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村女之执迷勿悔(上)(134)
这段时间以来,杨咏晴对他细致入微的呵护与体贴,他岂能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不愿去深究、不愿去细想、不愿去戳破那层窗户纸,眼下他同谢萍之间还没弄清楚,不想再节外生情。
尽管他一再告诉杨咏晴自己没事儿,可却拗不过她的坚持,每当看到杨咏晴那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听着她的开解与鼓励,总能让他心情暂时放松。
她名字中有一个“晴”字,尽管她的出身、家境让她的人生底色并不明媚,然而杨咏晴却总能以蓬勃的热情和不屈不挠的韧性,明媚的活下去。
她是晴朗的,是温暖的,是和煦的,会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如果不是有谢萍的话,也许……”
代佳炜看着身旁的杨咏晴,很快摇头,晃出脑中想法,他和谢萍曾许下诺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他不能,再不能对别的人动心。
“我是说,你回去吧,找到……谢萍,好好谈一谈。”
杨咏晴看着代佳炜,说话声音很平静,“别再想着拼命挣钱,这离过年没多长时间,就算你日夜不停地干活儿,也赚不到能盖三间青砖大瓦房的钱。你得找到她,当面把话说清楚,不管是好聚好散,还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接着说,“破镜重圆。你总要搞清楚的好,千万别稀里糊涂,折磨自己。”
当天晚上,代佳炜向厂里递交辞职信,工资结算一应事务由杨咏晴为他办理妥当。
第二天,带着简单的行李,他回去了,然而代佳炜不知道的是,当他怀揣一颗火热的心,迫不及待赶赴回家时,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谢萍,此时却在另一人的车后座上,愉快地哼唱小曲。
——
李国杰一路送谢萍到家门口,他新买的红色摩托车立在一旁,十分扎眼。
“去我家坐会儿吗?”
谢萍一身大红色呢料大衣,衬得容颜如花似雪般娇嫩无比。
“不了,我一会儿还得去查看刚进的货,替我给叔叔婶子问个好。”
李国杰一边说,一边跨坐上摩托车,拧动把手,摩托车便“轰隆隆”响彻半空。
他朝谢萍微微点头示意后,车开到前面调个头,转弯就消失在夕阳之中。
谢萍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屋时,却不曾想看见父母齐齐站在堂屋门口,朝这边张望。
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一进门,脱掉自己脚上鞋子,母亲赶紧凑过来问:“咋没让他进来坐会儿?”
“让了,人家不来。”
“为啥啊?”
谢母心里一紧,“他是对你不满意吗?可也不对啊,不满意还能三番两次约你出去玩,不满意还能亲自送你回家,不满意还……”
“哎呀,妈,你在说什么啊?”
谢萍嘟嘴囔囔,脱掉身上外套,满脸不耐烦,“我跟他,又没什么,不过是像朋友一样处处,你别多想!”
说完,进到里间卧室,顺手将门关紧,还不忘锁上。
谢母拧不开门把手,又敲半天,不见女儿开门,她只得扭头转问谢父,“哎,老头子,你说这咋回事儿?这两人看着处得好好的,咋又不热情呢,要说不热情,可三天两头约出去玩,到底是啥意思呢?”
谢父一脸络腮胡子,手里拿根烟枪,正吧嗒吧嗒地抽旱烟,没顾得上答话,谢母一看急了,“哎呀,你倒是说句话啊!这烟啥时候不能抽?”
说着伸手要夺,谢父侧身险险躲过,“别急别急,最后一口。”
他猛吸一口后,连着咳嗽好几声,谢母一边翻白眼,一边给他递茶水顺口,“你就不能少抽两口,见烟跟见命似的,看哪天不抽死你!”
谢父咧嘴“嘿嘿”一笑,忙安抚老伴,“别急嘛,他们这刚开始,还不熟,脸皮薄放不开,等过段时间熟悉了,自然就热情了。不急不急。”
说是这样说,可谢母到底不放心,忧心忡忡,“可再过段时间,眼看就要到腊月了,一进腊月,离过年也不远了,到时候,那个人,”
谢母刻意压低声音,朝门外努嘴示意,“姓代的回来了,到时这两人一见面,难保不会出啥幺蛾子……”
谢萍惘
听老伴这样说,谢父脸色不免也沉重起来,他下意识地想将烟枪重新放嘴里吸一口,后知后觉地发现没烟叶了,遂将烟袋卷一卷,坐在一旁凳子上发愁。
老两口心事重重,他们不知道的是,一门之隔的女儿谢萍,也同样心事满怀。
手里拿着一封未拆的信,谢萍坐在床边出神,这是上个星期代佳炜寄来的信,尽管自己已多时没回信,但代佳炜的每周一封总是如约而至,她不由得想起代佳炜。
一想到他,谢萍立刻慌了神,她惊诧地发现这段时间自己似乎已经把他给——忘——了!
她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代佳炜,这个发现让她坐立难安!
曾经一起许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誓言,言犹在耳,可很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就稀里糊涂和李国杰走到一起。
谢萍努力回想起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起先是父母劝说去相亲,她死活不答应,之后他们便以走亲戚的名义,哄骗谢萍与李国杰见了一面。
李国杰个子不算太高,人也有点微胖,但他颇通人情世故,一见面就送给谢萍一块手表,谢萍立刻推辞着不肯收,李国杰说,一块手表而已,只当是交个朋友,朋友间送个手表,也没什么的,让她不必有心理负担。
如此一来,谢萍倒不好不收了,否则显得自己像没见过世面、很小家子气似的,最后她也咬牙买下一个名贵的檀珠手串送给李国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