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依然(121)
阿若要找情郎?还推他?
元容那个女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把他家小兔子都带坏了!
萧惟然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白思若见他真生气了,从他身上下来,蹲在旁边:“阿然,你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
萧惟然坐起来,对她面色严肃:“阿若,我们狼灵,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对方也当如此。
要是你做不到,我现在就离开,以后都不必见了。”
说完,萧惟然就下床准备走。
白思若立马拉住他胳膊:“阿然,我错了,你别走。”
萧惟然听后忍住嘴角的笑意,木着脸回头:
“既然我们彼此认定,那就开始准备结爱礼吧。”
结爱礼是两个灵族结为终生伴侣的典礼。
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掩盖不住的笑意,萧惟然抱住她。
白思若则一头毛线。
什么?她什么时候答应结爱了?
她刚刚不是在道歉吗?
白思若拉开他,想问清楚。
可见到萧惟然眼睛红红,满是委屈,似乎还在控诉她刚才的过分行为。
好吧,结爱她也不是不答应,但会不会太着急了?她还没有告诉阿娘和阿爹呢。
“这需先得到阿娘的同意。”
萧惟然听后,拉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嗯,我会解决。”
随后萧惟然拉她躺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先睡觉吧。”
第二天,二人吃完饭后,在浩京的街上闲逛消食。
进了一家卖扇子的店铺,扇子款式轻盈秀雅,白思若有些心动,却听到后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白思若和萧惟然往里侧走去。
见一个四五十岁穿棕色锦缎袄子的老妇人,指着一个二十多岁穿梅子青襦裙的姑娘大声斥责:
“你这个不孝女,白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嫁出去就不认爹娘了,连二百两都不给我,你让我怎么活啊?”
穿梅子青襦裙的姑娘手里拿着账本,大概是这间店的掌柜,此刻,她眼眶微红,声音颤抖:
“娘,你和爹隔一两个月就找我要钱。
又是给大哥买宅子,又是给三弟置田产,每次动辄几百两,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间店铺赚的,也就刚够我和周郎阿圆的生活。”
棕衣老妇人眉目凶横:“我不信,你这店生意这么好,怎么可能挣不到钱?一定是瞒着我藏起来了,你今天若不给,我就不走了。”
说完老妇人一屁股坐地上,赖着不起。
“娘,你这是做什么?”掌柜姑娘放下账本,想拉老妇人起来:“给了你,你是不是又要给大哥三弟?”
老妇人甩开掌柜姑娘的手:“你管我给谁?
快点拿钱来,身为女儿,孝敬父母是你的本分,别扯那么多借口。”
“娘,你…”掌柜姑娘望着妇人不知如何是好,眼里蓄满泪水,手紧紧攥着襦裙。
这时白思若走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女儿的敲诈勒索呢。”
见有客人来,掌柜姑娘连忙擦掉泪水:“二位是来买扇子…”
这时,地上老妇人突然干嚎起来:“二位来得刚好,快给老身评评理,她亲爹重病卧床,已经半年没起身了,我来找她借钱买药,她就是不给啊,这是要活活逼死我和她爹啊!”
老妇人的演技浮夸又拙劣,简直不堪入眼,捏造理由,用孝道裹挟逼迫,更是可恶。
“娘,你在胡说什么?”掌柜姑娘又想扶老妇人起来,却被她伸手一推,往后倒去。
白思若近前扶住掌柜姑娘,将她拉到身后,然后低头俯视着老妇人:“你家老头卧床半年了?
一两月前不是还来要过钱吗?
怎么的,瘫痪的人来要钱时候,突然就好了?”
“你你你”老妇人指着她怒目圆睁,立马站起:“她是我女儿,我找她要钱不是理所应当吗?”
白思若冷冷看着她:“哪来的理?
你把她当成过女儿吗?没有!
你从没把她看成要爱护关怀的孩子,在你眼里,她是泼出去的水,是外人,是可以勒索占便宜的对象。
‘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人,能捞一点是一点,获益的总归是自家,多划算,多聪明。’
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你不配为人父母,却要女儿孝敬你,这是哪门子的理?”
老妇人指她的手抖成筛糠:“我生了她,养了她,这天大的恩情她难道不需要报吗?”
白思若轻哼:“你是生了她,但根据你现在对她的做法,有理由怀疑,你从她幼时就虐待她。
你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受的苦都是因为你,你还敢说是恩,不是仇就不错了。
你以为你生了她,对她的伤害就不算伤害?
摊上你们这么一对父母,她真是倒大霉了。”
“不管怎样,她得养我!”老妇人气得朝她抓来。
白思若施灵力将她定在原地,然后继续说:
“赡养义务应当根据财产继承来分配。
父母尽到抚养义务,子女才有赡养义务。
如果父母虐待、遗弃子女,没有抚养,何来赡养?
怎么证明父母给予了子女足够的爱,良好的衣食住行,力所能及的教育,证明父母尽到了抚养义务?
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根据资源投入,财产分配来确定,你给谁花了最多的钱,把财产留给谁?你的爱就在哪里?
由此确定赡养主次。
你的财产,她没有继承到半分,却要承担义务,哪条律法这么规定?
你要找她履行义务也可以,等你继承家产的儿子们都死绝了,才能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