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247)
老实说,郁绥很喜欢这个时候的商诀。
舌尖被吮咂的有些痛,更别提商诀用了好大的力气嘬,口水来不及吞咽,沿着嘴角流,郁绥觉得他好狼狈。
事实上,他的确很狼狈,两腮晕开一层粉,连带着眼皮也泛着单薄的红,睫毛轻轻颤动、眸光半现时,像是一副鲜活的油画。
“商——唔——诀——”郁绥勉力从喘息的间隙里喊他的名字,尾音上扬,很有一种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零点终至,又一道烟花在耳边炸开,五彩斑斓的绚烂在眼前绽放。
郁绥被商诀放过,得了些微的空隙,都来不及喘气,和商诀讲“新年快乐”。
商诀还想来亲他,郁绥偏头躲开,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亮晶晶的蝴蝶结,把商诀推开,就着这个不伦不类的姿势,硬生生给商诀别了上去。
红色的,带钻的蝴蝶结牢牢扒在商诀的刘海之上,虽然滑稽,但却不影响商诀的帅气。
郁绥眯着眼睛,眼尾绯红,看人时有种天然的蛊惑感。
他笑着捏了捏商诀的脸,把对方的脸捏成一个包子状——还是有点困难,毕竟商诀很瘦。
“新年快乐,男朋友!”
郁绥凑过去,又亲了一下商诀:
“还有,这是真爱送给你的真爱之吻。”
-
在烟花消弭之前的最终时刻,郁绥和商诀重新回到了天台上,宋臣年正在抱怨看不到他们俩人。
孟杰不知道从哪个木箱子里扒拉到一个老旧的木吉他,兴奋展示给身边的人看。
“为了纪念我们伟大的青春,我提议,我们来合照一张!”宋臣年扬着手里的相机,兴致勃勃地提议。
三脚架被摆到边沿,相机的取景框里,三十一个人摆成了一个很中二的三角形。
孟杰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站在了C位,他一边低头专心地拨着吉他,一边轻轻哼唱着歌——
Baby cause in the dark you can't see shiny cars(因为在黑暗中你不能看到闪烁的车灯)
That's when you need me there(那就是你需要我的时刻)
With you I'll always share(我会永远和你分享)Because
When the sun shines we'll shine together(当阳光照耀时我们一起发出光芒)
Told you I'll be here forever(告诉你我会永远都在这)
Said I'll always be your friend(我会永远都做你的朋友)
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笑容定格,青春与歌声也停留在这一秒。
Said I'll always be your friend,
Took an oath and I’m stick it out till the end。
我会永远都做你的朋友,发誓我会坚持到底,直到最后。
第100章
一中今年放寒假的时间格外晚,期末考试之后,学校又加了二十多天的自主学习,整个学校哀嚎连连,叫苦不迭,以至于真的熬到放假那天,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简而言之,大概是没过过好日子。
宋臣年和孟杰他们几个为了摆脱这种牢笼般的困顿,硬生生拉着郁绥把周边的各大商场都逛了一圈。
商诀作为郁绥的新型跟屁虫,自然紧随其后。
于是接连几天过去,几个人比起在学校时,憔悴了不止一倍,尤其是郁绥,眼下两个黑眼圈比另外四个人加起来还要大。
宋臣年作为唯一知情商诀和郁绥恋情的人,欲言又止了好多天,最终还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沉重地凑到郁绥身边劝他:“我的绥啊,有时候,还是要注意身体,纵/欲/过度,不太有利于你……呃,长高?”
“当然,我知道你们小情侣到了一定年纪,有些青春悸动再正常不过……”
宋臣年讲的头头是道,出发点倒是好的,只是下场格外凄惨——他被郁绥一脚踹进了隔壁的臭水沟里,沾了一身奇奇怪怪的臭味。
孟杰捂着肚子笑个没完,还不忘叼着烧烤奚落宋臣年:“你说你好端端地招惹郁绥干嘛,不是欠抽吗?”
夜晚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烧烤摊前的浓烟堆迭着上扬,郁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半个身体倚在商诀的肩上,散漫地瞥了眼叫唤的宋臣年,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距离商诀的生日不到短短一周,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不说,还要被宋臣年拉着浪费时间,最后一点耐心都要磨没了。
“郁绥!你赔我的新鞋!我哥刚给我买的!”宋臣年怒不可遏。
郁绥闻言,偏了下头,用食指拉了下右眼皮,吐了下舌头,嗓音恶劣:“你做梦。”
谁叫宋臣年乱说话的。
他和商诀分明很……好吧也不是很清白。
想到这里,郁绥舔了下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上边还隐约有些阵痛——昨晚分开时,商诀亲的有些用力,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重,郁绥起来看时,发现上边赫然留着三个青紫的印子。
“说起来,马上过年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啊?”孟杰从桌上捞了串烧烤,岔开话题。
说起这个,宋臣年就发愁,他是地地道道的东城人,家族关系盘根错节,想偷溜出来都没办法。早些年年纪小,还能赖着郁绥插浑打科过去,最近几年却没有丝毫办法。
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郁绥……
自从郁瑶去世之后,这几年,郁绥过年时总是形单影只。
他曾经也试图把郁绥拉到自己家,让他体验一下过年的氛围,但奈何郁绥这人太轴,既不想麻烦别人,更不想麻烦他,这事谈了好多次,都没有谈拢过。
思及此,宋臣年停下了叫唤,略有些犹豫的瞥了眼郁绥:“我大概要被锁在家里好几天,不太清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