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苗疆妖女(166)
“更何况,”他将杯子递给竺叶,强调道:“能成为竺叶的夫君,是我这一生的幸事。”
竺叶本就是好奇,并无太多意思,她端起杯子就要喝的时候,长渡的袖子垂在她的腕骨上面,他笑道:“阿木,是要喝交杯酒。”
竺叶抢答道:“喝完交杯酒,我们就要交合,是不是?”
长渡低垂眸子看她,笑道:“阿木好聪慧。”
竺叶被他夸得耳朵红红,她唇边的酒窝溢出,眼睛亮亮的看向长渡,唇瓣上沾了酒液的缘故,看起来亮晶晶的。
长渡心痒难耐,俯身亲上竺叶的唇,舔舐着她唇瓣上的酒意,末了,还笑着道:“阿木怎么这么不小心?喝着酒,还沾湿了唇。”
竺叶不高兴的瞪着他,可因面颊上的红晕,这瞪视便多了娇嗔的意味,闷闷道:“我不想跟你说话!”
长渡哄着她:“阿木喝得可干净了,是我不好,我想舔阿木。”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竺叶看,在竺叶瞪他时,才悠悠加上一句:“……的唇。”
竺叶不知道他在开什么车,反倒是耳朵开始发红,她挪了半步,准备离长渡远一点,冷静冷静,却被长渡抱进怀里。
“阿木不是想知道如何交合吗?”
“我教阿木,好不好?”
窗外又起了风,木槿花摇摇欲坠的跌落枝头,虫蛇似攀爬上枝桠,巫溪行坐于窗前,支手看向庆王府的方向:“这样都不动手吗?”
他屈起指骨,敲了敲桌面。
虫蛇似听见命令般快速爬行,枝桠似不堪重负的被压弯。
竺叶听见屋内的蛊虫乱动的声响,她眉眼一凛,偏了偏头,长渡刚好碰到她唇边酒窝,竺叶突觉心脏产生难以言喻的疼痛,她蓦然看向长渡,长渡垂眸细细观察着竺叶的神情,轻声问:“心脏疼?”
竺叶皱了皱眉,她没应这话:“我能感受到,我的蛊在骚动。”
她说着,便要起身,查看蛊虫的情况。
长渡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窗外突然下了雨,风雨声很大,竺叶却听到一诡异的乐声,她的眼前昏暗一瞬,踉跄一步,差点栽倒。
长渡眼疾手快的抱住她,眉眼急切道:“我去找明淳来。”
竺叶忽然感觉心脏痛意更重,她紧紧抓着手掌,胸廓艰难起伏一瞬。
长渡每跟她说一句话,她的心脏便感受到疼痛,这疼痛催促着她攻击长渡,竺叶强忍着这种冲动,喘不过气似的:“你…离我远一点。”
竺叶挣扎着的想要脱离长渡的怀抱,挣扎间,发上簪子垂落在她宽大的衣袍上,她的两指抓住簪子,承受不住的晃了晃身体:“你离我…远一点。”
他越是靠近,疼痛便加重一分。
心脏因他而跳动,自然也因他的过于靠近而不堪重负,跳动得过快,心悸便成了心痛。
竺叶脑袋晕乎乎的,她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却吐不出一句话,直至簪头刺破衣物,直进胸廓。
她听到皮肉被刺破的声响。
血腥气冒了出来。
她年幼时听过很多这种声音,可没有一次让她这般感受到窒息般的心疼。
簪子“哐当”一声落地。
心脏不再疼痛,竺叶恍神看向长渡。
长渡身上本就穿得是喜袍,鲜血好似从他的胸廓里溢出又好似没有溢出。
长渡见竺叶看他,他笑着看向竺叶,轻声问道:“心脏还疼不疼?”
竺叶的心脏确实不再疼痛。
她的指尖却在发颤,声音抖动:“我去找明淳。”
长渡小心的碰着她的心,低垂眉眼看她:“疼吗?”
竺叶慢半拍的摇了摇头。
就见着长渡小心翼翼的用手碰着她的胳膊,慢慢碰到她的腰,又一次询问竺叶过后,他伸手抱起竺叶,将她放到榻上,用帕子擦了擦她手上的汗。
“阿木下一次,你也可以刺向我。”
如若我们靠近,必须有一人因过快的心跳而疼痛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竺叶手心更加冰冷,她自发的捕捉到焦急担忧的情绪:“你的伤口,我去找明淳给你处理一下。”
长渡含笑看着她因他而生出的焦急担忧情绪,只觉全身血液沸腾,就连她赐予的疼痛都能忍受。
如若爱她的话,必须要体会到疼痛这一感受,那他甘之如饴,甚至兴奋至极。
他用手拂过她面上的泪痕,又心疼又兴奋,嗓音也因兴奋而发抖:“阿木,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并不想要看见其他人。”
“我只想看见你。”
竺叶看着他:“那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长渡垂眸望着她,愧疚又兴奋的利用着她的怜惜,教她如何褪去他的上衣。
烛火高燃。
竺叶没心情看他起伏的胸廓,腰腹流畅的肌肉线条,上药的时候,她纠结的同长渡说道:“我总觉得我体内还有巫溪行下得蛊虫。”
长渡靠在墙壁上看她,他想起成婚前同明淳说得话——幕后之人必定会比他们还要急切,他们甚至不必多做些什么,自会有局设在原地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进。
而据说,临近上京有一巫山,山中多奇珍异草,许是能治疗竺叶的病症——若是她也同引蝶和墨蜘一般是傀儡蛊,若取出寄生蛊,她必定只剩一口气了。
竺叶并不知道长渡在想些什么,她看着长渡胸前的伤口,咬了咬唇,难得同长渡坦白道:“自从恢复记忆后,我细细想了墨蜘和引蝶,就有些怀疑,我会不会也是巫溪行手里的傀儡蛊?”
长渡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