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蛋糕放到冰箱里，漾漾打开一同提回来的塑料袋，开始布置客厅。

这是张子秦给他推荐的，他说这样更有惊喜感。

时间还来得及，家楼下又有菜市场，漾漾照着下午列好的清单买完菜，回到家里开始准备晚餐。

谭寻今天要加班，此时离他下班还有半小时。

快两个月没做饭，漾漾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最终菜色都不错。

漾漾满意地拍了张照，想等晚上一块发朋友圈。

漾漾：你要到家了吗？

寻：在楼下了，要吃冰淇凌吗？我买几个回去。

漾漾：嗯，要圊団独镓香草味的。

寻：OK

漾漾在阳台看到谭寻后，拿上了小礼花筒，站到了门边。

钥匙声响起，在谭寻的“我回来了”出口前，漾漾拉开了礼花：“生日快乐！”

谭寻被喷了一头的亮片彩带，他扭头看漾漾，脸上难得有怔愣。

“你……”谭寻还没说完，漾漾就抱了上来，手搂住了谭寻的颈脖。

“生日快乐，”他又说了一遍，“谭寻哥哥。”

谭寻知道漾漾那天是在找他的生日，他猜到了漾漾可能会给他买礼物，但没想到漾漾会来一出这样的惊喜。

站在玄关能看到餐桌上的一桌菜，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谭寻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回家就能闻到饭菜香的感觉。

“是不是弄脏你的头发了。”漾漾见谭寻迟迟不说话，忐忑地问。

“没，”谭寻吻了下漾漾，借这个空档整理好心情，“太意外了，还没回过神。”

“先吃饭，不然菜要冷了。”漾漾说。

“好。”谭寻洗过手，顺便把头上的亮片清理掉，走出来的时候漾漾在给他盛汤。

“怎么想到搞这么大阵仗的？”谭寻坐下来，桌上鱼肉菜都有，光是闻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会大吗？”漾漾坐下来，“店里有个要两手握的礼花炮，我本来想买那个的，老板和我说室内最好用小的，我才挑的这款。”

“老板是对的，”谭寻看了下地上还没收拾的残骸，“不过漾漾的心意我领了。”

饭吃完，谭寻一块帮着把碗洗了，在把地上也打扫完后，漾漾说该吃蛋糕拆礼物了。

“不可以先看礼物吗？”谭寻对漾漾会送他什么很感兴趣。

漾漾从冰箱里将蛋糕拿出来：“不行，要按流程走。”

“好吧，我非常期待。”

第33章

================

“你做的吗？”谭寻看着面前的蛋糕。

“没有上次那个好看。”漾漾坐在了谭寻旁边，拿出了事先买的蜡烛。

“都好看，我更喜欢这个。”谭寻在漾漾要点蜡烛时，接过了打火机。

客厅的等被漾漾关上，紧接着，漾漾清了清嗓子，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比起歌，其实更像诗朗诵，但谭寻没有笑，他很认真地闭眼许着愿。

要和面前这个人长长久久。

蜡烛被吹灭，室内重新亮堂起来，谭寻朝漾漾伸出手：“我的礼物。”

漾漾在茶几底下抽出藏好的盒子：“里面有一半是我的。”

谭寻解下丝带，打开了盒子，看到上面的图案笑出了声：“这条鱼是你吗？”

“不是，我要穿那件小白的。”漾漾说，小白听到自己名字，过来蹭了蹭他的手背。

“你喜欢吗？”漾漾舔了下嘴唇。

谭寻拿起衣服，发现上面还戳了个胸针，是颗爱心。底下的另一件也有，是只抱着爱心的猫，和卫衣图案还挺对应。

“还有一份礼物。”漾漾卖了个关子，“吃完蛋糕再给你看。”

谭寻不着急，他把蛋糕切成了六块。两人分着吃，最后还剩了一小块。

“放冰箱吧，”谭寻说，“我可以看我的礼物了吗？”

“要不你先洗个澡吧。”漾漾手抓着裤子，看起来有点紧张。

谭寻拿上睡衣进了浴室，在冲澡的时候，他想起漾漾是和那个叫路宇的同学去的商场。

他对礼物有了大概的猜测。

客厅的灯已经关上了，谭寻推开卧室门，看到了屈起膝盖坐在床上的漾漾。

他走过去，撩起漾漾的头发：“我的礼物？”

“其实不是我要买的，”漾漾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小方盒，“但路宇说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好像也不算礼物，更像我的私心。”

谭寻缓缓摩挲着漾漾的额头：“什么私心？”

“我想和你更亲密一点。”漾漾直接说，“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初中和高中学校都有教育课，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以前都没有那些。”谭寻转移着话题，“现在的学校还是不一样了。”

“谭寻，”漾漾半跪着，去抱谭寻的腰，“我不会吃亏，我们是平等的。”

谭寻看着床上还没拆塑封的盒子，他把手放到了漾漾的后腰上：“你喜欢我吗？”

漾漾似乎不理解谭寻怎么问这种问题，他强烈地表达了一番自己的喜欢：“要是你没有收留我，我可能都不在读书了。”

“会去做什么？”谭寻挑开了漾漾的衣服，直接触碰上了他温热的肌肤。

“捡垃圾吧，毕竟我也没有身份证……唔……”漾漾还没说完，就被谭寻堵住了嘴唇。

刚才吃的是一样的蛋糕，谭寻却觉得漾漾嘴里的味道要更甜一些。

谭寻对这种事也没有经验，他照顾着漾漾的感受行动，从漾漾给的反馈来看，他做的应该还算不错。

……

“去洗澡？”谭寻把漾漾被汗水浸湿的鬓角撩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