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败后,我被诱婚了(257)
阮承这是老毛病,医嘱让他卧床休养,他不愿住院,宁愿在家中养病。
桑浅浅问,“那阮承,有没有找出幕后针对阮家之人?”
谢时安摇头:“暂时还没有。”
那些人神出鬼没,怎能找得到。
“那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吗?”
谢时安微一迟疑,“浅浅......”
桑浅浅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我记得以前,寒御还活着时,阮家银行和海运系统出事,你和晓霜姐怀疑是寒御所为。现在寒御已经不在了,你们仍旧怀疑是他,对吗?”
“浅浅,其实沈寒御想要针对阮家,他一个人,绝无可能做到。如果我没猜错,沈寒御手底下,应该有不少人帮他。”
谢时安误解了桑浅浅的意思,以为她是在说他不该冤枉沈寒御,尽量耐心解释,“沈寒御虽然死了,可那些人不会肯善罢甘休。阮家频繁出事,应该就是他们在背后操控一切。”
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地,一步步将阮家拖入深渊。
桑浅浅点头,“寒御那些朋友,的确不会善罢甘休。”
谢时安眉心微动,“朋友?你认识他们?”
“何止认识,我还见过。”
桑浅浅正色道,“时安,你帮我跟阮承传个话吧,让他来见我一面。我可以将沈寒御那些朋友的身份告诉他,但他,必须放了我哥哥。”
谢时安心神微震,继而,语气复杂。
“浅浅,阮家虽然是强弩之末,可阮承没那么容易倒,他比你想的要更可怕。我知道你想救你哥出来,可你没必要去骗他......”
“谁说我要骗他?我是真想让我哥出来。”
桑浅浅淡定地说,“我的确不忍心出卖寒御的朋友,可我更不忍心,看着我哥被关在密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两相权衡,我只能选我哥。”
她抬眸,带了些许恳求之色,“时安,如果阮承真放了我哥,麻烦安排人送我哥去机场,可以吗?”
这算是最后一次,请谢时安帮忙。
以后,不会再有了。
*
本以为阮承病得不轻,会稍后两天才来。
但没想到翌日下午,阮承便亲自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桑明朗。
桑明朗手脚上的镣铐已经解开,邵锦的人将他围住,兄妹俩隔着人群,遥遥对视。
只是一眼,桑浅浅的眼泪,便又忍不住要流下。
她极力稳定心神,看向阮承,“把我哥放了吧,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阮承大病未愈,脸跟雪一样白,眼神无比阴鸷。
“我怎么知道,放了人,你就会说?”
“你不放人,我更不会说。”
桑浅浅神色自若,“阮承,你若想知道那些人的身份,现在也只能听我的,不是吗?”
阮承如毒蛇般阴冷的视线,落在桑浅浅身上几秒。
桑浅浅的确,算是抓住了他的软肋。
因为没人比阮承更想知道,害得阮家这般惨烈的幕后之人是谁,也没人比阮承更想揪出那些操盘者,让那些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空气短暂的凝滞后。
阮承朝邵锦做了个手势。
邵锦不敢置信,“真就这么放了桑明朗?”
桑浅浅还啥有用信息都没说,这就要放人?
然而对上阮承冷厉的神色,邵锦不敢多话,挥手让保镖放人。
桑明朗回头,深深看了眼妹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院。
门外,一辆车等着他,有保镖下车,态度恭敬:“安少爷和桑小姐让我送您去机场,那里有飞机等着您。”
桑明朗没说话,上车离开。
目送哥哥的身影消失在小院外。
桑浅浅看了眼谢时安,谢时安微不可见地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她轻轻吁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
邵锦一把拦住她,“人也放了,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桑浅浅淡淡道,“半小时后,等我哥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说。”
从这里到机场,约莫二十分钟。
算上登机时间,半小时后,飞机该已经起飞,去国外了。
就算阮承想要对哥哥如何,已然是鞭长莫及。
“桑浅浅,你他妈耍承爷玩呢!”
邵锦恼火,“我告诉你,承爷能放了你哥,就能再抓回你哥!你要敢耍花招,你们兄妹俩都只有死!”
谢时安拦住邵锦,将桑浅浅护在身后,神色很冷,“承爷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多事?”
“谢时安!”
邵锦怒火直冒,“你是被这女人下蛊还是中邪了,老子真他妈服了你!”
每次都为了这个女人,跟承爷作对,完全不念及当年旧情。
要不是看在承爷份上,他真想狠狠揍谢时安一顿。
“我等你半小时。”
阮承终于开口,目光极冷地看着桑浅浅,“半小时后,你若说不出我想要的东西。桑浅浅,生不如死这种滋味,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感受的。”
第222章 一生,只肯倾心一人
半小时后。
桑浅浅洗净茶杯,坐在窗前茶桌旁,泡了一壶茶。
她的眉眼清淡平静,动作从容优雅,身侧是窗外的蓝天白云,入目竟好似一幅绝美图画。
茶泡好时,满屋都是沁人的袅袅清香。
“听时安说,你很爱喝茶。”
桑浅浅将一杯茶端到对面阮承的面前,“这杯茶,便算我谢谢你,肯等我这半小时。”
阮承神色冷淡地扫了眼那杯茶,没说话。
“其实我以前,不爱喝茶。可是几个月前,我一个人被困在这小院,闲极无聊,便试着自己泡茶,喝茶。突然便觉得,这茶,也如人一般,等的,是一个懂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