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忽悠成卷王的咸鱼(79)
小王爷最好奇的就是这个爵位的由来,“为什么叫乐善侯,当真乐善好施吗?”
“这人侮辱了乐善二字。他接手爵位后,除了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外,就没干过什么其他事儿了。”他的奴仆就没有能吃饱的,一亩地九成租子。
“倒是与城主臭味相投。”
田一方想了想,还是说“不一样的恶,但是都是恶。这乐善侯极好吃喝,时常光顾绝味天下和川香馆;但是这人可以自己用百两纹银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却不愿意善待自己的生母。”
小王爷有些莫名,“他生母应该是老夫人吧,亲儿子当家总不至于缺吃少穿。”
“下官听闻这侯府老夫人是被活活饿死的。”
小王爷听的瞠目结舌,想想绝味天下和川香馆的消费,若是传言当真,这乐善侯便是少吃一顿,他生母都不至于被饿死。这端木国可是以孝治国,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饿死自己的老娘!
等小王爷一行人赶到那处被拦截的河道,那群家奴还在那搬石头呢。最让小王爷生气的是他们这么一顿乱搞,不仅毁了一些之前的工程,还把这仅有的一点水弄得很浑,这水可能是下游的仅有的饮用水来源。
夏侯锋看小王爷的脸都青了,二话不说,立马让人去围了这乐善侯侯府。等小王爷进去看到这被人捆了的乐善侯,这肥头大耳的样子还真对得起他吃的那些美食。呵,这旱灾的时节,您还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啊,不仅菜肉全齐,还有美酒。
看看这乐善侯的体型,一个人顶四个家奴的宽度。
“大胆,我奈乐善侯,谁给你们的权利来我府上放肆。”
“本侯嘉兴侯,也是这平城城主,谁允许你私拦堤坝了?”
“这天下之物,我如何取不得,与其给那些贱民糟蹋,不如给我取用。”
贱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呢?小王爷冷哼一声,当初修建河道,他就猜到可能会遇到这类奇葩,所以早就请旨,对于私拦堤坝、毁坏河道者可先斩后奏。这乐善侯还是头一个跳出来的蠢货,那就别怪他杀一儆百了。
砍头顺便抄家,小王爷一点不带犹豫的。这些空享爵位、俸禄的人,少一个都是帮国库省银子,小王爷把抄来的银钱拿出部分去重修被毁的河道,其余的银钱连带着他的奏折一并送往帝京。
长公主在天佑宫看到这折子的时候,最大的感触便是“弱肉强食”,平城之事是掌权者对待平民的不公,中原城之事是世道对待女子的不公。她知道女子立世不易,却没想在灾荒时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中原城的一个县,有族老强抢孤儿寡母的粮食,分给族里的男丁,只因为那个失去了男主人的家里是个女儿。因为他们这般作为,导致那对母女活活饿死,而到她们死了,才发现这家故去的男主人是在边城战死的。
没能善待牺牲的将士的家属,这就是朝廷的错。便是砍了那族老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复生,端木帝下旨禁止那一族的人入朝为官,这种人,便是为官,也不会为民。
今年取消了朝拜,端木帝还专门下了圣旨,说是缩减宫中支出。端木帝从各地呈上来折子知道,如今已经有地方出现饥荒了,紧急修建的水利设施并不能保证每一个人的基本生存。
当然缩减宫中支出为了节约是真的,为了清理宫内的细作也是真的,没人愿意或在别人的监视下,尤其是皇帝。之前不动,不过是没有好的时机,也担心走了一批细作,再进来一批细作。
这些年,端木帝私下培养的人都逐渐长成了,而现在的时机更是难得。他要确保这宫里,没人能伤害的了他的妻子、儿女。“王全,宫里人就交给了,出了纰漏你提头来见。”
王公公自小就伺候端木帝,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意,“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丞相等人如何不知道端木帝的打算,但是他们能说不吗。不能,所以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端木帝一边清人、一边换人,最后这宫侍的总人数还不足之前的一半。贵妃身边的人,端木帝没有动,但是这些人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了,因为他们和宫外的连线人没了。
皇宫的缩减开支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话,往日里他们一日三餐都够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嚼用了。帝后二人缩减到一餐仅有四道菜,长公主和四皇子有样学样,干脆和父母一并用餐,一家四口无非六道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贵妃母子了,二人一餐二十四道菜,要知道这还是被端木帝亲口要求节约以后的情况。
坊间都有传言,说贵妃母子骄奢成性,不知民间疾苦。
李程祥听说以后暴怒,这不是断他李家血脉的帝王路吗。但是宫里的人都被清出来了,现在就算是传信也不好传。“父亲,不能让这传言继续下去了,不然三皇子的名声可就坏完了。”
这留言传的恰到好处,丞相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嫡皇子和三皇子都还没有参政,但是这一个节约、一个骄奢,品性高下立见。何况这嫡皇子还有个嫡亲的姐姐,长公主,她可是参政了,而且政绩斐然。难道这老天就这么偏心他们端木家吗?
不,他不信,他李家已经掌握的百官,甚至通过北城摸到了军权,两位皇子长成还需要十数年,他还有机会去布置。宫里没法传话也不要紧,毕竟这宫里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是全凭一张嘴。丞相安排人在人多的地方设粥棚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