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247)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样浓烈的痛苦，一期一振对上了“自己”的眼睛，下一瞬便被拖入了那刃的情绪中。

失去，痛苦，报复，暗堕……仿佛一场轮回。

这痛苦他感同身受，可是……是不是缺了什么？

他失去了几乎所有，但不是什么都没有。

哪怕最后，是更绝望的、再也无法找到出口的痛苦。

——他看到红。

左眼再次剧烈地疼痛起来，血红的雾疯狂地流转、在虹膜上勾勒出近似莲花的纹路，与瞳底的莲纹互为倒影。

“不……不……对不起……烬……”男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眼前只剩一片炫目的红色。

他死了！他死了！他因为你而死去了！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等等！”

银发的青年再也不会抚摸他的长发，他们终究还是永远错过了彼此。

可他说出了那句话，那句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的话。

——“烬，对不起。”

男人睁着眼，颊边滑下一行血泪。

血色眼瞳中，终于绽开一朵再也不会枯萎的花。

——万花筒写轮眼·菩提伽耶，发动。

作者有话说：

幻术，回忆杀。

给一期塞了写轮眼就必须要用上（确信。

星灰是半个憨憨，顺便这个代号还有星辉的意思。

119刀子精#二十四

陪伴永恒。

第二十四章

没刃知道两振一期一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审神者第一次那样声色俱厉，让他们不约而同地提起了警惕。

只是这份戒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一阵难言的眩晕过后，他们眼前所见的一切就已经变了个模样。

“这是……”

“哪里？”

四周是一片混沌的黑灰, 触目所及的一切几乎都是模糊的, 能看清的是破碎的利刃和血迹——看起来不像什么具体的、现实中存在的景象, 反倒像是……

“回忆构筑的幻境。”手中仍紧紧握着本体刀的药研环顾着四周, 在确定大将不在身边后，他终于皱着眉道。

在场的刀剑有七把, 星灰、他、之前被锻造出来的刀剑, 但是焚烬和两振一期一振都不在。

……应该是一期一振的写轮眼把他们拖入了幻境，大将和他们不在一起，就是不知道是在幻境之内还是在外面了。

至于写轮眼。

虽然之前大将的确是打断了对方写轮眼觉醒的进程, 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情绪冲击, 一举开启万花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个情绪冲击是哪里来的？一期一振的共情力这么强的么, 看到暗堕的“自己”、联想一下对方的经历就觉醒了？

他觉得应该不至于。

药研有点困惑,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要做的应该打破这个幻境。

简单给身边的刀剑解释过现状, 还没等药研采取什么措施，面前的画面已经有了变动。

依旧满是混乱的黑暗与奇怪的意向, 但是已经依稀可以看见人脸。

……是藤四郎的刀剑，和面目扭曲的人类。

“这就是回忆？”

“是，一期一振没有经验, 身为局外刃的我们应该不会被伤害，”毕竟幻术造成的精神伤害一般都是通过代入角色间接伤害, 而他们现在只是旁观,

“小心点, 不要触碰其中的人物事物。”可能会被拉进去。

至于找到出去的方法……药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大将添乱了。

于是，接下来，刀剑们旁观了暗堕一期的残破记忆，关于短刀们在一期一振目睹下所受的折磨，和他妄想中的、无法目睹的、弟弟的死亡。

那是很多很多的碎片，有的时候甚至不允许他们过多停留，只是匆匆一瞥，却足够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从一开始懵懂现世、发现本丸中兄弟几乎齐全的快乐；

到慢慢在审神者对自己的过分宠爱与保护、对弟弟的冷漠态度中发现异常的不安；

再到审神者始终没有第二次锻出高花刀剑、逐渐扭曲的面容和灵力；

然后，他在本丸里发现了“尚未被锻出的兄弟”留下的痕迹……

越往后越是混乱，似乎是暗堕一期的神智逐渐破碎的过程，但最重要的结点与片段都是清晰的。

或者说，清晰得过分。

——有些东西，即使是陷入疯狂，他也无法忘记，不能忘记。

带着裂缝的本体刀，染血的弟弟和过分干净的自己，从角落中找到的乱的碎片，审神者越发扭曲的面目，老虎和狐貍残破的尸体，弟弟痛苦的神色和面对自己时的微笑，一去不回的兄弟……

看着那些痛苦的东西在这幻境中重演，刀剑们都严肃了神色。

“这个世界……充满了痛苦。”

“啊呀，这可真是让老爷爷笑不出来……啊。”

“小老虎……一期尼……”

“……”

终于，刀锋切入审神者的心脏，夺走了这个人渣的性命。

更浓一层的黑色弥漫开，那双死死握住刀柄的手血肉被侵蚀殆尽，水蓝的发染上血红——身为幻境记忆来源的一期一振，暗堕了。

他是整个本丸唯一幸存的刀剑。

……直到这个时候，被好好保护着的太刀仍旧只有一级。

而注视着一切的药研神情越发严肃起来——和其他刀剑原因截然不同的严肃。

画面还在继续。

是更混乱破碎的东西，关于一些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痛苦的存在，刀剑碎片和刺目的红色反复出现，刺激着刃们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