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有煞(50)
两个站在锦缎秋千上的人,怎么试!
白纱张开嘴,咬在他肩膀,陈无离却不觉得疼,只觉得浑身舒爽。她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接得住就试...”
白纱双足跃离,陈无离立刻会意。他单臂拖住她臀下,白纱双腿勾缠住他腰身,他肌肉的纹理似乎透过蚕丝布料抵达她的身体深处。
一片濡湿透过蚕丝布料晕开在陈无离手臂上,漾起无尽旖旎...
终于不再是一片虚空,而是湿热与炽烈的包裹...
守在门外的侍女熄灭了门廊下的灯笼,黑暗无边的夜里传来两具肉体相濡以沫的酣畅淋漓,白纱的笑声,陈无离的低吼,不住低声的交颈耳语...
怪不得荡秋千被叫做“半仙戏”,果然荡至最高处,如攀登仙山,快活无边。
事毕,陈无离又问:“如何?”
白纱缓缓挑开他胸前的薄被,伏在他胸口:“凑合。”
她当然说谎。他柔韧坚硬,多情多技,个中翘首。
陈无离叹了一口气,“那再来?”
白纱素来好胜,她翻身而上,坐在他身上,“再来!”
纵然陈无离使出百般能耐,还是在三天后,他师父邹行之上门要人的时候被白纱送出。
白纱躺在太师椅上,由一侧的男宠把玲珑的葡萄一颗颗喂入她口中,男宠又用另一只手去接她吐出的皮。白纱眨巴着眼睛问他:“你是阴阳师啊!那我可不敢收你做我的面首。”
玄宗皇帝好不容易寻来的阴阳师,要助他长命百岁,成仙得道呢!怎么能在她这里做个面首。
陈无离身后双手交迭,握着一本残破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不情不愿地随邹行之离开。
走出白纱的府邸,他环顾四周,轻声对邹行之说:“师父,定国将军的体质很特殊,易成煞。”
邹行之于掌心中画了一个阴阳符,缓缓说道:“看来孟姜没说错。”
当夜,定国将军府二十一个面首,尽皆被下毒,在两三日内尽数心智失常,自戕而亡。或死于上吊,或死于剖腹,或死于坠井,或死于投河,或死于吞金,或死于砒霜,或死于互杀......
神都城中关于定国将军白纱的传言更加不堪入耳了......
031.莫回头
陈相成的裤子湿贴在腿上,他从裤子兜里翻出泡水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黑色的手机屏如同一面镜子照着他三十几岁的容颜,他仔细看了看,并不满意。
超过二十五岁的男人,白纱不要的。
可是已经为他破了例,他要恢复他之前的年龄和容貌,还需要一个魂魄。
不能是流魂,得是新鲜的魂魄。
他对着手机轻轻说了一声,彷佛那里面躲了一个娇人,他声音温柔,“可不是我不去见你,是我手机坏了,打不了车,去不到平逢山。现代人没了手机,什么都做不了的。”
***
“淦!”白纱一脚踢翻眼前的太师椅,耳边传来毫无感情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无法接通。
林渊看着她杀气冲冲的样子,再环顾这间密室,不由地感慨:你这样凶狠,对方肯定要跑啊!难道真的等着你!
“林渊,答应别人的事,得做到,为什么他答应我来见我,害我白白等了两个小时。这么不守信用。”白纱又给密室里的太师椅踹了一脚,椅子撞到后面架子上,掉出来一本发黄发旧棉线装订的书。
白纱看了一眼,将它捡起,拍了一张照,通过微信发给孟姜。
林渊凑过来看,问了句:“什么啊?”
白纱斜乜了下,把书递给他,“你识得吗?繁体字。”
林渊不甘示弱:“我从小学的中文就是繁体!”
他翻了翻,有些为难,都是文言文他并不能十分看得清楚,直至翻到后面:
乃出朱雀,揽红裈,抬素足,抚玉臀。
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
方以津液涂抹,上下揩擦。
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
用力前冲,茎突入而如割。
观其童开点点,精漏汪汪。六带用拭,承筐侍将。
然乃成于夫妇,所谓合乎阴阳。
林渊的脸,脖子,耳朵一片红,他合上书看了眼封面:《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他感受到白纱在看她,于是故作镇定地把书卷成一个筒状,尴尬地笑了下。
白纱直勾勾t盯着他,他不敢抬头,她故意配合他笑了一下,使得林渊的头脸红的似乎浸泡了红油漆。
本以为是个浪荡子,殊不知却是个纯情种。
白纱把这个无法拨通的手机号发给林渊,“你让你那位朋友帮忙查下。”
她缓解了林渊的尴尬,又想起来了什么,她一边走一边问他:“通过温以朴的微博可以查到谁与他联系,是不是就可以查出其中的某个人与你背后的雇主有关?”
“是。”二人一前一后顺着台阶出密室,林渊走在白纱身后,看着她窈窕的身形,忽然想起身后书中那句:抬素足,抚玉臀。
林渊心中顿时警报声大响:她很美,但她不是人!
白纱立刻给温以朴打电话,向他要了账号与密码。
“温以朴和我说过,他发了找我的微博之后有一个人和他微博私信联系,IP地址也在美国,所以他有可能便是你背后的雇主。”
林渊微信收到白纱发过来的温以朴微博账号密码,心想:确实,自己与特蕾莎没想到此处。因为二人并不关心背后雇主,二人只关心白纱是谁?而白纱,则更关心背后雇主,如果,对方来者不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