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她又凶又撩(63)
卫瑛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她轻哼一声:“谁问你这些了。”
谢凛笑着坐在床沿,把她抱到身上亲了亲:“早上那样不舒服吗?”
卫瑛没回答舒服还是不舒服,只垂眸揪着他的衣服道:“多脏啊。”
“其实不脏,是甜的。”
“你别说了,”卫瑛上手捂他的嘴,“怎么可能是甜的。”
谢凛这次没咬她手,也没挣脱,卫瑛却被他温驯的姿态搞得面红耳赤。
“还有就是,我不想吃你的……”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细弱蚊蝇。
听清她的话,谢凛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眸色变得很暗。
卫瑛感觉到了,她伸手打了一下:“不准起来!”
细嫩的指尖在他衣服上拍出高耸的褶皱。
“轻点。”谢凛闷哼一声,他声音很低,弄得卫瑛耳朵痒,“抱歉,我听你话,但是它好像不太行。”
谢凛缓过那股劲头,继续道:“不用你吃。”
俩人抱在一处腻歪了会儿。
谢凛揉着她的肚子道:“起来吃吧。”
卫瑛眸中蕴着羞愤,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状似无意地补充:“吃饭。”
卫瑛顺着他的手下床,嘀咕了一句:“烦人!”
等收拾完已经快要过了巳时,二人的早午膳干脆一同用了。
“你今日不去上值吗?”
“上午陪陪你,下午有事。”
谢凛给她盛了一碗汤:“晚上带你出去好不好。”
“去哪里呀?”卫瑛唇瓣下意识翘起。
“带你去游船。”
不知道她会不会怕船。
若不怕是最好的。如果怕,那就帮她慢慢克服恐惧。
谢凛此刻望过来的眼神,是专注又温柔的,深邃的眸子里只盛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卫瑛想,倘若她运气不好,永远寻不回记忆。
只要两个人彼此坦诚又恩爱,她过得舒心,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差。
卫瑛心底绵软,面上不显,她轻哼着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颐指气使道:“那你得早点回来,迟了我可不去。”
下了床榻她是说不出来软话的。
但谢凛最擅长解读她的每一句话:她很期待。
谢凛出门不多时,就有几个个壮一些的侍女并两个婆子,一起抬着个浴桶过来。
“这是做什么?”
最前头的侍女对着卫瑛回话道:“世子吩咐送来的,要给里间换个大浴桶。”
卫瑛想起昨日沐浴前他说的浑话,有些头疼地摆摆手让她们进去收拾。
进了里间刚要去拿话本子,卫瑛拎起桌上整整齐齐的九连环:“谁把我的九连环解开啦?”
她摆弄了好久没打开,心里较上劲儿,本想改日找书学一学,自己接着弄的。
砚秋道:“没有啊,您吩咐了不让旁人动。”
侍女未曾动过,那还能是谁。
卫瑛想起来上午谢凛就是坐在这里的,她哼着骂了一声:“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下午绣坊的人送来一些新做的衣裳,卫瑛站在穿衣镜前,一件件在身上比划着。
“过两日让绣娘来,重新给我量量身子吧,总觉得这几日小衣穿着紧巴巴的。”
不知道是衣裳小了,还是谢凛每天给她系得太紧。
外裳觉不出来,但里头穿的稍微不合身,体感就格外明显。
巧杏应了:“娘子还在长身体,是该做些新的了。”
“长什么呀,我好像是吃胖了。”
前些日子在沅陵,她每次凫完水都特别饿,胃口大好,吃得也多,半夜还让小厨房送了几回宵夜。
最后卫瑛选了件湘妃色齐胸襦裙,配上白纱披帛,转动间裙摆上有流光闪烁的云纹。
纤细的腰间坠着月兔流云白玉佩,并几个同色的小绒球。
砚秋给她梳了个垂鬟分肖髻,越发显得卫瑛整个人灵动轻巧。
她满意地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儿,摸着腰间的小绒球:“可惜没地儿挂荷包了,再添上去就不好看了。”
卫瑛那个漂亮的绣花小荷包,最终被装进了谢凛的袖袋。
“轻些!别把里头的东西给我弄坏了。”
谢凛又轻轻捏了捏,他知道她每次出门都要带这么个小荷包,里头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儿,不一定能用到,但必须带着。
被抱下马车后,卫瑛看着人来人往的夜市跺了跺脚:“就我们两个人呀?”
街边熙攘嘈杂,她的声音在里头显得格外悦耳。
“有人远远跟着,放心。”谢凛牵着她的手,混入人群往前走。
“不是说要带我游船吗?”
“时间还早,先逛逛,从这条街穿过去就有船了。”
卫瑛很快就被道路两旁的小摊贩吸引了视线,这边有很多家花灯铺子,因此不分时节,街边都挂满了做工精巧、各具特色的花灯。
路过一个射箭赢彩头的小摊时卫瑛扯扯谢凛的袖口。
谢凛顺着她纤细的手指看过去,是一个圆圆的玉兔灯。
很可爱。
晚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这身打扮像只柔软灵动的玉兔。
交了钱,摊主给了三支箭矢,一共有三次机会,若能射中对面幕布上挂着的小布条,就可以拿走相对应的彩头。
这个距离对谢凛来说轻而易举,一次就射中了。
摊主取下玉兔灯送过来,见是对衣着光鲜、容貌漂亮登对的年轻小夫妻,他笑眯眯说着吉祥话:“您二位郎才女貌,早生贵子。”
谢凛颔首接过来,递给卫瑛。
卫瑛知道摊主对所有人都会主动说几句好听的,但她还是不大高兴,撇了撇嘴道:“我不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