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她又凶又撩(59)
她瞧着有些心疼:“都发黑了。”
谢凛听出她语调里的不快,想起身抱抱她:“已经不疼了。”
"你别乱动呀,我给你揉揉。"
“好。”喉结缓慢滚动,他感觉自己好像还没从温泉里出来,一颗心被她用绵软的手指抓握住,泡在温热的泉水里。
卫瑛往手心倒上一些药酒,轻轻揉搓,掌心感觉微微发热的时候就贴在他淤青的地方。她根本不懂怎么用药酒给人按摩,方才她特意提前问了问侍女。
卫瑛是很没有耐心的性子,有时候给自己涂香膏都做得很敷衍,但是今日她格外有耐心,手上的动作轻了再轻。
谢凛就乖乖趴在一旁看她动作:“一会儿我给你捏捏腿。”
卫瑛下意识拒绝:“我不要。”昨日他说给她揉腿,后来……
谢凛看着她羞赧的神情,也联想到那边了,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正经揉。”
她不想跟他多说,红着脸应了。
卫瑛本来不当回事,睡前谢凛还给她揉了半个时辰,结果第二日晨起穿衣裳的时候,她刚撑着身子坐起来,下一瞬就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身子软塌塌地跌回柔软的床榻间,衣服都是侍女帮着她穿上的。
本来还想让谢凛得闲了陪自己去后山摘果子玩,现下她一走动就双腿疲软,哪儿也不想去了。
白日里两个精通按摩的侍女给卫瑛按了几回,剩下的时间她都懒懒地靠在小榻上。
旁边小几上放着几碟拿井水湃过的时令瓜果,卫瑛右手捧着话本子,左手捏着小银叉,看都没看就摸索着伸到一旁,吃了块甜甜的荔枝果肉。
砚秋进来见卫瑛在吃荔枝,柔声道:“娘子莫吃太多荔枝了,这个有热气,吃多了也会上火,昨儿个您刚流了鼻血。”
卫瑛仍旧维持着方才砚秋离开时的那个姿势,闻言放下手上的小银叉,嗓音懒洋洋的:“冰凉凉的,怎么可能有热气嘛!”
她虽然没精力去外头玩了,但这样的日子倒也惬意自在,不觉得难捱。
在沅陵多住了几日,卫瑛腿不那么酸的时候,谢凛和砚秋又分别带着她练了几次凫水。
到了返程那日,晨起卫瑛靠在谢凛怀里腻歪:“今天就回去呀,我还有些舍不得这里呢。”
“以后每年都带你过来。”谢凛给她揉着手臂,探手把她腿轻轻弯起来,想帮她揉小腿肚。
“做什么!”这个姿势让卫瑛想起在书房骑在他身上那次。
谢凛抱着她笑,看着时辰不算早了,也没再勉强:“不弄你,起来用早膳。”
卫瑛哼了声倒回枕头上,踢他的手臂:“你去给我选衣裳。”
昨日已经开始收拾箱笼了,卫瑛的大部分衣服被装起来了,谢凛看了看地上敞开的箱口,问道:“要哪个?绣着桃子的还是有蝴蝶的?
卫瑛没反应过来,只懒洋洋地躺着瞧他。
谢凛看她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唇角忍不住翘起,继续道:“前日那件也好看。”
卫瑛想了几下才知道他方才说的都是小衣,一下子坐起身来:“你!谁让你找这个了!”
“你不穿吗?”
谢凛一副对她小衣图案了如指掌的样子,卫瑛气得扔过去一个枕头砸他,被谢凛随手接住。
这人总是正经不了多久!
一直到出发上马车的时候卫瑛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她刚想自个儿上马车,就被他一手抱起来了。
谢凛带着她走到后面另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跟前:“我们坐这个回去。”
卫瑛意识到前头那辆大的马车是个幌子,她想起来的路上发生的事:“会有危险吗?”
谢凛捏了捏她的手,扶她上车:“不会,很多人跟着,别害怕。”
卫瑛这才点点头,一进去刚要坐下,又被他拦住。
谢凛坐下对她晃了晃腿:“坐。”
“你腿太硬了,不舒服。”
“可是我觉得你更喜欢坐在这上面。”最近弄的几次,她都是坐在他腿上。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扯了个薄薄的软垫过来,放在腿上。
卫瑛挠了挠白嫩的脸颊,红着耳朵坐下了。
这辆马车虽然外表看起来不起眼,但里头一应俱全,还提前备了些卫瑛爱吃的蜜饯干果。
卫瑛理了理袖口,对着谢凛展示:“我手臂都梆梆硬了。”
谢凛笑着捏了捏:“好厉害,怪不得掐我那么疼。”
“你自找的。”她轻哼一声继续道:“但还是游得不太好,只能飘着,往哪边飘我自己做不了主。”
“没关系,能飘起来就行,等回了京再继续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探手揉她小巧白嫩的耳垂,想把上头的坠子摘下来。
卫瑛拦住他:“你别摘了,今日的头发盘起来了,不碍事。”
谢凛摸了摸她柔滑的脖颈,笑着凑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行驶到一片颠簸的路段,车厢微微起伏,但卫瑛颤颤巍巍的,已经没心思去关心车窗外的路况。
“像不像在骑马。”谢凛贴着她的脸颊,掌着她的腰前后晃着。
等到一行人回了苏州的宅子,已经临近晌午,谢凛换完衣裳去了趟前院。
谢玄弋今日正好不当值,跟着来正院蹭午膳。
看见卫瑛收拾妥帖过来,谢凛动作自然地把身侧的椅子拉开,然后把腿朝旁边伸了下。
卫瑛扫了一眼旁边劲瘦的长腿,上头已经没有湿乎乎的水渍,他换过衣服,布料干净清爽。
她坐下撇了撇嘴,因着有旁人在场,她低声道:“腿拿过去!伸我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