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开物(448)
可她就想疼疼他,所以闭眼放松。很快,当她不再执着于“我”,便听见她男人的声音,开始时是一两下轻微的抽痛,她知道是自己不小心,于是更加当心。
很快类似的声音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细碎的喘息。
那应该是舒服的叹息。
风宿恒的反应极大鼓舞她,过去他的声音总是和她的迭加,今日却发觉这男人让她爽的方式不止一种。
于是栖真做出更多尝试。
她知道自己笨拙,没法让人十分满意,但万事总有第一次,只要有心也能发挥神奇的魔力。
初始的适应后,第二次风宿恒命令栖真睁开眼,和她泛着水光的视线纠缠。风宿恒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她努力的表情。他们相爱,风宿恒要栖真看着自己在她慷慨的馈赠下如何展示感激。
他知道自己对栖真来说太累了,所以在那些美妙到战栗的瞬间他还想到让人休息。
第三次更放开,和以往全然不同,是横冲直撞,是强硬镇压,男人天生想要掌控的感觉得到极大满足。
栖真给了太多,最后出来时风宿恒连要排解什么都忘了。
不是说想到爱人的遭遇他就不痛苦了,不是说对凶手的所作所为就不憎恶了,但此刻,风宿恒觉得自己又成了磨利的刃,什么深埋心底的险恶情绪都不是个事。他是娴熟的渔民,一网下去把狂暴的情绪全捞起来,扔船上带走。
生活里的失控感彻底消失,罪恶被排除在外,清明和繁荣已然回归,他又能看清未来,看清他和栖真的前路。
而重获这些感觉,只不过是因为栖真给他开放的一个动作里,让他百分百掌控她。
事后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接吻,栖真问:“舒服吗?”
风宿恒蹭着她,像在讨糖,不知餍足:“还想要。”
栖真下颌骨又酸又胀,可就想宠着他。
“那再来。”
风宿恒对她没辙,轻声哀嚎:“真真,真地别再勾我了,我很满足了。”
“你不是想要?”栖真道:“其实不想吗?”
“怕你累。”风宿恒道:“哪里不舒服吗?适才有压疼吗?”
栖真闭嘴鼓气,把腮帮鼓足,来回几下缓解酸痛,又在他耳边出坏主意:“这次先那个一下?”
话音刚落,风宿恒又兴奋了。
栖真往下一瞥,即便早知他能力,仍觉惊诧:“男人感觉来的都这么快吗?”
这让风宿恒怎么答呢?
不知别的男人怎样,也没办法从别的女人嘴里了解到别的男人怎样。
风宿恒口干舌燥:“你夫君就这样。”
栖真道:“别自己充气,我来试试。”
充气?
“骚不骚?”风宿恒一捏栖真脸皮,生生把她捏疼:“充什么气。”
栖真不敢置信地瞪他,不知为他一时下手没轻重,还是为这句“骚不骚”。
他居然说她骚?
我特么…还挺高兴?
“什么叫‘骚’?”栖真不耻下问,生怕风宿恒误会,还特意点明:“中土人说的‘骚’是什么意思?”
中土人士风宿恒:“……”
怎会脱口这么烟视媚行的字眼,他自己都没搞清,大概真被栖真那个“充气”的说法激得心痒难搔。
对上她好奇的目光,风宿恒伸到她嘴边:“长风欺其永日,拂淫/水之骚骚的意思。”
他忽然拽文,栖真只能愣愣对他看,可风宿恒居然用那个拍了拍她脸:“听明白了吗?”
栖真给一个让他自己体会的眼神:“我们那里有句话也是同个意思。”
“什么话?”
“fuke!”
她学着风宿恒适才的语气:“听明白了吗?”
风宿恒:“……”
事后栖真总结:中土话里的“骚”应该和现代没有太大差别,都是用来形容她和她男人在床上越来越不像话的某种状态。其实这个字也没什么,不过是在描述男人和女人在这件事上经过反复操练、反复突破后必然导致的结果。
像山体滑坡,挡都挡不住。
一如他们这晚的共同经历,第二次就比第一次骚一点,第八次远比前七次骚很多。
床上骚断腿,隔日不要嘴。
第二日栖真清心寡欲,风宿恒在一边劝食,她都吃得艰难,头没洗完就困得睡死过去。
第 188 章
风宿恒接到通传,说容绽想再上山见栖真一面时很意外。
这份上了,还要见?
见了又如何?上次没来得及报的仇,这次报吗?
风宿恒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但容绽在想什么风宿恒确实想知道。在木屋陪栖真用完午膳,慢悠悠从别处下山,化作阿畅回到山道口,一副与容绽偶遇的样子。
未及开口,风宿恒惊讶不已。
山道口一头白发的背影是谁?
“阿绽?”若非容绽身边站着阑珊,风宿恒差点不敢认。
阑珊见着风宿恒,泫然欲泣:“阿畅,你可回来了!”
阑珊记忆里的阿畅,是在他们去大荒流修炼的同一日下的山,今天遇见,莫不是才回来?
“我早回山了,小姐重伤,你们又不在,现下也就我陪着小姐。”
风宿恒对容绽不错眼地打量。
打击那么大吗?不过三日全然变了个人,容颜憔悴,青丝变华发。
“这是怎么了?”他对容绽努嘴,问阑珊。
阑珊摇头,唉声叹气:“阿绽想上山找宫主,被拦下来了,不让咱们上呢。”
风宿恒对容绽道:“跟我走走?”
容绽颔首,随他进大荒流。
至人烟稀少处,风宿恒开口:“小姐跟我说了,她把大容那段往事的真相告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