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玉:“为啥?”
她狐疑的看着杜鹃。
杜鹃:“你平日要上班啊,你下班之后还能剩啥?我爸又不上班,都是一大早去买菜的。”
袁妙玉:“………………………………”
她怎么忘了,对门杜叔不上班。
袁妙玉叹息一声,随即又说:“昨天你妈骂什么啊?”
他家是杜家对门,对着另一侧,所以没听清昨晚的事儿。
杜鹃:“葛长柱昨晚拿着石头过来砸玻璃,没砸中,也不知道这货神经病犯了要砸谁家。不过看着像是奔着我家,差一点点就砸到我家的玻璃了,我妈就把洗猪大肠的水泼过去了……”
袁妙玉:“……”
哕!
她一言难尽:“这水你们家还留着?”
杜鹃无辜:“我爸说要留着浇花,真的,泼葛长柱都可惜了了。”
袁妙玉:“……”
哕!
“你家啥时候养花的?”
杜鹃:“我家没养啊,就是大院儿门口那个,我爸说长得有点蔫吧,得喂点肥……”
袁妙玉:“……”
哕!
她尖锐:“别喂,千万别喂,我看你爸不上班是闲得慌了,用的着他干这个?这喂了肥,弄得臭烘烘的多恶心?别人路过怎么看我们大院儿啊。不行不行,千万不行啊。你们可别多此一举。不行,我去找管院儿,这事儿可得说一声,可不能这么干!太恶心了!”
杜鹃无辜脸,小声嘀咕:“那农村的菜还浇粪呢,你一样吃的很开心……”
“哕!杜鹃,你给我闭嘴!”
杜鹃:“好吧好吧,你火气可真大。”
杜鹃也不生气,眼瞅着袁妙玉掉头去关秀月他家找她妈杨大姐。
杜鹃直接骑车离开,她还挺忙呢。
今天就她自己,李清木昨天半夜接完人没回家,说是要在办公室凑合到天亮的,也不知道啥样了,这大冷天。
杜鹃今天到了的时候,大家倒是都来了,张胖子和李清木都是在这儿凑合的。
李清木打着哈切,说:“我下半夜都没咋睡。”
杜鹃:“你没事儿吧,喝点热水暖一暖。”
李清木点头。
杜鹃也不耽搁,说:“张叔,关于盗窃案,我有个新思路……”
她把老爸的思路一说,张胖子一拍大腿,说:“对啊,还有兽药,我们怎么就忘了这茬儿,还得是你啊小杜鹃,你这脑子转的够快的啊……”
她挠挠头,小声说:“是我问我爸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卫副所笑了笑,说:“这老小子果然跟以前一样脑子灵……”
大家也顾不得说其他的,很快的开始排查……
卫副所:“老蓝,你安排一下临市的同志办交接把人带走吧。”
蓝海山:“好的。”
一大清早,他们所里就如火如荼的忙了起来。
杜国强一大早的也忙,他接连跑了居委会,机械厂,知青办,就连哈市知青办的电话都要来了。
他这是干啥!
他也没陷害没算计任何人,就是实打实的说实话啊。
他还搭了电话费呢。
好多钱呢。
这年头的电话可超级费钱。
杜国强义正言辞:“我就是不能看着这人犯错误,哪有逃避下乡就躲在这边的?这不合理。”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他干的还是悄么悄。
居委会今天一大早就看到放在报箱里的举报信,举报葛长柱和周如不清不楚住在一起。同时又用同样的方式跟机械厂举报了葛长柱。
不管是哪方面都还得来啊,特别是居委会,他们昨天都来过一次了,这没想到又接到举报了,居委会既然来过也知道这不是陷害人,是真的。他们还是要来处理的。
而葛长柱作为机械厂职工,机械厂也得过来调查一下情况。
杜国强去过了这两个地方,又去知青办举报一下周如可能是为了逃避下乡才赖在本市不走。
哦,这个不是举报信,本人来的,乔装过。
他还要了电话,找了哈市的知青办,看你们管不管!
杜国强闹腾一圈下来,三方齐聚大院儿,杜国强:深藏功与名!
他虽然不害人,但是既然招惹他家人就别怪他报复。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他都算是厚道人,要是真的心狠点,就该找革委会。
他们无亲无故的住在一起,革委会都能拿出来做典型,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什么是!
所以啊,他还是挺讲究的,最起码没捏死周如。
几方面都聚集在大院儿,居委会真是要烦死周如了。一个大姑娘平白无故的住在男人家里,也没个说法,不是给他们增加工作量吗?这不处理都不可能。
昨天过来就跟她说过了,赶紧回自己家。
但是今天看看,这人没有走的意思啊。
周如可真是没想到这么多人过来。她不可置信的叫:“你们非要逼死我吗?逼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
一干人等:“???”
甭管是居委会的还是机械厂的还有知青办,一个个都懵。
这是什么逻辑?
倒是大院儿的人习惯了她的神逻辑如言如语,倒是没太意外。
知青办也不想来,这不是他们的事儿,周如不是本地人,但是哈市那边知青办找过来了,人没到,电话到了,气的不行,兄弟单位,自然要帮忙。
哪个市都有那么几个为了不下乡赖着不走的,他们都懂这个难处。
这是一个系统,能帮就帮。
“周如,你跟葛长柱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