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案(63)

我的猫，我的家。

封灼灼安心地睡着了。

50 与王宇辉第一次约会

考虑到小三花流浪了几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前疫苗又都迟迟没打，第二天，封灼灼打算带着小三花去打疫苗，做驱虫。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王宇辉的医院。

许久不见，王宇辉看到封灼灼有点惊讶，随即笑了，看着小三花说：“长这么大了，得有3斤了吧？”他说着从封灼灼手里接过小三花，又问封灼灼，“让你定期带她来打疫苗，怎么没按时间来？”

“我出差好长时间，没顾上。”封灼灼不好说楚娟什么都忘了，只好问，“那现在打有没有影响？”

“已经这样了，下次按时来。”王宇辉别有所指地说，“我还以为你故意避着不想见我呢。”

“怎么会呢。”封灼灼有点尴尬。

王宇辉见状，很体贴地没有再问，细心地给小三花做了检查，说小三花健康状况不错，封灼灼放下心来。

打完疫苗，做完驱虫，封灼灼打算带小三花回家，王宇辉t送她出来，在门口问：“你最近休假吧，有没有时间去看场话剧？”

封封灼灼说：“我可能暂时没有时间，手头的工作有点多。”

“灼灼，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其实上次就想约你，又怕追得紧了你有负担。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工作忙，又常常出差，很长时间见不着，一拖又不知道多久……”王宇辉带着几分紧张，“你有男朋友吗？”

“啊？”封灼灼脑子里莫名闪过李珩的脸，摇摇头说，“没有。

王宇辉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递给封灼灼一张票：“那就当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不要有负担，就算你没看上我，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是小三花的医生。我不会瞎自卑尴尬的。”

封灼灼原本到嘴边的拒绝到底没说出口。这段时间忙是真的，借着工作在外避开跟王宇辉接触也是真的。

还有，封灼灼知道自己心理上有点不对劲。她24岁了，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每一次，有人略有表示，她就逃跑了，默默疏远，最后等对方自己放弃，不了了之。她很早就告诉自己，绝不要像楚娟那样，年纪轻轻结婚生子，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所谓爱情上，一旦爱情消失，她一蹶不振，半辈子都没从失败的泥沼里挣脱出来，而且很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但这个逻辑经不起推敲，如果为了不像楚娟那样，把自己的一辈子困在一个“绝不”里，也是因噎废食。

这么多年来，封灼灼一路心无旁骛地飞奔，她让自己长成了一棵悬崖之上的树，看起来独立又自由，能一个人扛住迎面而来的暴风雨，可是真算起来，除了一只猫，她的人生好像也不剩什么。

24岁，是不是应该更勇敢一点了？

她用老办法疏远王宇辉这么久，王宇辉还在这里等她一个答复。有人等她，这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多冷的心也会暖几分。

封灼灼接过票，看了一眼时间，明晚7:30，她假期的最后一天，刚好有空，就好像老天也不给她拒绝的理由一样。

她答应了。

王宇辉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我明天下午5点过来接你，先去吃晚饭，你看可以吗？”

封灼灼扬了扬手中的票说：“票是你定的，饭就我来请吧。”

王宇辉看着她：“都行。”

第二天早上，封灼灼起床，打开手机开始查找剧场附近餐厅，陷入迷茫。这应该算是她第一次跟异性“约会”，但封灼灼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应该订什么类型的餐厅，该不该订包厢，什么菜系最好，大概什么价位合适，她都拿不准。在网上搜了搜，看了各种建议，还是难以确定。

原来约会这么麻烦。

封灼灼生出一种想要临阵脱逃的念头，她赶紧叫自己打住。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问小三花：“要不，你帮我选一个吃饭的地方？”

小三花看她一眼，把头扭到一边望天，并不想搭理她。

“指望不上啊。”封灼灼叹息，“养你何用？”

她正想按小某书上的指南选一家，程圆圆打电话过来，问她：“晚上有没有空出来看话剧？是北京人艺的大剧，一票难求，花荣的妈妈得了几张票，但没时间去，就让他代为前去捧场。但花荣自己一个人去，他不乐意，公司也不放心啊，他就叫我一起。我刚跟他闹完绯闻，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去？灼灼，你帮我陪花荣去呗，求求了~”

“是今天晚上7点半，北京人艺的《张居正》？”

“你也有兴趣对不对？”

“我也有票……”封灼灼叹口气，“已经约了人。”

“哟~”程圆圆来兴致了，“约了男朋友？”

“我没男朋友。”

“追求者？不错啊小妞，终于开窍了。那算了，让花荣找别人去吧，你好好约会。我们24小时在线的小助理，约个会容易嘛，我可不敢打扰你，会遭雷劈的。”

“约什么啊，就一起吃个饭，你有什么餐厅推荐吗？”

“还吃饭！吃饭看剧然后……”程圆圆跟打了鸡血似的，比自己约会还开心，“你等着，我有个约会圣地，等我发给你地址，你自己看。”

程圆圆不等封灼灼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高效地发了地址过来。风灼灼一看，离剧场不远，是一家私房菜馆，但是很少人推荐。封灼灼打电话过去，报了个姓，人家问她：“是封灼灼女士吗？”

封灼灼说“是的”，人家友善地说：“刚好还有一个小包厢，给您预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