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堕落指南(314)

史蒂夫：“莉莉安啊，莉莉安……你究竟想将谁的头颅割下，又想回到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莉莉安想割下的脑袋简直太多了。

尼尔盖是一个，德卡拉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路德维希大公是一个，亲生爹地三个，还有目前不能说出名字的重量级嘉宾两个，以及在此过程中，额外附加的脑袋很多个……加起来几乎可以列一条长清单，一时半会根本数不完。

至于后一个问题，嗯……与其说回到什么地方，倒不如说，她想创造一个地方，或是去一个新地方。但具体是怎样的地方，什么地方，她还没想好。

眼下还是着重解决主要矛盾。

尼尔盖的人头早已消化。

心脏被毁灭的德卡拉也不成气候，很容易就杀死了。

路德维希大公……啧，暂时没消息。

然而莉莉安并不是很烦躁。德卡拉死了，他设下的咒语也会失效，莉莉安可以去找监视者·艾莫琳。她知道的太多，对她来说很有用。

虽然过去了快一个世纪，但莉莉安确信，这个女人一定还活着。并且，因为她足够聪明，有足够心狠，所以不仅活着，还会活得很滋润。作为光明与黑暗两个维度中的“隐者”，艾莫琳所享受到的红利实在太多了，她又是个不甘于平庸的野心家，绝不会龟缩在豪宅里闭门不出。

她一定相当高调，并且傲气凌人，树敌颇多。

一旦失去了德卡拉的藏匿咒语，艾莫琳躲不了多久。甚至不需要莉莉安亲自出手，艾莫琳自己，就会将马脚双手奉上。

莉莉安需要做的，仅仅是耐心等待。

果然，不出一个月，她就发现了艾莫琳的踪迹。

她竟然和九头蛇勾搭到了一起，准备前往威尼斯参加斯特拉克男爵的宴请。

艾莫琳人缘看来不太好啊，不然怎么会沦落到和九头蛇混一起。

见状，莉莉安不免冷笑出声。

看我给你们一锅端了。

她阴森森地磨了磨牙，准备启程前往意大利。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安排好贝蒂。自从她将红罐的力量提取到黄金剑瓦尤斯当中，并随身佩戴以后，贝蒂的状况就明显不正常了起来。

她开始频繁梦魇，并且好几次出现梦游到莉莉安房间的症状，身上的恶魔气息也愈发暴动起来，像是有什么野兽即将从体内冲出，有时候就连脖子上的荷鲁斯之眼也按捺不住她。

这让本打算将她当作普通智障儿童来抚养的莉莉安再次警惕起来。

也让她开始反思自己近期的疏忽大意。

她怎么能忘记初衷呢？

她之所以会将贝蒂从斯特拉克堡带走，就是因为怀疑贝蒂和银轮有关啊！！！

于是，在一番痛定思痛的悔过和考量后，莉莉安还是决定和之前一样，一刻不离地将贝蒂带在身边。虽然很冷酷，但如果贝蒂真的失控，那她就是现场唯一能扼杀她的恶魔。

她不该对一头待宰羔羊产生感情。

但偶尔，莉莉安也会叩问自己。

为什么不现在就对贝蒂下手呢？既然万物皆有终焉，贝蒂生命的终点，为什么不可以是今天？为什么要等待？

“因为我很双标。”最终，莉莉安是这么回答自己的，“我显然对这孩子产生了感情，不忍看她就这么死去。因此，我想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证明她对我是无害的，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证明……”

“我的爱是值得的。我的爱，没有错。”

·

史蒂夫和山姆在节日开始的前一天上午抵达了威尼斯。

拜他们神通广大的队友（主要是娜塔莎和托尼）所赐，本打算随便找个青旅对付一晚的二人，在一番操作后成功入住当地观看烟花视野最好的奢华酒店，彻底放纵，开启度假模式。

然后就差点被贼偷个精光。

山姆一脸难以置信。

他和史蒂夫并肩坐在水上巴士上，周围水波荡漾，建筑古典风情，可他愣是一眼没看，只是悲愤地对史蒂夫展示他的手机壳，彻底破防了：“我只是低头扶一个崴脚的女孩过闸机……三秒钟的时间而已，贼就把我的手机偷走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史蒂夫看着自己被划了个口袋的背包——那里本该有一个钱夹——惭愧低头：“我也只是帮孕妇提了下东西……”

“绝对是九头蛇的阴谋。”山姆咬牙切齿，“他们是不是提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所以特意找人给咱哥俩来个下马威？简直欺人太甚!”

“不……是有这种可能。”

史蒂夫刚想反驳山姆说的是胡话，救世主节日时威尼斯的人流量这么大，他们乔装得又如此成功，九头蛇怎么能一眼在茫茫人海中识别出他们，还让贼蹲点偷他们呢？他们又不是莉莉安，喜欢和他玩恶作剧捉弄他。再说，就算真有蹲点的家伙，也该是一整个精英狙击小队才是。但瞥见山姆铁青的脸色，史蒂夫又将他的吐槽咽了下去，十分丝滑地改口如此说道。

“哎，你也别安慰我了。什么九头蛇，呸，不过是几个吉普赛女人组成的盗窃团伙罢了。”山姆垂头丧气地靠着座椅，“估计是看我们从豪华酒店出来，所以笃定能偷到好东西。说起来，她们身手谁还真利索，居然能同时坑我们两个人，说是特工我也相信。但她偷就算了，怎么能利用我的善良呢？这也太打击人了。”

这话史蒂夫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因为他也是被利用了善良的那个人，目前也有点破防。

但他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自从知道神盾局其实是蛇盾局，莉莉安其实是“莉莉安”之后，他觉得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创飞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