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夫君才是大反派?!(65)
阿罗摇头晃脑,一副很懂的样子:“你们这种就叫恩爱——不要以为我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四处看看,确定没有旁的人在场,才低声说:“用我们渡灵村的话说,你的眼睛和魂魄,全在她的身上啦,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收回来,你好喜欢她啊!”
好像一个恶毒的诅咒。江泊淮想,又发觉自己竟然心跳得那么快,很兴奋,蛰伏在血液里的情愫要随着血管,跑去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
喜欢。
他想,我这叫喜欢。
江泊淮原来喜欢乔成玉,想要她永远不离开是喜欢,想叫她离叶竟思远一点是喜欢。
“可是乔成玉不喜欢我。”他懊恼地说,漂亮的脸上难得有那么生动的表情,阿罗一下子都有些恍惚。
她说:“啊,这样。”
然后听到一向不近人情,面上一向虚伪笑意的江泊淮苦恼地问:“我好像没办法叫她喜欢上我。”
只有杀了叶竟思,或许有可能。
可是杀了他,乔成玉会难过么?江泊淮也不想乔成玉难过。
喜欢果然是一个诅咒,他想,可是却清醒地看着自己掉下去,无法抵抗,也根本不想抵抗。
阿罗虽然才十八岁,但有一双也很恩爱的父母,娘亲和父亲很少见面。但每一天都好像很开心。
于是她觉得自己也是很懂爱情的。
手里的格桑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无所谓地说:“没关系,你试着做做你自己吧,或许有一天,她会喜欢你的。”
第35章 出头
江泊淮一向很讨厌或许,但这次,他想试试。
阿罗自认说了许多很有道理的话,更加觉得自己长大了,望望手里的格桑花,决定一会给母亲的时候要把这事说给她听。
兴许会夸夸她。她高兴地想,捧着花朵就往主厅去。
房内静悄悄的,动静很少,阿罗没听到娘亲熟悉的往日低诵,绕了几步,想走到后院。不料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她结结实实地格住,反弹的威压差点将她整个人掀翻,她跺了几下脚,喊了声:“娘?”
祭司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她说自己要闭关一段时间,叫阿罗不要担心。
“这么突然。”阿罗手里还握着格桑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它们已经有点焉巴了,她低着头,看着那些漂亮的花,小声说:“你还没看到我送给你的花呢。”
“一定很漂亮。”祭司立即说。
阿罗放心了,把它们全摆在后院的门前,喜气洋洋地和母亲说:“那以后我每天都摘一朵拿来送你。”
祭司久违地没有说话,她停顿的时间那么长,叫阿罗不知为什么心慌起来,又喊了她一声。
她这次应了,声音更低了,好像在压抑什么,只可惜屏障太厚,距离太远,阿罗压根听不出,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你去看看村中昏迷的人是不是都醒了吧,同那些客人道个别,送她们出去吧。”不过几瞬过去,她又变回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沉稳而平静的祭司:“你能做好的,对么?”
阿罗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应了声好,又说:“我一定能做好的!”
*
村子里的人都醒了,身体无恙,只是说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阿罗问他们什么梦,他们竟然也说不上来,她只好作罢,给那些大梦初醒的村民送了好些吃食补品。
阿罗一开始送别乔成玉她们的时候,叶竟思没有马上答应,奇怪地看了一眼江泊淮,江泊淮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于是叶竟思咳了咳,同阿罗说他们还有点事,先暂留几日。
渡灵村不少孩子出生后容易夭折,阿罗本就没有什么同龄玩伴,自然舍不得他们,闻言欢天喜地地去和母亲说了。
出乎意料的,祭司要阿罗请一趟江公子。
叫江泊淮有什么事?乔成玉往他身上看一眼,和他使眼色,叫他有事记得给自己传音。
江泊淮点头应下,推开那扇厚重的门进去了。
难不成是因为杀了塞纳?要和他们追究?可是是塞纳先对村民动手的,他们应当、大抵、可能……也没做错什么吧?
乔成玉脚碾着一块石子,愁苦地思考。觉得来渡灵村这趟实在亏了,叶竟思也没发生什么大变故,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着一趟。
叶竟思打了个哈欠,注意到乔成玉看过来的视线,又硬生生止住了:“干嘛?”
乔成玉朝四周扫了一圈,确定江泊淮还没那么快出来,低声问他:“渡灵村有什么东西是你必须要得到的么?”
她的神色太正经了,叶竟思仔细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回答:“没、没吧?”
“那有什么人,是你一定要杀的么?”乔成玉又问。
这话可不能乱说!叶竟思往四周看了一圈,正色:“当然也没!”
“那就奇怪了。”乔成玉托着下巴思考,叶竟思在一侧,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乔成玉事情的缘由。
乔成玉既然也知道江泊淮身份,兴许和他一样,被江泊淮威胁了,他们可以一起团结起来反抗大魔头!
越想越有道理。叶竟思抬手,拍拍她的肩,想要说什么,结果人刚靠近,就感受一股寒意,自背后一点点蔓延上来,要将他整个人冰封进寒气彻骨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