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败后,我被诱婚了(256)
他说着,有些郁闷地看着他爹,“您知道阮家那么多底细,让您提供点证据,好让我给寒御复仇,您都不肯......”
郭定嵩黑着脸拉开车门,“送我去机场,我要回明城。”
“这个点儿了,也太晚了,还是明早回吧。”
看他爸气得不轻,郭木杨到底还是宽慰,“其实今天这事,最该气的是寒御,命没了,媳妇儿还被人抢了。寒御都没说什么,您就别跟着气了,放轻松......”
“寒御他都不在了,能说什么!”
郭定嵩满脸阴霾,恼火道,“你给我闭嘴,别再废话!开车,去机场!”
*
桑浅浅被送回小院,再次被禁足。
午夜无眠时,不止一次想起那晚的一幕。
庄园外,郭定嵩的话,她都听在耳里。
郭定嵩和郭木杨,算得上是沈寒御最为信任的人。
就连郭定嵩也说,沈寒御已经死了,他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一晚是梦还是幻觉,抑或,真的只是沈寒御的魂魄。
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了。
桑浅浅迫切想要进行她的下一步计划。
可谢时安却迟迟未归。
她自然不知道,谢时安在阮家公司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三夜,就连阮承也坐镇集团,不曾离开。
却终究没能挽救阮家的颓势。
阮家集团的股票被多方机构恶意做空,在谢时安婚礼当日,股价直接腰斩,暴跌50%,日损失高达1809亿!
暴跌的幅度,并未在第二天有所缓和。
股价一路从50%降到30%,到第三日,已然史无前例地跌破10%!
10%,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阮家数千亿的资产,数日间几乎彻底蒸发。
这对阮家的打击,是致命的。
对方显然谋划已久,一旦出手,又狠又快,阮家股价如瀑布般一泻千里,谢时安便是想要相助,都无从可助,来不及相助。
京城一夜间,便换了人间。
昔日如雷贯耳的阮家,而今,不断与股价暴跌、损失惨重、资金周转困难、破产等词联系在一起。
阮承大受刺激,吐血昏迷,后来从集团直接被急救车送往医院,性命一度垂危。
谢时安在医院守了两日,直到阮承转危为安,这才能抽出时间,回了趟小院。
他几天没睡,加以心力交瘁,夜里又受了凉,咳嗽严重。
回到小院时,他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来不及跟桑浅浅说什么,就倒头睡了过去。
醒来时,竟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谢时安起身下床,去客厅找桑浅浅,客厅里没人。
阳台,院子里,都没有。
谢时安无端就有些发慌,快步去了桑浅浅的卧室,里头也没人。
正要去问那些保镖,桑浅浅是否出门时。
就见厨房的门被推开,桑浅浅系着围裙出来,一见他,舒了口气。
“你总算是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我生怕你出啥事。”
她转身进去,不一会儿端了碗蜜色的糖水出来,“我看你咳得还挺厉害的,给你煮了蜂蜜冰糖雪梨水。以前我们科室的人只要咳嗽,一喝这个就会好,还是薛主任教的呢,你试试。”
谢时安接过,怔怔地望着她。
“这么看我做什么?”
桑浅浅解了围裙,“这屋里就我们俩人,我不管你,好像也说不过去。”
那些服侍的下人们,压根不敢随意进谢时安的房间,更遑论进去看他的情况。
只隔着房门问了句用不用叫大夫,听谢时安含糊地说不用,下人便不敢再打扰他。
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桑浅浅倒是听着谢时安的咳嗽大半晚加一整天。
梨水温热,谢时安低头喝着,心里泛起柔软与暖意。
却也有着潜藏的,说不出的担心与忧虑。
郭定嵩那日说的那句“不是你的,终归不会是你的”,如阴影般,始终盘桓在心头,挥之不去。
一碗梨水喝完时。
谢时安终于下定决心,“浅浅,你简单收拾下,我带你回谢家。”
第221章 我只能选我哥
谢时安曾答应过桑浅浅,成婚后,会给她自由。
彼时,多少还顾虑阮承,会从中作梗。
但现在,阮承自顾不暇,他如何对待桑浅浅,也终于可以不受干涉。
让桑浅浅呆在这个小院,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他想和桑浅浅做一对正常的夫妻,给她足够的尊重与爱,让桑浅浅能慢慢信任他,依赖他。
甚至终有一天,会爱上他。
但将桑浅浅困在这里,他所期待的,每一样都不会实现。
而他最害怕的,或许就是郭定嵩那句话。
他怕桑浅浅终有一天,会设法离开。
倒不如,现在就让她慢慢习惯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换一种方式,留住她。
听见谢时安说要带自己回谢家。
桑浅浅心情有些难以言说。
不是不意外的。
可去谢家,非她所愿。
当日答应嫁给谢时安,也只是希望能在婚礼上揭发阮承。
而今谋划失败,她也没有必要,再跟谢时安装作夫妻。
自然也没必要跟着他回谢家。
桑浅浅没回应谢时安的话,“时安,阮家到底怎么了?”
阮承那天匆匆离开庄园,谢时安也一连五日未归。
阮家,绝对是有了大麻烦。
谢时安没隐瞒,将阮家最近的情况说了。
“所以阮家这次,是真大厦倾颓,无人可救了?”
桑浅浅心情竟是莫名地好了许多,“那阮承呢?他现在怎么样?”
谢时安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如实道:“受刺激吐血昏迷,在医院住了两天,昨晚稍稍好点,回了阮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