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她又凶又撩(64)
谢凛没把摊主的话当回事,听见卫瑛的话才开始往那方面想,捏了捏她的手:“自然都听你的。”
他曾见过族中亲眷分娩的阵仗,大体知道那对妇人来说是去鬼门关走一遭。
男子永远无法承担这份苦楚,自然也无权干涉。
卫瑛勉强对他的态度感到满意,唇角翘着轻哼了一声。
“这里好热闹。”
谢凛护着她小心避开人群:“冬季更热闹,有表演火壶和打铁花的。”
卫瑛很捧场地“哇”了一声,她在书中见过关于这两样的描写。
谢凛被她的语气逗笑了:“我也未曾亲眼见过,是姑母告诉我的,等过完年正月里带你回来看。”
说话间就到了湖畔,岸边廊下点了好多灯笼,这边人少,只有偶尔两三个人路过。
谢凛先上了船,卫瑛扶着他的手臂也跟着踩上去。
船只尚且停靠在岸边,被绳索绑得很牢靠,踩上去只有轻微的晃动。
谢凛把她的玉兔灯插在船头挂着,坐下后把卫瑛抱在怀里:“怕吗?”
轻柔的夜风吹得她脸颊旁的碎发乱飞,微微有些痒,卫瑛在他胸前蹭了蹭:“不怕!”
她好像从未在晚上出来游玩过,他宽阔挺拔的肩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卫瑛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兴奋,兔子灯在风中摇曳,晃啊晃的。
这艘船挺大,够四五个人一同乘坐了,摆放了个小方桌,旁边箱子里装着两壶酒和一些瓜果小食,另一头还有间宽敞的船舱。
因为船头有两个随从在划桨,卫瑛说话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只有谢凛能听见:“我腰好酸。”
谢凛亲了亲她的耳垂,手在她腰后轻轻揉着:“抱歉,下次拿枕头垫着。”
“什么嘛!又胡说八道。”卫瑛不愿意搭这腔,他又开始暗戳戳地算计下一次。
刚说完,她就看到船舱里头小塌上,堆着几个软枕。
第34章 第 34 章
卫瑛的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红, 她用手背贴上脸颊,轻轻拍了拍。
其实小榻上放软枕是再寻常不过的。
都怪谢凛,天天缠着她胡来, 搞得她心里也乱糟糟的。
船儿渐渐飘远,岸边的景致变得模糊,廊下那一长串灯笼也变得越来越小, 缩成一条闪烁摇曳的溪流。
*
季府。
季夫人屏退了下人, 与女儿单独说些知心话。
“云儿, 如何?”
除了相看那日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今日是季云容第一次与她的未婚夫婿正儿八经见面。
见女儿面色犹豫, 季夫人握住她的手:“可是闹不愉快了?”
季云容犹豫了几下, 才敢吞吞吐吐地说出口:“他摸我手了。”
闻言, 季夫人松了口气:“你们日后是要相互扶持过日子的,摸个手倒也算不得什么,他可有做旁的出格的事?”
季云容摇了摇头:“可是母亲,我不愿意,是他非要摸我的手, 我害怕……”她眨了几下眼, 强忍着不哭出来:“他比我年长太多了, 我在他面前像是透明的, 说话都被他引着走。”
“云儿, 这门亲事你算是高嫁了。倘若不是续弦, 他们那样的人家也不会找我们家结亲啊。”
季云容反握住母亲的手, 语气中带了点希冀:“母亲,这门亲事能不能算了?”
“胡闹!马上就要纳吉了, 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了。你父亲明年有望调回京,你千万莫要在这个时候添乱。”
季云容被母亲突然严肃的语气吓到了, 她咬了咬嘴唇,没敢反驳。
季夫人这才敛了愠色,把女儿搂在怀里拍了拍:“你听话,你从小都很听话。夫妇相处,都是这样过来的,等你们成了婚,半推半就熬过去,日子就好了。”
季云容靠在母亲怀里,无声地掉了几滴眼泪,她才与那人见了两次,后半辈子就被这么定下了。
怎么熬呢?为什么要熬。
她想起合八字那日,在九华观看见的,梁秋曳和卫瑛在一处玩闹的身影。
那是这个年岁的小娘子该有的欢快自在。
季云容也想同她们一样,不想被稀里糊涂地送给一个沉闷且带着压迫感的陌生郎君。
她自小懂事,听从家里的安排,学习吟诗作赋,精通管家理账,女红刺绣也拿得出手。
可是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反抗。
她好想逃……
*
风吹过湖面,送来船桨划水的声响,偶尔还有远处的一两声鸟鸣。
“饿不饿?”谢凛揉了揉卫瑛平坦的小腹。
“哪有那么容易饿,晚膳我吃了好些,有一道豆腐酿肉做得很香,可惜你没有吃到。”
谢凛应着笑了声,这样抱着她,听她讲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感觉身上的疲惫都被一扫而光。
卫瑛又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好像胖了。”
她今日戴的耳坠很轻,顶端一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底下也是小绒球,二人贴在一处的时候,绒球给他带来细细麻麻的痒。
谢凛指节弯曲,轻轻抓了抓她的小腹,也学着她的音调很小声地回应:“没有胖。”
还是很平坦,他总觉得她身量有些过分纤细了,晚上抱着她能摸到明显的胯骨,要再胖一些才好。
卫瑛被他抓得痒,当着人的面,她不好再说什么,便挣扎道:“我要下去坐,不跟你靠一块了。”
谢凛动作自然地扯了扯衣摆,手在她身后虚虚挡着,让她坐在旁边的软垫上。
卫瑛伸手去一旁的箱子里翻了翻,里头有些给她准备的点心,但她现下不觉得饿,便只端出来底下的小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