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她又凶又撩(60)
谢凛靠在椅背上,拖长调子应了声,但腿没动。
一直到卫瑛上手拧他,他才笑着收回腿。
卫瑛动筷尝了尝,菜肴都是熟悉的口味,依旧是照着她的喜好来做的。
但是她舌尖刚被他咬破了一个小口子,吃了一口肉馅儿酥饼,往日会觉得这滋味咸淡正好,现下却只觉得火辣辣的。
卫瑛没好气地丢到谢凛碗里。
谢凛的舌尖也被她报复回去了,但他乖乖夹起来吃了。
薄唇被里头的汁液浸湿,显得越发红润,与马车里的画面重合。
卫瑛迅速移开眼,对上一脸懵的谢玄弋。
她敛了愠色问道:“你也要?”
谢玄弋不爱吃酥饼,嫌容易掉渣,他看了一眼谢凛,刚要拒绝,就见卫瑛拿公筷给他也夹了一块。
他顶着压力老老实实吃了。
因为卫瑛在场,几人捡些随意自在的话题闲聊着。
“昨个我去天禄居,碰见陆显,他领子都乱了,嘴唇也红艳艳的不知道吃了什么,让我逮着好一顿笑。”
谢凛给卫瑛夹了一块酿肉,接话道:“你盯着别人领子看什么?”
谢玄弋咽下去答道:“多稀奇啊,往日甭管天多热,他那领口都扣得板板正正的。”
闻言,卫瑛和谢凛下意识心虚地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回来的路上,在马车里做的事。
注意到他们的眉眼官司,谢玄这才弋后知后觉地有点开窍,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不怪谢玄弋当时没反应过来,因为翌日卫瑛约了梁秋曳出来时,她也没反应过来。
“你的嘴唇怎么啦,是不是上火了?”卫瑛看着梁秋曳红艳艳的唇瓣,有些吃惊。
梁秋曳今日穿了身水绿色襦裙,腰肢紧束,她肤色白,唇色稍微重一些就很明显,她在卫瑛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上什么火呀,让人给啃了。”
卫瑛闻言有些意外,她之前就觉得,梁秋曳其实是个很有反差的姑娘。
她长相清雅,不说笑时情绪也很淡,这样的姑娘,凭谁都不会把她同那种事联想到一处,更不会想到她私下里在写那么大胆的话本子。
卫瑛心领神会,给她斟了杯清茶:“什么时候的事?瞒我瞒得好深!”
“不是有意瞒你,就是最近才开始的。”
“如何?”卫瑛感觉有些奇妙,以前是梁秋曳打趣她,现在反过来了。
梁秋曳摇摇头:“不怎么样,长得好看,但是技术太差了,我们俩经常大眼瞪小眼互相摸索。”
“那你……那你换一个呀。”卫瑛本想打趣她,但是被她直白的话语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先随便玩玩,就当给我写话本子找点灵感。我前日刚给他留了几本书,让他照着好好学学,下次见面我要考考他。”
卫瑛眼睛瞪圆了:“还能这样?”
梁秋曳笑着点点头:“我一想到他那种古板的郎君,手上捧着的竟然是那种书,就想偷着乐。”
两人又嘻嘻哈哈地闹到一处,她们坐在临窗的位置,路边一队官兵巡逻过去。
梁秋曳瞧见这些官兵想起来什么:“对了阿玉,你还记得吴安绔吗?”
卫瑛点点头:“你同我讲过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街上拦你的那人。”
梁秋曳怕她被吓到,轻轻拍了拍她,小声道:“他死了。”
“怎么回事?”卫瑛有些吃惊,倒不觉得同情,因为她知道这吴安绔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
“他前几日从春风楼出来,就让人给绑了。吴家报了官,当时还闹得挺大呢,满城找,结果不到三日就被人发现了尸首。”
“你是如何知道的?”卫瑛把吃到一半的点心搁下,握住她的手。
“啃我嘴那人告诉我的,他在衙门当差。”
“那你近些日子不要自个儿出门了,太危险了。”
梁秋曳看她神色紧张,柔声安慰道:“我瞧着吴安绔这事像是被寻仇,不关我们寻常人的事,况且现下城里也多了好多巡逻的官兵,你且安心。”
卫瑛听了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去的时候先把梁秋曳送回家,俩人又约好下次见面的时候卫瑛派人套车去接她。
前几日离开的时候,院子里新栽的那批花木都还打着花苞,现下开得正好。
过了晌午卫瑛回到正院,在院子里闲逛,看到之前她自己栽的那株小苗也抽了新芽,几片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舒展着。
逛到平日里谢凛晨练的地方,老远就见有人在耍枪。
谢凛今日出门上值了,卫瑛知道里头的人不是他,走近了瞧发现是谢玄弋。
谢玄弋见有人过来看,更来劲儿了,他又耍了一套把式,动作潇洒漂亮。
卫瑛看着看着就开始愣神,她脑海里回忆起谢凛在这里练枪的样子。
谢凛的招数没这个花哨,但更为迅猛敏捷,力道也重。
歇息间隙,谢玄弋把长枪搁回架子上,过来同她闲聊:“嫂嫂,怎么样?这枪还是我从二哥手里要来的。”
卫瑛捧场地夸了下,又问道:“你和谢凛谁更厉害?”
谢玄弋正是喜欢出风头的年纪,他刚要习惯性地一通自夸,看见门口过来的人影忙改口:“当然是我……我二哥更厉害!”
见谢凛过来了,卫瑛凑上去闻他身上有没有血腥味,她还惦记着梁秋曳说的事情,越发觉得谢凛的差事整日都是险象环生、危机四伏的。
谢凛一边听她说话,一边俯下身方便她动作。
“秋曳同我讲,前几日死人了!叫吴什么的,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