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团宠(36)+番外
季汐当即下令:“升堂。”
办公用具早就已经打造好了,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威——武——”
两派的衙役们早在几天前就排练好了,喊“威武”的时候特别有气势,起到了震慑犯人的作用。
原告们被吓得一哆嗦。
季汐坐在正中,县丞和县尉分别坐在左右两侧,面前都有桌案。
桌案上摆着笔、墨、竹简、砚台。
季汐轻敲惊堂木,问道:“堂下所站何人?报上名来。”
县丞提笔刷刷刷记录。
县丞的职责是辅佐县令,仅次于县令,相当于副县令。
主要负责文书、仓管。
“民妇王氏……”王氏,王氏的儿子,宋神医,纷纷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季汐问道:“状告何人?”
现在并不流行百姓见官下跪,季汐也不想摆太大的官威,也就由着堂下的原告们站着。
王氏说道:“民妇状告侄儿王基。”
季汐并没有将此王基和东莱曲城文武双全的大才子王基联系起来,公事公办地问道:“所告何事?可有状纸?”
王氏泣不成声。
王氏的儿子代替母亲答道:“吾等状告王基下毒谋害我全家。家父已经被他谋害,毒发身亡。”
王氏的儿子说到伤心处,也失声痛哭。
季汐没想到他才当县令没几天就接到了别人几年都接不到的人命大案,也不知是什么运气。
案子审不下去了,得去勘查现场。
现在同样不流行鸣锣开道,季汐便没有做这样的特殊要求。
免得惊吓到老人和小孩。
路上,季汐嘱咐县丞:“下次百姓若有冤情申诉,让其先准备好状纸再击响鸣冤鼓。”
县丞傻乎乎地道:“一般百姓买不起纸啊。”
季汐扶额,“可以抬竹简来。”
死者的家距离县衙并不算远,一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仵作上前验尸。
季汐在等待验尸报告出来的时间里问了些问题,对案情有了大致的了解。
而这时,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
仵作说了一大堆季汐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最后得出结论:死者半个时辰前死于铅粉中毒。
铅粉常被女子当成化妆品使用。
王氏的家中就有不少铅粉,而在死者未吃完的酸菜和未曾开封的酸菜坛子中,也都检测出了大量的铅的成分。
铅粉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溶于水,但溶于酸。
无色,味酸涩。
若是将少量的铅粉下在酸菜中,吃下去了都不容易察觉的到,且因为是慢性毒,要日积月累才会致命。
原本死者不会被当成是谋杀,而当作是病故。
但是死者的家属非要将事情闹大,不知道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欺新来的县令年少。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被告远在外地,这毒十分有可能是王氏和王氏的儿子下的。
官员不能无故关押犯人超过三天。
另一个当事人远在外地,得等人都来齐了才好审理。
季汐心中有数,好言劝王氏和王氏的儿子稍安勿躁,在家等候,待王伯舆来了再开堂审理。
王基,字伯舆。
至于宋神医,则被要求留在家中等待传唤。
曲城县是个大县,有两个县尉。
一个负责抓捕嫌犯、审理案件、书写判决文书等等事务。
另一个负责征收赋税。
其中负责抓捕嫌犯的县尉自告奋勇地道:“在下现在就带人去将王基缉拿归案。”
季汐纠正道:“是去请他来。”
王伯舆多半是冤枉的,用“缉拿”这个词不太好。
县尉拱手应道:“遵命。”
季汐来到曲城县没几天就将堆积的公文都处理完了,未有分毫差错。
小吏们既是欣喜,又有些同情。
新来的县令看起来当真是个好官,只是时运不济,遇上县里出了人命案。
若不能早日结案,会影响政绩。
数日后,远赴琅琊的县尉将死者的侄儿王伯舆带来了县衙。
季汐开始升堂,审理王氏的案子。
有邻居目睹王氏往甑(蒸锅)里倒入白色粉末,而王氏手上装白色粉末的盒子原是装铅粉的盒子。
因为有目击者,且在王氏的房中又搜出了铅粉,罪证确凿。
案子已经很清晰了。
这次升堂的目的,主要是在苦主面前询问王氏母子的作案动机。
王氏拒不招供,眼中满是怨恨。
王氏的儿子怕母亲会被用刑,招供道:“回禀县令,堂弟的父亲,也就是我大伯早逝,是家父抚养他长大的。
他天资聪颖,深得家父喜爱。
明明我才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却更看重只比我小一岁的堂弟。
吃的穿的用的都先紧着他。
街坊邻居都传家父对堂弟爱如亲子,堂弟对家父也十分孝顺,传为了佳话。
可我这亲子的待遇却不如堂弟。
家中资源一度向他倾斜,可他又不是我亲兄弟,凭什么?
就凭他父亲死的早?
堂弟名声在外,十七岁的时候得东莱郡守的赏识,征召他担任府吏。
我家养他这么多年也该到头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没干多久就辞官不干了,理由是不喜欢当府吏。
我家又得继续养着他。
这些年他在外游学开销巨大,一应开支都是我家供着。
而我换根新毛笔的钱都没有。
家父给他花钱十分痛快,对我和母亲却十分吝啬。
有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数月前,出外游学的堂弟捎来了家父爱吃的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