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197)+番外
梁焓望着差点撞上鼻尖的门,磨了磨牙。
妈的,这老魔头不就是仗着自己不敢声张么?
他不甘心地溜到后院的围墙外,撸起袖子,让暗卫托着爬过墙,却没想到燕府养着好几条猛犬。
“汪汪汪......”
什么国君威仪、王者霸气,瞬间被狗撵得丁点儿不剩。
池月蹲在屋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调侃:“重锦怎么找了这么只弱鸡?狗都跑不过。”
燕不离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居然放狗咬一个皇帝......”
“谁叫他娶了不该娶的人,给我儿子添堵,不收拾一下怎么解气?”
心知和这魔头讲不清道理,燕不离跳下房,吹了声口哨,将几条狗唤了回去。
“草民见过陛下。”燕不离拱手道,“让皇上受惊,燕某罪该万死。”
“无妨,也怪朕没走正道儿......”梁焓擦了把汗,喘着粗气问道,“敢问燕盟主,重锦人在何处?”
“他...”
“别告诉朕他睡了。”梁焓苦笑道,“就算睡了,朕也要瞧一眼才放心。”
燕不离也苦笑一声:“实不相瞒,我和他这一路赶回来,几乎就没怎么歇息。粑粑今天实在乏累,这时候应该已经洗洗睡了,皇上若是不急于此刻,不如等明日再召见。”
他怎么不急啊?不急至于在大婚之夜跑出来吗!
梁焓知道燕不离比池月好说话。而且对方若真不想让自己见燕重锦,也不会一回来就递信儿进宫。他厚着脸皮软磨硬泡了一阵,总算征得同意,来到了漱秋院。
梁焓来过燕府几回,甚至还小住过,府中的下人也都识得。虽说对皇帝深夜驾临有些惶恐,但也勉强能应付。
小厮上了茶,恭恭敬敬地道:“请陛下稍后,少爷正在沐浴,稍后便来见驾。”
“嗯...嗯?”(﹃)
燕重锦原本已经靠在水池边睡着了,忽听窗外传来异响,他立即警醒地睁开眼,竖起了耳朵。
“让开,朕借你家浴房使使,怎么这么小气?”池月和燕不离拦他也就罢了,一个燕府的下人也敢拦,他这皇帝还做不做了?
小厮为难地道:“皇上恕罪,少爷他还在里面......”
“那再借你家少爷使使...”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梁焓干咳一声,将脸一板,散发出朝堂上的霸王之气,威胁道,“宫里最近缺个太监......考虑跳槽不,少年?”
小厮脸色一白,嗖地一声溜了。
清场完毕,梁焓色心大起地搓了搓手,悄悄摸上前,做贼一样地推开了浴房的门。
他这四年也憋得够久,如果能偷♂袭成功,也不枉自己大半夜地溜出宫。
屋中很热,弥漫的白雾里,隐约看到一个人侧倚在池壁上,露出一片光滑结实的脊背。
“重锦?”他轻唤一声,对方没有反应。
看来是睡熟了。
梁焓蹑手蹑脚地爬过去,望着对方沉静又俊美的睡颜,一时怔然。
四年未见,燕重锦成熟了许多。身上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分明,眉梢眼角也被风沙磨砺得凌厉威冷,两颊却略瘦了些,可见吃过不少苦头。
不管怎样,只要对方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他这次真的怕了,再也不想让这个人上战场了,无论生离还是死别,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梁焓眼中一热,心头一热,胯下也是一热。他决定趁热来一发。
脱了衣服,悄然下水,刚走到燕重锦身前,脚下忽然被什么一绊。
“朕擦?!”他猝不及防地倒在水里,咕嘟一声喝了口洗澡水。
一睁眼,蓦然看到某人腿间,水草一样漾动的毛发里,某个硕大的物事早已狰狞地挺立起来,向枪杆子一样向前危险地致意着。
妈的,这混账没睡!
他挣扎着站起来,正欲破口大骂,结果刚一张嘴就被人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燕重锦将人按在池壁上,肆意蹂躏着对方的舌头,惩罚地啃噬起那只微颤的唇。
梁焓感觉到他呼吸急促,动作也异常粗暴激烈,没做什么开拓就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啊!”他痛得弓起背,恼怒地咬了回去。
“嘶。”燕重锦舔了舔流血的唇,眯起潭眸盯着对方,“怎么?皇上大婚之夜跑到我这里,难道不是因为女人不够带劲儿,所以来找艹的么?”
“放屁,朕是来临幸你的!”梁焓也飚起了粗言,“一会儿把腚撅好,老子也让你爽爽。”
燕重锦猛地一用力,深入地向上一顶,某人登时哀嚎一声,再也不敢说大话。
站在温热的水中,身下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燕重锦没有再动,而梁焓几乎挂在他身上,也不敢乱动,两人竟一时静默下来。
“很疼吗?”
梁焓摇摇头:“还好。”
燕重锦望着那双发红的眼:“那你哭什么?”比池水还灼热的泪,一滴一滴砸在肩头,让他压抑在胸中的怒火顷刻间烟消云散。
“朕只是觉得不真实,半年了,我都不敢相信你还活着。”梁焓摸着他的脸,一寸一寸,描摹得极其细致,“燕重锦,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所以你就娶了楼馥云?”
“我......只是想暂时用婚事稳住楼家,待泰尔拉关隘修好,再徐徐图之。”梁焓搂着他的颈子道,“朕不会碰那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朕说到做到。”
“我还当皇上早就厌烦我了。”燕重锦负气地道,“今日看到大婚的车队,我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死在沙漠里就好了,这样就看不到你娶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