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忽悠成卷王的咸鱼(207)
小王爷听完,就知道刘世贤这是甩锅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交办,做错了,他最多是个监管不力的责任。只是为什么这些人愿意去担这些责任呢,这些事儿查实了,可是会抄家灭族的。
“屈大人,请问第一次的筹集的粮食可是全部筹集齐了,这些粮食是放置在何处?”
“当时并未知晓长公主殿下的军队规模,仅按照十万人之众筹集,所有粮食均是存放于城南的粮仓。”这屈大人亦是有备而来,他详说了这些粮用了多少车,分了几个批次运进来。然后让属官,将这粮食的进出记录呈了上来。
小王爷一边记录,一边盘算,这数倒是都对的上。所以第一批的粮食看起来都是足额的筹集齐了,但是可能吗?他不相信,这位大司马会这么积极地配合长公主。但是这批次的粮食因为混入了老鼠药,所以被下令烧毁了。
“这么多粮食,就是烧火也能烧好久,你们在哪烧的?”
“定川王当知道这老鼠药可是剧毒,不烧了这些粮食,万一有人捡回去吃了,这不就是在害人性命吗?我等岂会行事如此荒唐,这些粮食就在南边的河岸烧的。”屈大人还说这烧粮食时,不烧百姓去围观,为了防治有人冒险抢粮,当时还请戚少卿大人派了人来守卫。
端木帝看向戚少卿,戚少卿回道“陛下,却有此事,但是当时派去的守卫是李有叁的人。”这李有叄是李程祥的族弟,他来作证,和没有人证有什么区别呢。
戚少卿听到屈大人的话,就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他们的坑里了,但是如今,他拿不出任何证据,只是凭借经验,这烧是真的烧了,只是烧的这粮恐怕有些问题。
小王爷的想法也是如此,不过既然都说到了这里了,总要问上一问。端木帝将那李有叁喊来,问他具体情况。这李有叁也是个口齿伶俐的,把当日这粮怎么烧的,描述的绘声绘色。
等他说完,端木帝派出去人也回来了,他们去了南边,那日烧粮,好些人去看热闹了,但是因为有守卫,百姓都是隔着老远在看。都说“应该是在是在烧粮食”,但是隔的那么远,这事儿要怎么确定?
小王爷与长公主对视一眼,二人心知第一批次的粮食已经查不出什么东西了,都已经毁尸灭迹了,还搞了一堆人证,这事儿再想翻盘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屈大人还负责了第二批次的一部分粮食,小王爷直觉那部分的处理也会很“完美”,没想到李丞相手下倒是有不少“能人”。
至于那老鼠要是怎么被混进粮食里的呢?屈大人说,“下官在发现此事的时候,就下令捉拿了那粮仓的看守官,将其送去戚少卿处,隔日戚少卿大人审问后方才得知,此人受过鲁王世子的恩惠,所以才会听其命令对粮食下手。”
再不情愿,戚少卿大人也只能认可以上的说法,但是这个故事还没有完结,这看守粮仓的人被抓了以后对他所犯之事,痛痛快快地交代清楚了,而后当晚就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这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做事儿,但是这审讯、结案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小王爷也不纠结,如果李丞相、大司马他们当真在每个环节都这样严密,那么这次也输的不亏。“第二批次的粮食呢?江城、扬城、中原城,刘大人找的是哪些商贾,说不得本王恰好认识呢。”
负责江城的是陶大人,负责中原城的是姜大人,负责扬城的是屈大人。
先是陶大人,他很是气愤地说,“下官去了江城直奔当地最富庶的商贾之家,徐家。下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这徐家油盐不进,无论下官怎么说,他们拒绝将粮食卖于朝廷。”
小王爷早在刘世贤说到江城的时候,就猜到这事儿肯定会牵扯到外祖父一家,不过无妨,此事他有准备。“陶大人,本王的外祖父曾遣人来问我,说是帝京有官员去强征粮食,原来是你啊。”
“休要胡说,下官是奉命去买粮食的,因朝廷暂时无法拿出银子,所以下官同意先打白条,待到日后再支付银子。”
“陶大人的官印可直接要来数十万石粮食?倘若本王的官印是不是可以要来百万石粮食?”
这陶大人跑去徐家,既没有官府文书,也没有其他证件,就想凭借他个人的官印打个白条换来数十万石粮食,徐家怎么可能同意,这与肉包子打狗何异,何况谁不知道大司马是李丞相的人呢?
“长公主在外平叛,我等本就应该上下一心,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私利而枉顾大局。”
听听这话说的多漂亮,实质上不就是道德绑架吗,朝廷有钱、有粮,官员找商贾白*嫖?小王爷冷笑一声,“本王有三问,一问陶大人可知,你无权代表朝廷,二问陶大人为何只找徐家,三问陶大人在江城吃喝玩乐时可曾记得远在鲁城的大军。”
李丞相终于抬起了他那高贵的眼皮,定川王居然让人查了这陶大人的行踪?这是为了有备无患,还是为了今日的有备而来?他果然没有看走眼,这定川王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小王爷可不给陶大人思考的时间,他当即请了徐家二爷、端王世子端木华藏、江城大粮商苏万千来。徐家二爷此行只为证明他徐家一心向着朝廷,他要怎么证明呢?
“陛下,我徐家虽是商贾之家,但是国之大义不敢忘。定川王担心长公主殿下出征的粮草不足,早就传书于我等,我徐家主业是漕运和丝绸,手上粮食并不多,但是也倾尽全族之力凑出五十万两白银,全部买了粮食送至定川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