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让殷思琪看看，渣男和渣男也是有段位的，至少在颜值这一块，沈煜就碾压了章彦。

沈煜吃饱喝足，想着出来抽根烟，一手里拎着空空的饭盒，一手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还没来得及点，就听到了秋雯一番“高铁判官”的发言。

他本意不是偷听，只是只言片语飞入自己的耳朵，总觉得是在说自己，下意识地来了兴趣，闪身进了楼梯间。

沈煜一脚踩着垃圾桶踏板，将饭盒随手一扔，背靠着楼梯间的门板点燃了香烟，就听到秋雯不似在房间里那般清冷疏离，现下语气活泼又热烈。

“宝贝，吃点儿好的吧。”

“什么爱屋及乌？我说事实好吧，章彦是给你下了蛊吗？”

“我给你要照片你自己看吧，颜狗殷小琪。”

……

和殷思琪煲电话粥的时间过得飞快，等秋雯挂断电话，已经是晚上11点了。

虽然讲得口干舌燥，但她心情却畅快了不少。

估摸着陆司南他们也都快结束了，秋雯在贩卖机买了瓶水润了润自己的嗓子，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套房。

客厅空无一人，全都挤在棋牌室和电竞房。

胖子老三和另外一个男孩上了麻将桌，几个女孩在边上看着，秋雯只是看了一眼，就挪步去了电竞房。

陆司南和沈煜一人戴着一个耳机，并排坐着，电脑上是同一款射击游戏，激战正酣。

沈煜的耳机半戴不戴，秋雯刚一进屋，他就注意到了，看了一眼对方挑了挑眉算是打招呼，随即撞了一下陆司南的胳膊：

“你老婆。”

也就是那么一肘子，陆司南的屏幕上显示角色已倒地，他气得说了句脏话：“艹，你老婆！!”

沈煜斜眼看了眼陆司南的屏幕，轻笑：“让给我你舍得？——”

“——要不，你跟我，我俩谈？”沈煜的屏幕上显示了一个Winner的单词，摘下耳机，后半句是对站在门边的秋雯说的。

“尼玛！滚蛋！”陆司南这才回头看见了脸色并不算好的秋雯，摘掉耳机站起身将人搂在怀里，笑着骂了沈煜一句。

沈煜耸耸肩，又将耳机戴上又重开了一局。

秋雯拉着陆司南到了客厅，才小声地开口：“我累了，能走了吗？”

陆司南看了眼时间，又瞅了两眼棋牌室玩得正欢的胖子，软声哄：

“大家正高兴，再待会儿吧，12点准时走……”

“你要不在房间里躺会儿，睡不着的话，看看电影？”

陆司南推着秋雯进了房间，还替她将电脑打开，调到了电影频道：

“行李还在胖子车上，咱们要撤，这场子就散了，不太好……”

秋雯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离12点至多1个小时，已经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最后再扫了大家的兴，两头都得罪。

“我明白，你毕业后难得有假期和朋友们聚会。”

“但我也是时隔3个月才有了空闲来见你。”

“我不想和别人分享，和你待一块儿的时间。”

秋雯坐在沙发椅上，拉着陆司南的手，一字一句讲得慢条斯理，带这些委屈和埋怨，试图将自己的情绪拆解到对方完全能明白。

陆司南站在原地，垂着的头点了点：“明白了，剩下几天我都好好陪你。”

胖子老三在隔壁棋牌室嚷了一句：

“司南，快来补位......”

秋雯叹了口气，松开了陆司南的手：“你去吧，我自己看会儿电影。”

“等着，别催。”

陆司南先是大声回了胖子的话，接着俯身凑近了秋雯的脸：“亲一下。”

安抚似地吻落在秋雯的唇瓣，带着些烟味儿，她皱了皱眉头：“你刚刚偷偷抽烟了？”

“没有！他们抽的，熏了我一身。”

陆司南甩了锅，脚底抹油地溜出了房间，隔壁屋子里搓洗麻将的声音和热络的交谈声此起彼伏，秋雯默默地掏出了耳机戴上：

有些后悔来J市了。

随手打开了电影专题的界面，挑挑选选半天，最后把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About Time》给翻了出来。

相较于阳光明媚的婚礼，一起享受大雨倾盆的意外，更令人悸动。

秋雯承认自己多少对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理想，才会反复在失望中有所期待。

也不知道是电影太过温馨，还是秋雯太过疲惫，耳机里响起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的时候，她已经抱着胳膊缩在沙发椅上沉沉睡去。

打了几局游戏眼睛开始发酸，沈煜的烟瘾也跟着上来，抬头看了眼挂钟的时间，凌晨1点了。

他掏了掏兜，摸出所剩无几的香烟盒，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点燃最后一根香烟。

毫无用处的烟盒被他捏得不成形后，落入了垃圾篓的怀抱。

沈煜随意瞥了一眼棋牌室，热火朝天的盛况，打了个招呼准备去走廊抽烟，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只看见黑掉了电脑屏幕。

如果不是耳机连着电脑，沈煜压根发现不小沙发椅上还缩着个人。

秋雯个子瘦小，沙发椅都是按成年男性定制的，她一坐下就陷进去被裹了起来。

此刻也不知是空调太低，还是穿得太少，秋雯整个人抱着胳膊缩在里面，睡得很不踏实。

“司南，你老婆睡着了。”

沈煜踌躇了一下，手指停在空调开关的按钮处，最后也没按下去，倒退了几步，扣了扣棋牌室的大门，喊了陆司南。

“哦，没事儿，让她睡会儿吧。”

陆司南偏头看了眼沈煜，应了一声，注意力又都落在了麻将桌上。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