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就连陈虎梅都嘴角抽了下:“你们这当捎儿的可牵连出来不少事儿。”
杜鹃:“谁说不是呢。”
她抬头看向爸爸,说:“爸爸,你帮我分析分析,还能从哪儿找线头儿?我们现在都有点走死胡同了,感觉毫无线索。”
杜国强:“我师父那边查惯犯呢?”
“没有的,基本都没问题。”
杜鹃:“惯犯没问题,走访没结果,唯一一个牵扯进现场的是门岗王大爷,可是他当天是感冒了,味觉嗅觉都不灵敏,所以才没发现安眠药……我们也怀疑过这老头儿的,调查了一下,他的履历我都扒拉过了,没问题的。他身边能接触到他,可能下药也可能知道他病了嗅觉不好的,我们也都排查过,也没有什么人看起来可疑。哦对,他们还调查过安眠药的来源,也没找到这是从哪儿来的,但是可以确定他是吃了安眠药的,但是送医院医生检查出来的,很确定。”
杜鹃他们是真的麻爪儿了,不然她也不能在家说这些。
杜国强:“没有医院丢安眠药?”
“没有。”
“那开过安眠药的呢?只要开过就算。”
“这个药根本没人开,全市县各大医院,大半年都没人开过。这种药不常用的。”
杜国强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说:“这个案子,你们不能指望走访了,大雨天的深夜,有目击者的可能性很小。我觉得还是要查药,大半年没人开过,那早先还是有人开过的。这药也不是半年就过期,以前开过的,也一个个查。另外你们通知各个县乡协助排查了吧?”
“通知了,他们有配备药的,也都在,没有丢。”
杜鹃他们协助排查的特务的时候,他们所里的其他人都没闲着呢,盗窃案的线索都在一个个核实。这么一大笔钱,可不是小事儿,他们全所都行动了。
现在能想到的,大家都仔细的查了。
可是,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我们所里的人都怀疑这下给王大爷的安眠药会不会是从外市带来的。”
杜国强摇头:“不,我一直都觉得,这个案子是本地人干的。外地人不可能干的这么精准。你要知道,安眠药不是一般的药物,不可能随便开出来的。”
不管别人调查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怀疑,但是杜国强干这行也快二十年,他有自己的经验判断,他一直都认为本地人干的可能性大,因为,太精准了。
昨天所里抓人的时候还是有些动静儿的,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一二,听说小蔡是从外地来的,杜国强当时就觉得不太可能是小蔡。
果然,小蔡不是供销社的小偷儿。
他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陷入沉思,突然间,他说:“你们调查过兽药吗?”
杜鹃:“哎?”
“兽药兽医,市里的,各个乡镇村的,查过了吗?医院这种药都管制的严格,没有问题。但是兽医那边可未必,他们相对还是比较松散的,而有些兽药是一样的效果。”
杜鹃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猛地站起来,说:“没有,我们没有调查这个方向。”
她急切:“我这就去上班。”
“坐下,吃完了再去,也不差那么十分八分的,你这孩子,急什么。”
杜鹃抿着小嘴儿听话的坐下,谄媚的笑:“爸,你再给我分析分析,还有啥。”
“你们查这方面,如果真的查到哪家兽医站丢过药,立刻锁定相关人。哦不,只要开过药用过药的,也都要仔细排查真假。有时候药不见了,他们为了逃避责任找个理由胡扯个用途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要一一排查。如果真的查到了哪家开了药不对,立刻把相关人都锁定。之后,再跟王大爷的社会关系做个交叉对比。如果还没有,那么再交叉一下王大爷感冒那几天,有没有相关人去过供销社。感冒这个东西,也不需要认识,王大爷是门岗,他在供销社转,保不齐哪个去买东西的,听说了他感冒的事儿。至于下药,王大爷岁数可不小了,他又是一个人,想要找机会下进去还是有可能的。另外,再排查供销社关系人。兽药、供销社关系人、王大爷关系人,你们拉开三个网查,然后看一看有没有人同时落在这三个网里。单拎出来一个不明显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三个网中,那就很值得说道说道了。”
杜鹃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她高兴:“供销社我们是排查过了的,王大爷的关系人也排查过,我们现在去查兽药。就看有没有人能牵扯进来。”
一大早的,杜鹃觉得收获颇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杜鹃早上上班,兴致勃勃的。
“杜鹃,你家弄什么了啊?怎么这么大味儿。”
一开门,正好跟窗户对流,穿堂风吹出去,走廊里都能闻到了。
袁妙玉捏着手帕掩住了鼻子,不高兴。
杜鹃:“是猪大肠,我家昨晚洗猪大肠了,估计有味儿,很明显吗?”
“那可不。”
袁妙玉也要上班,两个人一起下楼,袁妙玉:“哎妈呀这个味儿真是不招人待见。”
不过别看嫌弃猪大肠的味儿,但是袁妙玉倒是小声说:“你家猪大肠是哪儿买的?”
嫌弃归嫌弃,爱吃还是爱吃的。
这年头人缺油水,可没什么人嫌弃猪大肠的。
别说猪大肠,鸡屁股都有的是人爱吃。
到底还是荤的呢。
那就没有不抢的。
杜鹃眨巴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啊,我爸买的,应该是商店。他也不可能去别的地儿啊。不过估计你们去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