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248)
孟杰咬着牛肉,闻言谈了口气:“好吧,还想说问问你们要不要来看跨年档的电影。”他转过头,略微好奇:“宋臣年出不来,郁绥你呢?”
宋臣年当即踹了他一脚,刚想岔开话题,郁绥倒是不甚在意,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手支着下巴,语调懒散:“我吗,我倒是无所谓,你要是约我也能出的来。”
第一年过年,郁绥在郁瑶的陵园窝了一晚上,第二天荣获感冒一周。从那之后,他都会老老实实在家里睡一觉,第二天再去陵园待一天,再漫无目的地找些什么乐子。
时间大差不差,没什么变化,抽一个晚上去看电影也不是问题。
不过……有了对象之后,是不是该和男朋友去约会啊?再者商诀的生日还是在除夕。不过……按道理来说,商诀应该会回家和商爷爷一起过新年吧……
郁绥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想要询问,但又觉得时间不对,犹豫再三,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可以回家试探一下商诀的意思,不然准备惊喜这件事可能会白搭。
几个人继续聊了一会儿,解决完桌子上剩下的烧烤,这才意犹未尽地打算走人,孟杰和史晓明住的近一些,结伴坐了一辆,剩下宋臣年、郁绥、商诀三个人,一个在等自家司机,两个在等滴滴。
商诀的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两下,他侧过身按下了接听键。
宋臣年趁机凑上来,打算最后劝诫一下郁绥,隔壁商诀的声音骤然传来:
“嗯,和我男朋友在一起。”
“我们一起睡,先不回家。”
“他只喜欢我,不会想见你的。”
嗯,嗓音是一贯的冷淡克制,但话里话外……宋臣年磨了磨牙,这个语气怎么这么让人不爽。。。
郁绥也意外地瞥了身侧一眼,满脑子都是商诀胆子怎么这么大,不过再一想,他都在商爷爷面前直接公开了,商诀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真的不考虑来我家过年吗?”宋臣年搓了搓手,“我妈都念叨好久了,你再不来,她真的要伤心。”
郁绥收回眼神,看向宋臣年,冷淡拒绝:“不了,等年后我去给阿姨拜年。”
“你想回你爸妈那边的话,我可以随时让爷爷把你送回去。”商诀语气淡淡的,听到对面商佑的道歉之后,没在多说,迅速挂断了电话,回头看见宋臣年还围在郁绥身边,他一手拽过郁绥的胳膊,对宋臣年道:“我们要回家了。”
街道逼仄狭窄,各种小摊的推车零散摆着,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宋臣年家的豪车估计要废好大的功夫才能开的进来。
商诀瞥了眼已经叫好的车,干脆了当地和宋臣年说了再见,临走前还不忘嘲讽一句:“宋少,你安心等着吧。我们就不为难你做电灯泡了。”
宋臣年:“???”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
夜色渐浓,道路两侧的路灯影影绰绰地闪着,在车窗里模糊成流动的残影。
商诀和过往好多天一样,习惯性地要在门前和郁绥接吻,但这次,亲了两下之后,郁绥就拦住了他。
门前的庭院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灌木丛还在顽强地保持着苍绿色,延伸出来的树枝在风里哗哗作响。
郁绥扯着商诀的袖子,狐貍眼微挑,眼睛有些亮。
“不进去坐坐吗?”他说,语气难得有些心虚:“今天有点冷。”
商诀诧异地挑了下眉。这几天郁绥不知道在防备他些什么,每天进了家门就没了踪影,微信上也联系不到人,问他,只说是在睡觉,但看他眼下的黑眼圈,怎么看也不像是安心在家睡觉的样子。
“今天不躲着我了吗?”他嗓音戏谑。
郁绥喉结滚了下,有些心虚地躲开商诀调侃的眼神:“没躲着你,就是有点困。”他的理由实在是劣质。
但这么久了,每天只有隔靴止痒的亲昵,郁绥最近也有些心猿意马,他扯着商诀的袖子,含糊道:“那你进不进来。”
商诀从善如流,格外顺从郁绥,两个人先进门亲了会儿,但奈何身上的烧烤味道太重,着实有些影响发挥,郁绥被商诀掐着下巴,不自觉推了推他:“要不先洗澡吧,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
“那要我先回家吗?”商诀停了动作,但拇指还习惯性地在郁绥的脸上摩挲。
大概是因为还在亲热,商诀的嗓音有些哑:“洗干净了再来?”他语调含笑。
这么一问,郁绥又犹豫了。老实讲,他并不想这么浪费时间,但家里能用的浴室也只有那么一间,他总不可能和商诀洗个鸳鸯浴……
商诀的手逐渐挪到了他的后颈上,碰了碰昨天留下的那几个印子。
一股热血猛地窜到头顶,郁绥的身体不自觉战栗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开口:“你在这儿洗也行,又不是没见过。”
商诀盯着他,好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低低从胸腔里溢出一声笑来,说了声“好”。
…………
郁绥坐在大床上,脑子不清地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他洗的快,头发基本上湿的,不断往下滴着水珠,洇湿了一小块儿床单。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不知道是不是门缝没有关严实,就连热气也像一株向外延伸的藤蔓,将远在大床之上的他牢牢裹挟住。
水声响了好久,郁绥的思绪也断了好久——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商诀留下来的,难不成真的是色欲薰心?
他自我感觉,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但仔仔细细算起来,这大半个月,他和商诀都秉持着克己复礼的交往模式,比简单的同桌都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