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夫君才是大反派?!(64)
乔成玉这才反应过来,伸手碰了下脸侧,发现那些伤已经全没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魂魄的伤不会带出现实还是江泊淮悄悄替她治好的。
他那么厉害,一点点灵力而已,治这点伤不是信手拈来。
想到这里,乔成玉有些说不上缘由生气,但更多的好奇,生气压在底下,不知道该不该发作。
她感受了下这种情绪,最后决定暂时压下不发,只是抬起眼回答:“不痛了,你呢,身上有血,有哪里受伤了么?”
她眼尖地看到江泊淮衣摆下的血迹。
看来不是魂魄出来就无伤,果然还是江泊淮的手脚。
她叹了口气,有股自己也说不上的恼怒,发作不出,只好嘟囔一句:“怎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江泊淮想到了很多,很多他以为乔成玉会问的,但是她一句也没问,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于是在脑中演练的所有答案都没用了,他回答不了乔成玉,只能怔怔地看着她动作,慢半拍地想现在该怎么办。
乔成玉见他神色,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不得不说,江泊淮只要不作出那副标准的微笑样,还是很好猜的嘛。
“那你说吧。”她坐起身,脚腾在床前晃了几下:“我听着。”
“我……”终于到江泊淮提前想好的问题了,他缓下心思,调整过速的心跳:“我会一点……”
“一点?”乔成玉抬眼看他。
江泊淮马上改口:“一点也很厉害了……”
他又飞快补充:“比叶竟思厉害。”
真的假的?乔成玉好像被千万彩票砸中——比叶竟思厉害,什么含金量?难不成江泊淮是男主?
不对,男主就不会和她这种早死的恶毒女配成亲了。
乔成玉想到自己的定位,又叹了口气,猜测江泊淮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最后没辙似的:“以后能不能别骗我。”
以前的应该不能算。江泊淮飞快地眨了几下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好了,继续说,看来你的灵力还挺厉害的——”她这句话刚落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她一抬眼,是叶竟思这个二傻子风风火火地推着门进来:“你们是不是醒——”
乔成玉眼皮狠狠跳了跳:“叶竟思!出去——”
*
叶竟思也很冤枉啊。
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早晨,他一如既往地早起卷王练剑,忽然感受到了剑意铮鸣,隐约猜测出是乔成玉他们出来了,往隔壁客房跑去。
果然听到里头的动静,他悄悄听了几耳朵,隐约猜出是先前的事情。
——都是一家人。他想,聊到江泊淮有灵力这事他可有的说了,于是正喜气洋洋地打算推开门,同乔成玉好好说一说江泊淮先前的恶劣行径。
不料刚一推开门,就被乔成玉猛得一喊,勒令自己出去。
什么嘛!我再也不是爹爹娘亲最心爱的小孩了!他气鼓鼓地想:不聊就不聊,他们以为自己很想说么!
他这就去练剑,有招一日把江泊淮踩在脚底下,让他也喊自己一声“爹!”
最好乔成玉也要,客客气气叫他“叶竟思大人。”
他越想越高兴,也不在乎被乔成玉吼了一下的事,无忧无虑地抱着剑继续去卷了。
*
一室安静,乔成玉久久才回神,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完了,一句话,前面许多天好感可能白刷。
她麻木地想。
然后更痛苦地发现。
假如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客客气气”地叫叶竟思滚出去。
因为在她心里,江泊淮瞒着他有灵力的事,应当就是不想叫人知道的,倘若叶竟思知道了——乔成玉莫名不想让他知道。
好累,她把脑袋钻进被子,给江泊淮下逐客令:“我要自己睡会,你先出去吧——”
江泊淮给人拉了下被子,把她的脑袋露出了大半,满意了,见她态度坚决,只好答应。
手背悄悄碰了下她的发顶,他说:“好吧,蒙着睡不舒服的。”
乔成玉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点了几下头,没有继续往下钻了。
很像小猫。江泊淮想,下结论——看来不是所有猫都像塞纳这么讨人厌的,乔成玉就很可爱。
“哦对了!我的剑!”乔成玉忽然想起。
“脏了。”江泊淮回答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我送一把,新的……可以么?”
似乎怕乔成玉不答应,他很快补充:“和你之前的差不多,更漂亮。”
有新剑了!还是不用花自己钱的新剑!乔成玉自然一百零一八个乐意,点好几下头,眼睛亮闪闪的,把江泊淮推出去。
江泊淮只好遂她的意出去了。
外头的太阳很亮,刺得眼睛疼。
江泊淮发现,只要没有乔成玉在,他还是一样讨厌太阳。
很讨厌。
“江公子!”阿罗摘了满满一束的格桑花,看到他,朝他招招手,跳着过去,问他要不要也选一朵格桑花,送给乔成玉。
江泊淮不想要别人摘的送给乔成玉,因此只是问了她在那里摘的,并没有要她的花。
“江公子要亲自去摘给乔姑娘么?”阿罗眼睛闪闪:“好恩爱!”
江泊淮其实上次就想问了,只是上次乔成玉在,他于是低下头,问:“什么叫恩爱。”