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偏过头，脸颊贴着谭寻的胸口：“等一会会。”

“嗯，”谭寻的手在漾漾的后颈到脊背间游走着，“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一点奇怪，”漾漾实话实说，“不过还是舒服的。”

“蛋糕本来想留给你当宵夜的。”谭寻说。

漾漾耳尖消退没多久的红又涨了回去：“下次不这样了。”

“真的吗？”谭寻的手指在漾漾的尾椎打转，他笑着问。

漾漾去咬谭寻的嘴唇：“不！”

“是我过分了点，抱歉。”谭寻道了歉，在和漾漾又腻歪了会后，抱着他去了浴室。

洗完澡他将漾漾暂时放在了客厅，把床单换好后，再抱着漾漾回卧室。

漾漾朝谭寻伸手，谭寻把椅子上的小海獭玩偶放到了枕头上。

这是谭寻在网上买的，虽然和之前送漾漾那只不一样，但漾漾很喜欢，晚上睡觉抱着谭寻的同时，还要把玩偶放在脑袋边。

“生日快乐，”漾漾在要睡过去前说，“你又长大了一岁。”

“我们这个年纪不叫长大一岁，叫又老了一岁。”谭寻掖了掖被子。

“不老，”漾漾蹭着谭寻，“你都没长皱纹呢。”

谭寻关上灯，吻了下漾漾的额头：“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晚安。”

“晚安。”

-

春节很快到了，在除夕前一天，谭寻带着漾漾和猫，还有一行李箱的特产回到了家。

走的时候门窗是紧闭的，不过家里还是落了一层灰。

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谭寻和漾漾开始了大扫除。

房子不大，收拾起来不久，不到两个小时就完事了，谭寻躺在沙发上，看漾漾很有精力地整理行李箱，说要把特产拿去给奶奶。

“去吧。”谭寻摸着猫，懒懒地说。

天一冷他就不太想动弹。

漾漾去楼上了，谭寻打了个哈欠，想着今天是要出门吃，还是在家开火。

柠檬已经腌得差不多了，漾漾肯定是要缠着吃的，想了想，谭寻还是决定待会去趟市场。

“今晚买条鱼给你吃。”谭寻和小白说。

漾漾这半年总忍不住给小白喂零食，导致猫绝育后迅速发胖，谭寻已经管着给小白减了两个月的肥，今天回家，可以破例让它加个餐。

小白听到“吃”后很高兴，朝谭寻喵喵叫了好几声。

谭寻看着它这样，经常会想起刚到自己家时嗷嗷待哺的漾漾。

漾漾送完特产，拎着一袋蔬菜和小零食回来了。

谭寻跟漾漾说了今晚的安排，漾漾连坐都没坐，就活力满满地拉着谭寻要出门。

他还顺便拿了另一袋特产，去给了依旧在花店打工的布丁。

布丁送了两人一捧花。

漾漾拿着花：“这个品种刚好只能开一个星期，枯萎了我们就得回去了。”

谭寻在摊位上挑着水果：“不舍得？”

“和你待在一起，在哪都很好。”漾漾说，“不过假期结束，你就要上班了。”

“说出去玩你又不去。”谭寻本来计划着春节回来看完漾漾母亲，就带他去上次说好的游乐园，可漾漾更想和谭寻窝在这个有着特殊回忆的家。

“之后的长假再去吧。”漾漾拿起一颗柠檬，“到时候把拍了的照片洗出来，我想做一本相册书。”

谭寻之前给漾漾买了一部相机，漾漾到哪都带身上，在学校拍照的时候还结识了喜欢摄影的学长，拍照技术在指导下进步很快。

当然因此吃醋这种事情，谭寻是不可能和漾漾承认的。

菜买完，两人回到家，漾漾去把花插上，再到厨房里，要亲自打开那罐柠檬。

柠檬已经完全变色，凑近能闻到香味。漾漾拿了两颗出来，掰开后里面是满满的果冻质地。

“要舔一口吗？”谭寻打趣道。

“我不是笨蛋。”漾漾说着，却咽了下口水，他把这解释为闻到咸酸味后的正常生理反应。

谭寻拿出在楼下买的雪碧，倒进两个杯子里，再让漾漾把果肉放下去：“蒸鱼用皮就好。”

漾漾喝了口泡好的雪碧，和谭寻说的一样，很好喝。

“别喝太快，天冷小心肚子疼。”谭寻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开始忙碌。

漾漾放下杯子，去把鱼处理好，和柠檬皮姜丝一起放进锅里蒸。

窗户被拉开了一条缝，能听到外面小孩玩闹的声音，室内冷清了半年的灶台飘出香味，漾漾看着谭寻颠锅的手，把心里的愉快解释为幸福感。

菜全部煮好后，漾漾照例拍了照。他的朋友圈现在非常热闹，每次发照片，都有一溜的同学朋友点赞留言。

“我要发了，你快点赞。”漾漾和谭寻说。

谭寻拿出手机，当了漾漾的第一个赞。

漾漾满意地锁屏，开始吃饭。

蒸鱼很好吃，其他的菜也因为是久违的本地食材，味道带着熟悉，漾漾吃饱后揉着肚子，说要坐会再去洗碗。

“明天去看你妈妈吗？”谭寻站起来收拾着碗筷。

“嗯，她早上去医院复查，说中午一块吃个饭，就只吃饭，她下午要休息。”漾漾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了，”谭寻知道漾漾的意思，“你吃饱我去接你。”

比起在饭桌上占用母子俩的时间，短暂地打个招呼更好。

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漾漾勾住了谭寻的颈脖。

“不累吗？折腾了一天。”谭寻低头看漾漾的眼睛。

“上一次是在一个星期前了。”漾漾的睡衣滑落下来一截。

“这件衣服有点大。”谭寻不解风情地挑剔睡衣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