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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个苗疆妖女(153)

作者: 祝流水 阅读记录

“阿木,夷奴爱你。”

“求你,渡夷奴。”

他竟然用了渡这个词。

竺叶后背的麻意似乎遍布到浑身各处,视线看向长渡时,脑海里也满是长渡的身影,心脏越发疼痛,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似大脑有一瞬间的眩晕。

长渡依旧在看她。

漆黑的瞳孔几乎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看,面上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人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分散走视线,可他的视线也专注到一种癫狂的程度,就好像是她不爱他的话,他就能立即死去。

她怎么会不喜欢他。

她必须喜欢他。

不喜欢的话就将她锁在屋子里,让她只能看见他一个人,不喜欢的话就要将她绑在他的身上,让她始终只能跟着他。

若她喜欢旁人,就杀了那人。

长渡眸光幽深,似是被自己的设想刺激到,面上潮红不止,视线紧紧缠绕着竺叶。

然后,再杀了她。

吃下她的尸骨,最后自裁。

哪怕她厌恶他,百年后,她的尸骨也要融进他的身体中,到了奈何桥上,她往哪里投胎,他便跟着她去哪里。

竺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只感觉他的身体越发颤抖,她纠结的皱了下眉,慢半拍的问道:“心脏一看见你,就会跳得很快,这样的话,是爱你的吗?”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所有血腥的幻想完全消融。

长渡艰难的滚了滚喉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的手指顺着竺叶的脖颈抚摸到她的下颌,禁锢着她的身体,微哑道:“阿木,求你。”

竺叶莫名知道他的意思,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轻轻碰了下他的面颊,铃铛清脆的响了起来,如同学舌般道:“阿木也爱夷奴。”

她仰面时,感受到了面上的濡湿。

她只说了一句话。

他也能兴奋到流泪吗?

落泪的弱势。

身体却被禁锢。

竺叶被迫贴在长渡的身上,窥见他左眼春水涌落。

他在兴奋,可他又却乞求。

“阿木,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发轻,明明很容易被风吹散,可却如虫子般钻进竺叶的血管,虫子啃噬着血管,心脏没了血液供应,“砰”得声,炸开花来。

八角铃铛的声响越发清脆。

她感受,心脏爆开的疼痛。

可或许是疼得太久,她竟然不觉太疼,仰面碰了碰长渡左眼的泪水,轻声安抚道:“阿木也爱夷奴。”

她话毕,感受到面颊的濡湿。

不是泪水。

而是长渡俯身轻舔着她的面颊。

她的面颊生了层红,可面颊皮肤不同脖颈皮肤,他并没有咬,只是很轻的舔着,如同他幼时养得那头狼,总想舔她的面颊。

可她当时讨厌长渡,怎么可能让他的狼跟着她,每次都恶狠狠的将狼训走,可那头狼却为了保护她而死。

竺叶的视线恍惚了瞬,却感受到长渡停止了舔舐,他的瞳孔越发黑沉,紧紧盯着她看,指腹重重擦过她的唇瓣,直将她的唇瓣擦得红肿,这才道。

又是乞求。

“阿木,不要在夷奴面前,想别人。”

第69章 心痛

竺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自称夷奴, 她仰面看向长渡,眉眼无意识的微弯着,唇瓣旁彷佛有酒窝溢出, 她歪了歪头,刚想说话,唇角被长渡用指腹按住。

长渡的力道并不重,可如芍药花般的唇却似被他按出了汁水,他的视线雯时像被黏在上面似的。

花瓣不经碰, 稍微碰下,边缘先是变白,再微微松手,她的唇瓣便像是被蹂躏肿了似的。

长渡的视线不经意的在上面停留了瞬,刚想轻声哄她时, 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张唇, 微红的舌尖碰过他的指腹,被碰触的麻意让长渡一瞬间僵直了脊背, 手指雯时一疼。

竺叶咬住了他的手指。

可疼感像是被屏蔽了似的,他只能感受到湿润的口腔和她唇瓣的软意。

在年幼时, 旁的孩子疯跑爱玩时, 长渡都能给自己指定一系列的计划, 他鲜少控制不住自己,可此时他看着竺叶懵懂好奇的眼睛,甚至想粗鲁的, 直白的将手指伸进竺叶的口腔。

她的唇瓣是软的,舌也是软的。

世人皆由气构成, 百年死后,尸体皆腐烂, 血肉成泥,白骨成枯。

可他却独独贪恋这滩血肉。

竺叶不知道长渡在想些什么,她好奇的看见长渡的手指,长睫在面上笼下层阴影。 长渡的肤色很白,指骨又长又直。

竺叶盯着的时间长了,这才发现他的手背皮肤像是染了层红意,小臂缓慢鼓起了青筋,似乎要撑破他小臂上那层薄痩的肌肉,腐蚀掉他的血肉,宛如藤蔓般缠住了她的身躯,逼迫她咽下枝条。

这般危险,竺叶却没想到攻击,她只是突然感觉面上好像有些发烫。

她吐出长渡的手指,纠结的看向长渡,刚想说她的脸很烫的时候,却瞧见长渡的耳垂发红,她慢半拍伸手触及长渡的耳朵,另一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面颊。

烫意好像会传染。

竺叶愣愣的碰着长渡的耳垂。

烫意烧灼着她的皮肤,她甚至感受到了跳动,不知什么在跳,跳得她得手指都有些发颤。

她亲眼看着长渡耳垂边缘的皮肤开始发红。

她的脸也在发红吗?

竺叶仰面看向长渡,她听见自己问:“脸红是会传染的吗?”

长渡用唇瓣轻轻擦过她的面颊,甚至是含住她面颊上发红的皮肤,放轻声音:“阿木,爱意是会传染的。”

长渡本想等她说话,可她突然又一句不发,他便歪了歪头,让竺叶的手更贴合他的皮肤,唇瓣却抵着竺叶的指腹,温热的吐息让竺叶不自觉的缩了下手,可她刚想躲避,却被含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