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娇宠小太后(167)

作者: 小舟遥遥 阅读记录

他要是敢在这里对她不轨, 她定然跟他拼命!

司马濯见她紧绷得厉害,拍了拍她纤薄的背脊:“朕不做什么,你无须紧张。”

虽这样说了,云绾两只手还是抵着他的胸膛,防备地与他保持着距离。可床榻太小, 纵然她尽量往里挪了, 俩人的距离还是暧昧而亲密。

“为什么?”

云绾咬牙, 她想大声质问,又怕惊醒家人,只得尽量压低愤怒的嗓音:“为什么对外宣称我死了?我知你厌恶云氏,可我毕竟是你父皇明媒正娶的继后,是上过皇家玉牒的太后!你若想与我撇清关系,大可将我打发去宫外皇庄,放我在那终老,我保证不会寻你半分麻烦……”

说到这,她忽的想起什么,语气更沉:“春祭那些刺客,根本不是什么二皇子余党,是你安排的吧?”

见她小猫儿似的,明明气得想挠人,可碍于场合,只能压着嗓子质问他,司马濯觉着好笑。

也只有她在他身边,他那波澜不惊的情绪才会有些变动,哪怕她总是气他。

“是朕安排的。”

司马濯语气坦然:“至于为何这般做……”

长臂一伸,他轻而易举又将云绾拽到怀里,薄唇抵着她的额头:“你不是很在意名分?朕便满足你,给你名分。”

云绾的脑袋有一瞬间空白,明明司马濯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组合成一句话,她却不懂了。

“我何时在意名分了?不,不对……”她挣扎着起身:“什么叫你给我名分?我有名有份,我是你父皇的第二任皇后,是当朝太后!”

“你不是了。”

“我是!”

黑暗里,两道同样坚定的目光胶着,无声较量着。

最后,那道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先行偏开,男人的手拂过她的额发,嗓音温和又冷静:“或许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太后云氏已薨。”

云绾避开他的轻抚,下一刻换来的是他更为强势的攫取。

两根长指紧叩着她的下巴,她听到他用嘲弄又冰冷的口吻不紧不慢地宣告:“忘记告诉你,父皇丧仪那会儿,朕就命人将你从玉牒除名。”

感受到她震惊和勃然怒意,司马濯俯身,骨节分明的长指按住她的唇:“嘘。”

“听说你哥哥是习武的,耳力应当不错,你说你要是把他吵醒,他过来看到他纯真无暇的妹妹,半夜屋里却多出个男人,他作何感想?”

见她强忍情绪的颤抖,司马濯意味不明笑了一下,又道:“不过也不用怕,若他真发现了,朕可以帮你杀了他,你就不用觉得难为情……嘶!”

那按在唇瓣上的手指被她张口咬住,尖牙深陷。

司马濯眯起眸:“松开。”

云绾没松,还用牙尖磨了磨,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在宫外待了几天,胆子也变大了。”司马濯沉了脸,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这才将手指取了出来,不用看,都能猜到被咬成什么模样。

他报复似的咬了下她的唇,听她吃痛,又在那咬痕处舔了两下:“这就疼了?”

上一刻他还说要杀她哥哥,下一刻又厚颜无耻来碰她,云绾气得发抖:“疯子!”

“是,朕是疯子。”

司马濯拍拍她的脸:“所以别惹疯子,你的牙齿利,也比不过朕的刀剑。”

云绾绝望闭上眼,缓了许久,才幽幽道:“说吧,你做这一切,到底意欲何为。”

“朕先前就说了,给你个名分。”

说到这,那平静的声线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世间再无云家绾娘,你现在的身份是,云家五房嫡长子云秉郡遗失在外的女儿。”

乍听这话,云绾还在脑中盘了一会儿,才记起五房那位早逝堂兄正是叫云秉郡这个名。

云家人口众多,五房却是最单薄最苦命的一支——

云绾的五伯父三十多岁得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就剩五伯母一个寡妇带着儿子撑起五房门户。

据云七夫人说,云绾小时候是见过这位堂兄的,但她那时才两三岁,所以没什么印象。

但家里人都说,秉郡堂兄年少聪颖,颇有祖父风范,十九岁就中了探花,第二年娶了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妻子陈氏,可谓是春风得意,前程无量。

之后那位堂嫂生下位嫡长女,一家三口还没团聚两月,秉郡堂兄便被朝廷外放杭州赴任——年轻官员派去京外历练个三四年,攒攒资历与政绩,再调回长安进入三省六部,这是皇帝培养心腹官员的流程。

云秉郡明白这是皇帝委以重望,便是再不舍得家中妻儿老母,也只能收拾行囊,前去赴任。

那陈氏堂嫂与云秉郡琴瑟和鸣,不舍与夫君分别,决意带着女儿随云秉郡一同赴任。

谁能料到,一家三口连带着奴才仆妇整整三十六口人,坐船下江南的路上遇到水匪......

最后仅逃出两个通识水性的奴才,跑回长安报了丧。

五伯母中年守寡,好不容易养大了儿子,眼见儿子前程大好、夫妻美满,苦日子要熬出头了,突然闻此噩耗,哪里受得了,当场吐血昏迷,再之后过了一月,也没撑住,撒手去了。

五房至此没了人,为了给五房继承香火,从人丁最旺的三房过继了个孩子,记在了云秉郡名下当儿子,今年九岁,小名叫金童。

云绾记得金童,她入宫之前,小金童才六岁,出嫁前夕还一脸天真地问她:“十六姑姑,你真的要当皇后了吗?你可真厉害!”

思绪回笼,云绾难以理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在胡说什么?秉郡哥哥的妻女早已葬身鱼腹,哪有什么遗失在外的嫡女?五房现下就一个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