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团宠日常(22)

卫樆睡得正香，哼哼唧唧拉着被子捂头，李氏又拍了一巴掌，这才坐屏风外又等了一刻钟。

卫樆再次睁眼，眼睛还没睁，就嚷着，“母亲，何事”

李氏亲自替小儿子穿衣服，却被卫樆撵走，“母亲，你坐外面等我一会儿，让春雨来，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能让母亲帮忙穿”

等穿好了，李氏道：“你祖母与你姐姐上灵山已经一月有余了，你不是得假，刚好去看看你祖母和姐姐，也当是出门游玩了”

一说起这个，卫樆又想起梦中祖母坐他床头哭，立马就答应了。

等到出府，马车慢悠悠远离街道，卫樆还是觉着自己忘记了件什么事。

灵山不远，京中太太们都爱去，他们赶过去还能在灵山吃个斋饭。

灵山善种竹，故而每日的斋饭都带着竹子的清香，听说做饭用的水是用竹片煮出来的。

等几人拜见了主持，上完香，卫樆跟着春兰去灵山西头寻祖母，刚好能一起吃个饭。

灵山西处本是荒山，无人打理，后盖了简易的房屋供老夫人居住，又拜请了菩萨，清修已一月有余。

卫樆是没来过的，所以不知道路如此难走，羊肠小道，绕来绕去。

卫樆一张白嫩的小脸已是满脸通红，睫毛密密匝匝攒着水渍，眨一下都渍的眼尾发疼，小腿肚也晃着发颤。

青山在一旁看着，面上焦急，终于忍不住道：“少爷，让奴才背您吧，可别累坏了您，奴才心里真是不好受”

春兰也是急得发髻都乱了，她一边走一边打着扇，求道：“少爷，您哪里受过这苦，山路崎岖，仔细脚疼”

其实也才走了一刻钟，前方道路出现岔口，青山和春兰忍不住求了，卫樆将身子靠在青山身上，恍惚听见女子的哭诉。

山间石壁错盘，女子的哭诉荡在其中，卫樆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你们……有没有听见女子在哭？”

青山二人早已围在主子身边，带来的小厮更是围成一个圆圈，又派出两人前去打探。

22.狗皮膏药

两人还未抬脚，青山却是一脸怒容，气道他也去，亲自去看看是谁如此吓唬他家少爷。

春兰拿过斗篷，铺在地上，又垫上虎皮，扶着卫樆坐下，先给人擦感觉额头上的汗，虚跪在一旁，一边替少爷捏腿，一边哄道：“少爷不要害怕，灵山有大佛，恐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女子哭罢，又传来男子的声音。

“是我不好，让你一人在这”

女子似乎是想到往事委屈，呜咽便不受控制。

她的眼泪让男子无错，声音中显出几分愧疚，“蝶儿，你再等我几年，等我娶了卫琳我就找机会接你入府...＂

他们的声音本不大，可处在这地势中，说的话一字不差传到卫樆耳朵里。

“不是的，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执意喜欢郎君，郎君也不必如此打算”，女子哭得婉转，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很是可怜，“我只是、只是想一直伴郎君左右......”

男子沉默，开口:“你放心，我一定接你入府”

派去查探的小厮跑回来，神色愤慨，青山更是黑脸。

“少爷，真是污了您的耳，那男子是小姐的未婚夫司府的公子，司洋”

“女子未曾见过，恐怕不是京中贵女”

卫樆也气，司洋与他姐姐青梅竹马，婚约是两人自小便定下的，如今演了这一出。

当即招呼人过来，吩咐了几句。

眼看着里晌午越来越近，卫樆甩袖子被青山背着向前，几人快到时，见着前来迎他们的家仆。

带头是张妈妈，里的近了，浅口道：“小少爷，您可来了，家中早早递了信过来，老祖宗与小姐听您要来都高兴极了”

“院中备好了饭菜，就等少爷落座了”

张妈妈跟了老祖宗一辈子，眼睛上下一眨就知道来得路上有事发生。

将人迎了进去，转头就使人将小少爷身边的贴心人唤了过去。

房屋建的简陋，卫樆没一会儿便穿过廊院，人未进门，便喊道：“祖母，孙儿想您”

卫老太太面慈心善，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卫樆进来当即跪下行了个大礼，“祖母，你好狠的心，跑到山上一个多月，都不想孙儿的吗？”

“想，祖母也想阿樆”，卫老太太扶起卫樆，亲自拿帕子给人擦汗，“怎的出这么多汗，下人们可是没好好伺候，先坐着喝口茶，我们先食饭”

这时，旁边的女子也调笑道：“樆弟眼中只有祖母，看不到姐姐，姐姐可真是伤心”

女子身如弱柳，一股轻盈之态，只着了一身素色黄衫，眉眼透着聪慧，抬手就要捏卫樆的鼻子。

卫樆也不躲，凑上去给人捏。

“阿琳，阿樆，莫要闹了，等过了食饭时间，对肠胃不好。”

卫樆端起茶杯灌了口水，顿时口齿清香，“祖母，灵山的茶好”

他又挑了道菜，再次顿感口齿清香。

卫琳也喝了口茶，缓慢满上，“这山上的水都经用竹叶炮制，再由竹竿切成两半传送，可不是口齿清香”

另一边，蓦得传来男子的惨叫，卫府的两个小厮换了身衣服，套住司洋的头就是一顿打，还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

而京城，赵钰斐早上有事没去尚书府，等下午赶过去时，发现府里没人，当即就招了马也跟去灵山。

他就像叼着肉块的恶狗，闻着味儿的追着人跑，日日守着人，不许别人染指。

卫樆食了饭说要出去走走，迎面碰上赵钰斐。

赵钰斐上来就抱住人，寻到一处无人之处，“阿樆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