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陛下打江山(11)
从江霓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江霓生活得很幸福,并且心思单纯,言语间皆是对未来的生活有着无限的憧憬有向往。
从望凤楼中出来,他们按照江霓说的位置,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高家宅院。如果说望凤楼是最好的酒楼,那么高宅就是最好的房屋。
两人在这普普通通的颂子村中,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对了。
敲敲门,小厮打开门,看见是两个陌生人,犹豫道:“二位,是找谁?”
池鸷摇了摇手中木盒,道:“高潍,高公子,有东西要交给他。”
小厮依然守着门缝,道:“把东西给我吧,我会转交给大少爷的。”
池鸷正要把东西给他。白泽一把拦住,“江姑娘要我们亲手转交到高少爷手中,不可假手旁人。”
小厮犹豫再三,道:“你们随我进来。”
院落不算大,没走多会儿,便到了接待客人的正厅,小厮为他们端上两盏热茶,便去请示高潍了。
池鸷撑着下巴,道:“大白天,只有一个家仆,有点说不过去。难道高家比较节俭?”
白泽道:“正厅里的古董家具,个个价值不菲,你的猜测,怕是不对。”
池鸷看不出来家具是不是古董,只能看出雕的花是多还是少。比起那些冷冰冰的器皿,池鸷更喜欢花瓶上插着的一朵花。
这花有六瓣,花蕊是浅粉色的,花瓣白得一尘不染。池鸷看了看花,又看了看白泽。
白泽易容着,看不见本来的样子。池鸷像能透过他的伪装,看见他本来的样子。
脸庞白皙,因为嘴唇天生红润光泽,不会显得病殃殃,反而多了一种遗世明珠的美感。
池鸷很欣赏美的事物。
白泽以为他在看花,介绍道:“这花叫眠梦,可以做药引,也可以用来酿酒,用途极多。”
池鸷道:“你给我说这么多,我记不住。我只知道,它很美,我愿意多看两眼。有人欣赏就好,不管有没有用。”
“各花入各眼,”白泽指尖在桌上轻点,“没用的东西,存在就没有意义。”
这句话池鸷听进去了。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他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帮白泽完成心愿。
如果完成了,那他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池鸷还不懂,亦不想懂。
步履匆匆。一个相貌端正的青年进入正厅。来人正是高潍。
“在下高潍,不知二位是?”
“哦,我们是江霓的远房表亲。”
礼貌问候几句后,高潍接过木盒,让小厮送客,整个过程非常迅速,没有留他们吃个饭的意思。
步履匆匆的来,步履匆匆的离去。小厮伸手请他们离开。
出了高宅大门,门毫不留情“嘭”地关上。
白泽道:“走吧。”
池鸷“呵”了一声,道:“走什么走,他这样必定有鬼,我们得查清楚情况,才有出去的过程。”
有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现在连鬼让他们做什么都不知道。
池鸷脚步一跃,便从一旁,爬上了屋顶。白泽在底下望而却步,没办法跟上他。
“废……”物
池鸷刚要说,便被白泽一记眼神压下来。
“……狒狒都没我能爬墙。”池鸷边说边跳下来,搂着白泽跃上屋顶。
按理说,能徒手生火的白泽,爬墙这点能力还是有的。难道是白泽觉得不光彩难得自己爬墙?
池鸷很难揣测国主陛下的心思。
白泽指挥道:“那边是主院,看那间应该是高潍的屋子。”
听从上层指挥的池鸷只能带着他,尽量脚步轻盈地向他说的地方跃去。
到了房顶隐蔽之处,下方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掀起了瓦砖。
高潍已经打开了木盒子,正看着手绢上的字。
“少爷……”不合时宜的女声道,“您真的要娶那江姑娘?奴身没有怨言,奴身跟了您这么多年,让奴当个妾室,以后当牛做马伺候你和江姑娘吧。”
那女子一身轻纱,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看来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她自然而然地坐于高潍的膝盖上。
池鸷道:“高潍来时,我便感觉他不太对劲,原来刚刚从美人床上下来。江霓要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说不出那些词!”
可能太义愤填膺,女子好像听到了动静,慌乱地四处看,并不知道声音是从屋顶传来的。
白泽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示意噤声。
高潍太专注于手绢,道:“秋霖,待会儿你去管家那儿领些钱,便离开吧,我要成亲了,以后无需再有关联。”
“少爷!我……”
“闭嘴!论家世容貌,你哪里能比得上她!”
多么直接又伤人的话
。
秋霖掩面哭泣,良久,妥协道:“少爷,你说什么我绝无怨言,但求你不要让我离开,离开高宅,我活不下去的!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求你!”
秋霖拉着他的衣袖不停哀求。高潍暴躁地甩开她,临走前丢下一句话,“随你,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做了出格事情,小心你的命。”
秋霖跪在地上,无比难过。
池鸷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性。上一秒需要的时候,你是心肝你是宝贝,下一秒,不需要的时候,你是一滩烂泥,踩一脚都嫌脏。
秋霖的遭遇,预示着她在这件事中,必定不会简单带过。
池鸷气得不行,面对这种提上裤子装君子的渣男,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事,包括她给高潍一刀,都是合理的。
白泽见怪不怪,道:“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