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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攻,魔尊受(136)

作者: 见妳 阅读记录

必然是那堕落成魔的孽徒,罔顾一切法度伦理,勾引师父!

简直不要脸!

……

被讨论的当事人还浑然不知,只听老城住格外热情与他套近乎,恭维道:“这位小仙君,旁边这位是您的师兄么?你们师兄弟都是一表人才呀!

“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真是多亏有你们这些仙君,才能保得一方安稳啊!”

这话听得陌归尘想笑。

随后又闻老城主破有些难为道:“只是今日似乎来了不少仙君,府中厢房紧缺,不知你们师兄弟可否挤一挤?”

陌归尘偏头,面向自家师尊,便听那人道:“我们并非师兄弟,此乃小徒。”

老城主呵呵一笑:“敢情竟是师徒,仙君当真年轻有——”

话未完,便又见白衣男子反手握上红衫公子,极其珍重补充:“亦是我意中人。”

老城主瞪圆眼定住:“?”

仙门乃至凡间都从未有哪对师徒堂而皇之相恋的,毕竟那是有违人伦的。

从前,陌归尘以为师尊无意于他,也是万般谨慎,藏着掖着不敢吐露半分心思,后来,便如肉包子打狗追着自家师尊,还是连番遭拒。

哪想如今竟风水轮流转。

师尊就这么牵上他的手,罔顾一切世俗目光,堂堂玄胤仙尊比他这个魔尊还要肆意妄为,当着众仙门弟子的面,离经叛道:“想来厢房紧缺,我们既是师徒,也是道侣,有劳城主安排一间即可。”

围在周遭的人,沉寂片刻,便跟炸开锅似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话语中无不是或批判或不齿或惋惜或……等。

“简直荒唐至极!”

“仙尊真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挑明那层关系,多年清誉,平白毁于在旦夕之间,身败名裂啊!”

“什么清风明月谪仙人,还教化徒弟呢,背地里都厮混到床上了,腌臜哟。”

“什么狗屁仙尊!”

“道貌岸然伪君子!”

话题渐渐偏移:“不过你别说,就大魔头那般绝世容光,那脸,那腰,那腿,搞得我也蠢蠢欲动尝一尝男人的滋味。

“越傲,玩起来越爽!

“尤其是他那个嘴,光是看他一张一合的,我就他大爷……来劲儿!!!”

锦衣男子话刚完,便觉收到两道视线,阴寒、森然,像毒液般黏稠附着,叫人莫名发凉发怵,他打了个寒颤,后怕环顾四周,又并无发现异样。

嘶……

他吓出身冷汗,抽气,抱手瑟缩一下,不愧是闹鬼之地,青天白日也阴森可怖得瘆人。

*

时辰尚早,陌归尘继续向老城主追问几句,心中有底后便在房里歇下。

师尊也没多问。

毕竟是从小带在身边,自然摸透猫的习性,譬如嗜睡。

城主府,庭院。

两名弟子正坐在院中,饶有兴味讨论陌归尘。

锦衣男子拇指摩挲下巴,说得正起兴,口水都收不住时,恰好瞧见师弟惶恐起身行礼:“玄胤仙尊。”

仙尊来了?

他顿时闭嘴,匆忙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心虚不已转身,也跟着行礼:“仙尊有礼。”

“嗯。”

来人轻嗯声,神色淡然坐到他们对面,二人受宠若惊,吓得不敢落座,屏住呼吸听差遣。

锦衣男子低垂脑袋,视线恰好落在仙尊双指,但见那人骨节分明的指缠着几圈纯白灵丝。

这倒是叫他们想起,镇上不少老弱病残,听说还有几位姑娘被吓得出惊,二人顺理成章猜想仙尊该是给姑娘们把脉问诊。

二人旋即堆出阿谀奉承的笑,谄媚道:“仙尊真是医者仁心,慈悲为怀,悬壶济世,福泽众生,有您在,甭管什么疑难杂症,不在话下!”

至此,那人才淡淡开口:“尔等方才似乎谈及小徒?”

锦衣男子挠头,臊红了脖子,果然被听到了,要来敲打训斥?他暗叹不妙,一时惶恐不安,心底急团团乱转,却也止不住腹诽,自个儿都和徒弟滚到床上了,其身不正,也不知来他们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只需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但明面上,还是毫不掩饰地噙出来自同龄人的艳羡目光,猛拍脑门,睁眼说瞎话:“啊……是是是的!

“陌师兄实在风华绝代,我等很难不钦慕。

“当年陌师兄尚在仙门时,我曾在论剑大会目睹过师兄风采,远远一眼,至今难忘,我才选的剑道,当剑修的。

“不求能媲美师兄,只愿日后也能机会与师兄切磋切——

“唔。”

话音戛然而止。

整个院子霎时陷进死寂。

锦衣男子瞠目张唇,不可置信低头,只看到自己喉间割开的血肉外翻,正源源不断喷出鲜血,模糊中,还能瞥到细长的经脉,一下一下跳动,如无声的吶喊,又似微不足道的反抗。

血水滚滚,浸湿大片衣襟。

一段染血灵线,也被其主人丢弃,松散飘落地面。

“师尊。”

院门口,突如其来个人影。

青年一袭红衣出现,银发松软泼落,堪堪遮住清薄的肩,也掩盖走些病气,让人瞧起来没那么脆弱。

陌归尘泛白的五指,单手虚扶门框,跨进院门,面向前方,伸出另一只掌盲摸空气:“师尊,你在吗?”

失明的人,敏锐嗅到丝血腥味:“院子里什么味?”

“怎么出来了?”

面前投来点阴影,师尊已来到他身侧,接住他晾在半空的手,熟稔又自然理上他鬓发,往耳后一撩,哄着他出门,“宰了只鸡,晚些时候给你做荷叶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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