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破镜重圆](79)
祁樾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只是误喝了一杯药酒。”
“药酒?请医生来看了吗?”谢明虞皱着眉,暗自在心里给京宴记了一笔。
“请了,但梁医生路远,还要几分钟才能到。”
“一起上来等吧。”
说着,谢明虞抬脚朝电梯走去,祁樾落后几步跟上,人还没进电梯,就听见自家老板闷声让他回去。
“不用梁浔了。”程韫双似是恢复了一点清明,抬手勾住谢明虞的脖颈,低声道,“祁樾,你和司机先回去吧。”
谢明虞摸了摸她烧红的脸颊,轻声哄道:“还是让梁医生过来吧。”
程韫双没答应,只是伸指按在他唇上,声音落向他身后:“祁樾。”
祁秘书当即跑路,临走前还贴心地替两人按下了电梯开关。
电梯门合上,程韫双抬手遮在眼前,挡住了有些刺目的光。
“放我下来吧,抱着不方便。”
谢明虞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方便她借力倚着自己站好。
然而,高跟鞋加重了某种莫名的空泛与虚无感,仿佛脚不沾地,灵魂仍旧悬在半空中似的。
程韫双膝头一软,所幸谢明虞及时扶住了她。
光云雨隙的余香透过温暖的体温丝丝缕缕包裹住她,热流再度蔓延向四肢百骸,残存的理智摇摇欲坠。
似是看出她的不适,谢明虞主动背过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出电梯还有一段距离,我背你吧。”
程韫双没再推拒。
谢明虞后背宽阔,卡住她双腿的胳膊结实有力,无形中给人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以至程韫双渐渐卸下防备,潜意识像回到了家里一样,无意间成了药酒后劲的催化剂。
湿热的触感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颈后,挑动着谢明虞的神经。
“程程,真的不用叫梁浔过来吗?”
他一边打开1503的大门,一边向她确认。
程韫双背靠着门板,垂眼打量起蹲在地毯边为自己脱鞋的男生。
“谢医生。”她蓦然开口道,“或许你比梁浔管用。”
“试试么?”满含暗示的邀请隐晦又直白。
谢明虞一愣,仰头看向她。
与此同时,真丝披肩从她肩上缓缓滑落,遮掩住了程韫双抬腿的动作,她脚尖隔着谢明虞的睡裤在某处点了点,下一秒便被他攥住了脚踝。
手掌沿着踝骨抚摸过小腿,带起细微的颤栗感,漫向腿根,旗袍无疑方便了谢明虞的动作。
但传统的古法制式侧边开衩高度有限,亲吻落下的瞬间,玄关处响起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
程韫双还没来得及逗他两句,便被撬开齿关,卷走了呼吸。
她下意识地抬手抵在谢明虞胸前,却被他顺势十指相扣,举过头顶,压在了门板上。
“祁樾说你喝错了酒。”谢明虞舔了舔唇,一板一眼地下结论,“你的酒好像是不对劲。”
程韫双咬了他一下,问:“哪里不对劲?”
谢明虞重新含住她的唇,一本正经却又含混不清地说:“它能通过接吻传递酒精,我也醉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自己的说辞一般,谢明虞的动作愈发大胆。
他一手掌住程韫双的双腕,另一手探入破碎的裙摆,勾开了布料的边缘。
异物侵入令程韫双本能地挣动,右手意外挣脱了束缚,不小心按灭了一旁的开关。
玄关倏然陷入一片昏暗,她被禁锢在逼仄而有限的空间里,五感无限放大,齿间不由泄出一道极轻的呜咽。
“别、别在这里......”
程韫双喉口一哽,陡然向后扬起了脖颈。
悬在墙边的手费劲摸索一通,方才还近在咫尺的廊灯按钮,此刻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放弃尝试,懒懒地将胳膊搭在谢明虞肩上,颐指气使道:“回房。”
“好,听你的。”谢明虞托住她的腰臀,将人抱起来。
身位调转,居高临下的人变成了程韫双,她却没有占到分毫便宜。
重力拽着她向下坠,更加严丝合缝地嵌进谢明虞怀里。
那双托举着她的手似乎暗藏私心,手的主人有几分反向施力的嫌疑。
从玄关到房间的路途并不漫长,但每走一步都有些逾越精神高.潮的阈值。
仿佛乘着一叶扁舟顺流而下,沿途的暗礁渐缓了山涧的流速,有人逆流而上,挟着翻涌的浪花反扑回溪谷中的洞穴。
月光穿过落地窗渗进室内,隐隐约约映照出深棕色木地板上的一串水渍。
修长的指甲在谢明虞背后划下一道道印痕,程韫双低下头,用力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被迫临时叫停。
谢明虞于是就着这个姿势调转脚步,俯身将她放在了沙发边。
“还好么,程小姐?”尾音上挑,混杂着几分戏谑,他贴心地替程韫双揉了揉腰,别处却加倍讨了回来。
程韫双被酒意冲昏了头脑,不甘示弱地凑近,挑衅道:“谢医生,还差点意思。”
空气短暂地静默一瞬,谢明虞似是极轻地笑了一下。
“看来是药方不太对症。”他单手揽着她,重新把人抱起来,“没关系,夜还很长。”
“我们多试试,总能找到最有效的解药。”
仲夏过后,早秋随着一场细密的雨降临在了通海上空。
夜半的气温稍稍低了一些,屋子里,中央空调却依旧孜孜不倦地运转着。
浴室内,排风扇的声响几近于无,浴缸里的水哗哗顺着白玉般的瓷砖边缘倾落,犹如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