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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攻,魔尊受(76)

作者: 见妳 阅读记录

就这么乖乖地仰躺在他手,四只小爪子朝天,露出湘妃色肉垫,像极乱跑而沾上的几瓣桃花。

软白的肚皮,随着小猫一吸一吞的动作,越渐鼓胀,宛若被灌满的小汤包。

他忽地想起,九尾族独有的秘术,男女皆可孕子,这幕似叫人预见,小尺玉日后怀上小小尺玉的模样。

他轻笑。

竟有些期待。

*

夜,凉如水。

陌归尘做了场冗杂的梦,这梦又碎又长,尤像话本里提及的,人死前的走马灯,意在重温自己的一生。

画面一幕幕袭来……

从那年三月初七,春和景明,浮华派拜师大典为伊始。

初来时,最多的画面是与师尊的相处日常,有落霞峰的,也有出门游历的,其中夹杂些二师姐带他“招摇撞骗”的场景。

那时的华云舟常气得跳脚,却因二师姐,对他忍气吞声。

后来又是因二师姐,与十三师兄渐渐熟络的画面。

捣蛋二人组变成三人行。

正是因如此,方有幸目睹二师姐与十三师兄的友情变质,也才在后来的岁月里幡然醒觉,爱在欲语未语时最动容。

而他也在经历另一种感情的变质。

那天,他看着十三师兄拿着三盏灯,在山下招手:“走呀!今日休沐!放天灯祈愿!”

灯会,河边。

他站在二人中间,余光刚好瞄见二师姐写了十三师兄的名字,十三师兄写了二师姐的名字。

凡间灯会,传闻在祈愿的灯上写上重要之人的名字,便能与之心想事成。

他不假思索写下个“闻”字。

又骇然醒神。

险些酿成大错。

便转而写回自己名字。

两人都打趣他,怎么有人写自己名字呢。

怎么不可以写自己名字呢。

他心想。

不能写“闻笺”,但可以用闻笺的字迹写青栀的名字。

那刻。

他就知道。

自己已经沦陷了。

奈何好景不长,及冠不久,闻笺却误以为他心属旁人要给他赐婚,拒婚之后,他们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未碰面。

尤像刻意回避。

再见时便是闻笺赠他玉佩。

没过多久,那人又与他说考虑一下出师的日子。

其实闻笺没错,成婚还是出师,对任何弟子而言都实属正常,那层师徒关系还在,但于他,却如诛心,无论哪一个,他皆失去留在落霞峰的理由,失去日日陪伴师尊的理由。

本就爱而不得,如今连多看几眼心爱之人的机会,也要被剥夺走吗?

没有这么残忍的。

于是他跪在书房门口,求师尊收回成命,奈何冻得到晕厥,那人也未曾为他打开房门。

此前曾央求过二师姐带他一起护送秘宝,醒来后,不得不提起精神出发。

只留下道音讯,说回来再谈,那时他自我宽慰,也许回来后,师尊就改变主意了呢。

中秋那夜,他还特地给闻笺施法传音,不过那人很久后才接他的传音符,似乎很倦乏的模样,连带声音都哑涩得出奇。

师尊素来强大,他并未在意,只说要在十六那天赶回来,带些鲜花饼给师尊尝尝。

传音符那头,闻笺应下,还千叮咛万嘱咐他少乱跑,不可贪玩离开师姐视线范围。

和往常一样为他操心。

他就说师尊这般心软,从小到大什么都依他,婚配还是出师,不外乎是撒个娇便能掀过去的小事。

可惜这一去,二师姐死在阵法里,同门师兄姐弟妹们也倒在血泊中,那个他以背交付的十三师兄以死来构陷他。

那夜,中秋月圆,霜华满天,阵法过后,荒草杂芜,阴风凄凄,尸横遍野,血染残垣戈壁。

他茫茫然站在尸山血海里。

等待他的。

是浮华派的地牢。

大抵是华云舟消息封锁得太好,这次,师尊也没如期出现,连日来,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

华云舟对林岁愉有多爱。

便对他有多恨。

甚至命人用细银签,生生挑断他十根指筋。

他居高临下望来,施舍一般开口:“你师尊默许的。”

“我不信……”

“从今往后,”华云舟夺走无双剑,如待破烂,随意往旁边一扔,“你也不配用剑。”

“我不信。”

“不信?那为何你师尊这次没出现?他还一次一次将你往外推,你还不懂吗?你不过是他在这世间历的一场劫罢,利用过后,随时可断舍离。”

“我不信!!!”

“他不会不要我,是你在信口雌黄!挑拨离间!”

牢门关闭那刻。

陌归尘提起一口气,拖着残破的身子,一点一点挪手肘,爬向无双剑,紧紧将之拥进怀。

……

夜里的牢房,阴暗潮湿,墙上那扇小铁窗不知通向何处。

打来暗黄的光。

幽光照着滴答滴答的水珠。

哒,哒,哒。

水珠滴落青年干涸的唇,甜甜腻腻,陌归尘昏昏沉沉醒来,才惊觉自己躺在旁人怀里。

他虚弱蠕动唇缝。

“师尊?”

雪影托着他脑袋:“醒了?”

他吃力拽上闻笺的衣角:“他们不是我杀的。”

“别不要我。”

“为师知道。”雪影揉揉他发顶,“为师向来信你。”

“为师带你走。”

闻笺牵着他走出地牢,外面人声鼎沸,火光滔天,一众弟子纷纷如临大敌,不知为何故。

这晃神的功夫。

闻笺不见了。

而他竟身处门派七星阁前,阁内封印着前些日子抓回来的恶灵,恶灵凶狠无比,需得炼化后,方能给内门弟子们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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