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掉的小姐遇上了她的将军(53)
我差点惊叫出声,但已经咽了回去。
“医生!我去叫人来帮忙!”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外行能处理的伤口。我正要转身回城镇,手腕却被像冰一样的指尖抓住了。
“呀!?”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请别这样,千万别叫人来……”
用沙哑的声音恳求的,正是溺水并受了重伤的老绅士本人。
“施,施瓦茨大人……”
我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将军静静地点了点头。
“止血。帮忙,米歇尔。”
“是,是……”
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施瓦茨大人在篝火上烤着刀的刀刃时,我慌乱地用水冲洗着男性沾满沙子的腹部。明显的伤口呈斜向裂开的形状,随着他呼吸时腹部的起伏,鲜血喷涌而出。
“要烫了。”
施瓦茨大人手持加热的刀宣布,男性点了点头说:“拜托了。”随着肉被烧焦的声音和男性咬牙呻吟的声音,我不忍心地转过头去。
刀离开后,男性多次大口喘气,痛苦地呻吟着,不久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就此别过。”
他似乎是在海里被冲走的,只穿着一只鞋子,另一只鞋子和袜子的后跟对齐,然后整齐地鞠躬道别。
嗯?嗯?血虽然止住了,但他受了重伤,而且刚才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他要去哪里!?
我想立刻挽留他,但
“嗯,平安就好。”
施瓦茨大人大度地送他离开,我无法反驳。
或者说,这个男人(人)现在根本就不平安!
“至少这个给您。”
我取下披在自己肩上的披肩,递给了男性。他湿漉漉的身体和衣服,看起来非常冷。
他第一次正面看着我的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失礼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啊?
“不,大概是初次见面。”
“是吗……”
男性似乎放弃了,垂下了多皱纹的眼角,然后再次恭敬地向我们道别。
“愿二位受到光明的庇佑。这份恩情我一定会……”
“活着再说吧。”
施瓦茨大人冷淡地说。
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消失在海岸线,我放松了紧张而僵硬的肩膀。
“那位先生是什么人呢?”
“谁知道呢。”
对于充满疑问的我,施瓦茨大人不太感兴趣地耸了耸肩。
“什么都不知道就帮忙了吗?”
我还以为在我去打水的时候,他已经问清楚了情况。
“不知道。最好不要轻易卷入。”
将军干脆地说,
“那个男人的伤,是刀伤。”
“啊?”
“而且那个男人,是军人。”
“啊!?您怎么知道的?”
“看就知道了。”
我可看不出来。
早市开始了,沿海岸的道路上的人开始增多,施瓦茨大人处理好篝火,把刀插回背上,开始走起来。衬衫的下摆遮住了看不见,但他的裤子腰部好像有一个装刀的鞘。
“那把刀,您什么时候开始带着的?”
还有打火石呢。
“一直带着。”
“坐游船的时候也带着?”
“没用上就好。”
施瓦茨大人满不在乎地说。
……我的主人,似乎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话说回来。”
他停下脚步,调皮地回头看着我。
“和米歇尔在一起,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不会无聊呢。”
他这样说,让我鼓起了脸颊。
“这是我的台词!”
——然后,我们尽情享受了旅庄的自助早餐,直到厨师长哭着恳求“t不要再吃了!”……
我们离开了这个港口城镇。
第二十八章:教授将军厨艺
将栗色的头发卷成圆圆的团子,用洁白的女仆帽包住。
在背后系上围裙的丝带,自然而然地身心都紧绷起来。
从海边回来的第二天。换上战斗(女仆)服,佣人米歇尔·特纳的工作重新启动!
本来应该只住一晚两天,但是活动太多,感觉好像花费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施瓦茨大人的暑假还有几天,他说不让我工作……。
但对我来说,工作的时候更能让我心情平静!
所以说。
我把还在自己房间睡觉的施瓦茨大人放在一边,从早上开始就悄悄地打扫宅邸。
虽然只有两天,但也不会积多少灰尘。从玄关大厅到大楼梯的地板都清扫干净,扶手和装饰架也擦拭干净。为了不吵醒睡着的施瓦茨大人,要安静地打扫哦。
玄关打扫完后,就打扫居住空间。旅行前我推着将军去银行存了金币,所以堆满了的书房地板也可以用拖把拖了。
……说实话,把那么多金币放在家里不管实在太可怕了。施瓦茨大人好像不太在意,但……。
开户的时候就有人马上劝我投资,但我当场拒绝了。那么大一笔钱,好好运用的话应该会更好吧……。
经济观念淡薄的主人和因为老家投资失败而被卖来抵债的佣人插手太危险了。真希望能早点有专职的财务负责人。
一边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在客厅(会客室)的架子上掸灰,突然发现窗帘轨道上挂着一个不熟悉的东西。
那是一个用细线穿过五颜六色的贝壳和圆角玻璃片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捕梦网”。它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在室内投下梦幻般的影子。
樱蛤和章鱼壶。光滑的玻璃碎片,据路边摊的孩子们说,是叫做“海玻璃”的东西,是破碎的玻璃在海中经过长时间消磨掉锋利断面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