个,钟永家的也笑:“可不是羡慕坏了?咱们种下的土豆也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能收多少。”
虽说信岳绒的,但到底是第一次种土豆,心里没个谱。
岳绒笑眯了眼,故作玄虚:“肯定会让你们惊讶的!”
“那我们就等着了!”
张珍对这些话不感兴趣,只看着钟永家的手里的针线,不时插话指导一番,倒真的让钟永家的绣的针脚看上去整齐了些。
钟永家的高兴不已,越看张珍越顺眼,拉了张珍的手:“我唤你珍儿可好?”
张珍愣了下,良好的家教让她应了下来。
“珍儿,你可曾说了人家?你父母不在身边,可这终身大事还是得自个儿上心才是。我倒是听说隔壁村的李秀才……”
张珍刷一下子胀红了脸,猛地将手抽出来,站了起来。
钟永家的一怔,这话自然是说不下去了。
岳绒唤了声“珍儿”,将张珍唤到身边,嗔钟永家的:“永婶婶,你可真是。哪有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说起这事儿的?珍儿的母亲要是在身边,可是要骂你的。”
平素在村子里,大家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忌讳。
钟永家的全然不知道方才哪里做错了,不过听到岳绒的话自然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
她忙请拍了下她自个儿的嘴,起身跟张珍赔不是:“瞧我这张破嘴,什么话都往外秃噜。珍儿姑娘不要跟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张珍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反倒添了丝苍白,连连摇头:“没事儿没事儿。”
钟永家的说错了话,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只说下午会再来看着岳绒喝药,到时候要见到岳绒给钟毓写的书信。
岳绒听着又苦了脸。
一直装玩偶一动不动的桃子此刻哼哼唧唧两声,着实像在嘲笑她。
岳绒瞪了它一眼,拉了张珍:“你不必将永婶婶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见你能干,永婶婶起了爱才之心。”
张珍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方才是她行为有些过激了,落落大方道:“我明白的。只是方才着实有些被吓着了。”
岳绒问起书院里的事情。
张珍也勉强将方才的事情抛诸脑后,顺着岳绒的意思慢慢说起来,眼里添了光芒:“这些女孩子都很努力。虽平常带的弟弟妹妹们偶尔会有些吵闹,却也无伤大雅。还有几个小姑娘对书画有些天分,只……”
岳绒明白了。
从古至今,读书是花银子,那课外爱好就是烧银子了!
富裕的人家会给孩子请最好的老师,穷的人家连读书都承担不起,哪里还有余钱供孩子涉猎琴棋书画?这也是为何,寒门难出贵子的根本理由。对秀才村的村人们更是如此。
更何况,相对于能谋生的针线,谁又会出钱让孩子学书画?
别说岳绒不是给了钱吗?
可书画花费的笔墨纸砚本身就是消耗品,长久之后也是很大一笔银子,根本不是岳绒给的那点银子能负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